感染什麼的。

夏柚聽得整個人都恨不得縮起來,但是窩在陸應淮懷裡,又覺得自己特彆沒氣勢,挺直了腰板,努力壓下下不停上翹的嘴角,捏著陸應淮的手指想了想,開始絮絮叨叨曾經的事。

估計是捏豹爪墊習慣了,夏柚現在坐在哪就想撈點什麼捏,白天捏元元,晚上捏陸應淮,反正逮著一個人薅。

陸應淮攬著夏柚,靜靜聽夏柚用平靜到像是講故事一樣說著往事,偶爾會臉頰碰碰夏柚的額角。

“說起來事情好像是挺多的,但其實也就是幾年的事。”

夏柚盯著被風晃動的窗簾,晃神了一瞬,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在說起曾經那些痛徹心扉的拋棄和辛苦求生的艱難時,自己會這麼平靜。

因為那真的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夏柚現在的生活被其他幸福的、快樂的,甜蜜的東西占據填滿,再也不想浪費地方存放那些不值得回頭的苦澀。

陸應淮親了親夏柚的耳廓。

呼吸滑過夏柚的臉頰,夏柚被癢得縮了下脖子,慢吞吞地抱怨:“好癢。”

陸應淮又親了親他。

夏柚用力捏住陸應淮的手指。

陸應淮反手勾住夏柚的手指。

夏柚笑了:“我們這樣好幼稚哦。”

陸應淮沒有笑。

他想到夏柚最開始來到他身邊時,不敢提什麼要求,所有對他的好——哪怕隻是隨手為之,禮節性的周到,夏柚都會想方設法用等同的交易還回來。

就像是被拋棄之後流浪了很久的名貴小貓,藍眼睛裡寫滿了謹慎和忐忑。

陸應淮抱著夏柚的手臂稍稍收緊。

夏柚的身體往陸應淮的懷裡又擠了擠,彎著眉眼笑:“都已經過去了。”

“之前,嗯……欺負過我的人,也都被處理過了,不過我以為我還是會在乎的,但後來隱約聽到一些消息的時候,我還反應了一會兒,隻覺得其實並不太在意。”

夏柚和陸應淮的雙手交纏在一起,手背傳來的熨帖溫度和被緊緊抱住的安全感,讓夏柚心底深處最後的那處疤痕也被溫柔撫平,再也看不出痕跡。

“除卻有關喪屍病毒的那些,其他的……”夏柚歪了歪腦袋,有幾綹發絲鑽進陸應淮的睡衣領口,“都是不值得費心的小事了。”

從前的夏柚,公爵府和聯姻就塞滿了他全部的人生,唯一的一次叛逆驅使他離開如同牢籠一般的帝都星,卻徹底葬送了性命。

現在的夏柚,見過最浩瀚的星河,也見過最神聖的雪山,觸碰過清冽的山河湖泊,奔跑過樹木叢生的森林……沒有人束縛他,沒有人桎梏他,隻有和他一起並肩而行的伴侶,和默默支持守護他的家人。

夏柚靠在陸應淮的懷中,揚起下巴,努力看向身後的陸應淮。

這個姿勢多少顯得有些彆扭,但夏柚就是不肯稍稍離開依戀著的懷抱。

陸應淮低頭看他。

青年雖然說著不在乎,雖然輕輕笑著,但眼角還是帶出些許淺淡的緋紅色。

陸應淮凝視著夏柚,四目相對,又想吻他。

曾經阿姐和皇帝在一起時,阿姐總和對方膩在一起。

彼時的陸應淮不懂,現在的陸應淮卻隻想每天揣著夏柚不放開。

夏柚看出那雙深紫色眼眸裡的愛意與意動,挺直腰身,張口叼住陸應淮的下唇用牙尖輕輕磨了磨。

然後小小親了一下。

被搶先一步的陸應淮啞然失笑。

夏柚卻問道:“殿下呢?()”

陸應淮:“什麼?⒇()_[()]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殿下小時候,有受過什麼欺負嗎?”

仰著頭的姿勢有些累,夏柚轉回腦袋放鬆下來,看向窗外晃動的樹梢和一閃一閃的星星。

陸應淮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沒有。”

夏柚不信:“真的?”

陸應淮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在夏柚想要轉身時,低下頭,額角抵在夏柚的肩膀處,悶悶道:“……真要說的話,有過一點。”

感覺到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夏柚眨了眨眼。

陸應淮低聲:“剛去到邊境線的時候,有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和我說他的女兒生病了,需要很多錢,所以我和他組隊一起做任務。”

“後來……他拿了所有的任務報酬,消失了。再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什麼女兒。”

陸應淮第一次去邊境線做任務時還沒進軍校,初出茅廬的少年人雖然冷傲但卻心軟,遇到第一個人,就被騙得徹徹底底。

那時候的少年人並沒有那麼所向披靡,也不是什麼帝國象征,那幾個月在邊境線的任務,每一次都會在少年人的身上疊加傷痕,在回去帝都星後,周叔在為他上藥時隻覺得心疼。

“後來呢?殿下有找過他嗎?”夏柚輕聲問。

陸應淮頓了頓,搖了搖頭,連帶著夏柚的身子也輕晃了下。

“我不需要錢,他……或許真的有用。”

陸應淮隻覺得是自己不想重蹈覆轍,是記住一個教訓。

但是當夏柚問起“他有沒有受過什麼欺負時”,陸應淮卻瞬間想起了那個人。

記得那麼清晰。

夏柚反手握住陸應淮的大手,稍稍抬起,低頭親了親陸應淮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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