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的味道在兩人唇中輾轉翻滾,吞咽聲不住響起,使得席間的溫度都像是攀升了好幾度,明明隻是接了個吻,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陸明月直到都快要將盛宴的唇吮腫了,這才放開他,看他微紅更顯得俊美的唇瓣問道:“如何?”

“一般。”盛宴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陸明月眼中燃起妒火,不管不顧地捉起盛宴的手,在他的手腕上憤憤不平地咬了一口,強行占有道:“你已經是孤的了。”

陸明月也說不清自己這份情緒是從哪兒來的,反正他就是討厭盛宴在他麵前提林京墨,更討厭盛宴說他不如林京墨。

他堂堂一國太子,哪兒不如林京墨了?

他不管,反正他已經給盛宴打上他了他的記號,就算盛宴心裡再放不下林京墨,他這輩子都隻能是他的。

他陸明月看上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搶去,死人也不行。

“唔……”陸明月咬得比較狠,盛宴不由得呼出一道痛吟來。

陸明月這才放開他,唇間沾染上一抹盛宴的血,既瘋狂又妖冶地看著盛宴:“疼嗎?”

“疼就對了。”陸明月舌尖舔舐著盛宴手腕上的牙印,將上麵沁出來的血珠一一舔進唇中,連帶著唇瓣上的鮮血一塊吞咽了下去,“疼了你就記得孤了。”

陸明月不傻,生在帝王家,他太明白,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歲月的流逝,愛很短暫,但疼痛和恨,卻可以讓人銘記一輩子。

如果不能在盛宴心裡種下愛的種子,他就要在他心裡烙下痛與恨的痕跡,讓他這輩子對他都刻骨銘心。

“以後不許在孤麵前再提京墨這兩個字。”陸明月放開盛宴的手腕,看著盛宴的眼睛,語氣陰狠而霸道。

盛宴恍若未聞:“那該說什麼?”

陸明月發怒道:“他沒有姓嗎?”

京墨,京墨,一聽就很親昵。

陸明月眼神晦暗不明,盛宴從未如此親昵地叫過他,當然他也知道盛宴不敢直呼他的姓名,因此,他隻能從林京墨身上做文章。

“林京墨?”盛宴很生澀地叫了一聲,蹙眉道,“很不習慣。”

“那是你的事,與孤何乾。”強者從不給自己找麻煩,陸明月才不管盛宴習慣不習慣,總之他現在聽不得從盛宴口中叫出來的京墨兩個字。

要麼以後都不許提,要麼就連名帶姓地提。

盛宴苦笑道:“既然殿下下令了,末將不敢不從。”

“你知道就好。”見盛宴如此識趣,陸明月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上前又親昵地吻了吻他的唇瓣,“以後好好跟著孤,孤不會虧待你的,孤會待你比林京墨好上百倍千倍,知道嗎?”

盛宴沒有回答,陸明月也不強求,反正現在林京墨已死,他也不可能回來跟他搶盛宴了,時間長了,盛宴會明白他的好。

就算不明白也沒有事,強扭的瓜也解渴。

就像現在,

盛宴心裡就算再厭惡他,

還不是得接受他的肆意侵占。

陸明月一走,528跳了出來,向盛宴道:“宿主你看見了吧,陸明月他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瘋子,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離開他吧。”

“我知道。”盛宴唇角勾起一抹笑,“但他對我還有用,先讓他瘋一會兒吧,你繼續去休假,等碰到林京墨開始做任務的時候,我會呼叫你的。”

因為盛宴這兒還在開啟他的名將計劃,528也暫時沒有用武之地,盛宴就讓他先去度度假,找其他係統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問問其他係統的任務進展得如何。

“好吧。”最近一段時間,玩嗨了的528聽到這話也沒覺得哪裡不對,繼續找其他係統聊天去了。

它是5字開頭的係統,他有幾個添加好友的權限,可以遠程聯係跟其他係統聯係,至於其他的係統就隻能單線或者碰麵聯係。

它沒有看到,在它離開的一瞬,盛宴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在手腕處的牙印上也輕輕咬了一下,笑得俊美非凡。

“將軍,要一起去看篝火舞嗎?”

正巧,這時有個下屬從門外探了個腦袋進來,瞧見盛宴,問了一聲。

“好啊。”盛宴爽快至極地答應了,背著手,心情極好地跟著這位下屬一塊去了軍營外的空地上。

此刻將士們已經點起叢叢巨大的篝火,已經有不少人圍著一個又一個的篝火,手拉手,在篝火外圍成一個圈,唱歌跳舞。

他們唱的是俗語,腔調很怪,卻很好聽。

漫天的星空下,這些剛經曆了生死的將士們,忘卻了死亡,忘卻了痛苦,隻享受著當下的一幕,畫麵真的很美好。

“咿呀哩,哩呀咦,葛伊麗,唔咦哩,爍瓦爍。”

忽然盛宴的耳邊傳到一道不同於其他人音調的聲音,他轉過頭看見又換了身衣裳的陸明月,正站著他身旁,眯著眼,饒有興致地跟著其他人一塊唱了起來。

他見盛宴好奇地看著他,揚眉看回去:“怎麼,盛將軍不會?”

盛宴一個常年帶兵打仗的人,將士們會的,他怎麼可能不會。

在陸明月的目光中,他也漸漸張開了唇跟著其他人緩緩唱出聲。

這首歌的大意是,我有一位心愛的姑娘,葛伊麗,她生得極美,待我打仗歸來,我要迎娶她,隻有赫赫的軍功配得上她,隻有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勇士配得上她,我要成為最勇猛的勇士去迎接她。

盛宴的嗓音低沉清冷,有股冰水般透徹,但在轉音間和低聲間卻又帶著些濃稠的腔調,無聲地撩人心魄。

陸明月隻是站在他身旁聽了兩句,就不由得耳朵發熱,遐想連篇。

這一刻他仿佛變成了那位叫葛伊麗的美麗女孩,而他的心上人正在戰場上浴血殺敵,勢要帶著最厲害的軍功回來迎娶他。

而他會在家中織上最美的嫁衣,等著他的心上人歸來,給他最美的自己。

翼朝將領在慶祝勝利

的時候,

陸裕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出去時,

十五萬大軍,回去隻剩下五萬了。

且這五萬還不是戍邊的將領,而是他新招募來的新兵。

像這種沒有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新兵彆說是去對抗朝廷了,就連去對付那三個跟他一塊造反的弟弟都不夠看的。

陸裕愁的又去找吳方尋法子了:“先生可還有什麼計謀?”

吳方也沒想到盛宴和陸明月一時變得如此勇猛,十五萬大軍加十萬的炮灰都攻不破他們,這下有些事可就棘手了。

就在他想究竟要不要離開陸裕不管他時,林京墨給他傳遞了消息。

“這就要看裕太子如何決策了。”吳方想了想道。

陸裕這時候愁得覺都睡不好了,一聽吳方還給他賣關子,急迫道:“什麼怎麼決策?”

“我們手上兵力嚴重不足,不管是北上對抗朝廷,還是南下抵抗其他幾位王爺都有些無力。”吳方不疾不徐道,“且因為殿下手上隻有這點人了,難免其他幾位王爺和朝廷會反過來反擊我們。”

陸裕正是愁這一點:“所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合作。”吳方向陸裕道初兩個字。

“合作?”陸裕唇中呢喃著這兩個字,把除了朝廷以外的他的三位造反的弟弟,反複在腦子想了一遍,幽王肯定是不可能了,他們剛打了一架,他還直接毀了他一座城,這口氣,彆說幽王了,換成陸裕也咽不下。

那就隻有雍王和楚王了。

這兩個弟弟,陸裕更傾向於雍王,因為他手中有糧,且兩人也沒什麼大的矛盾,以前在宮裡時,時不時還能說得上兩句話。

至於楚王。

陸裕沒什麼影響了,隻記得他好像是突然在弟弟裡冒出來的,突然某一天就獲得了老皇帝的好感,然後一路成為最受寵的皇子,所有人都以為陛下肯定會在他成年後,分封他為秦王,地位僅次於太子。

但是等他成年後,老皇帝卻隻封他為楚王,連封地都又偏遠又貧瘠。

陸裕不太明白其中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就憑楚王曾經差一點就被封為秦王的事,兩人之間關係一直不怎麼好。

現在讓他去找楚王合作,陸裕心底是不太願意的。

但他還是向吳方問了一聲:“先生看好誰?”

“楚王。”吳方想也不想地說出陸裕最討厭的人。

他也解釋了:“因為殿下手中有糧,而雍州最不缺的就是糧了,若是殿下主動找上門去向雍王合作,雍王肯定會釣著殿下,甚至還會獅子大張口一步步吃掉殿下。”

“但楚王就不一樣了,楚地貧瘠,這些年來,楚王肯定也沒攢下多少糧,他要造反,他要養兵手中就不能缺糧,殿下和他合作,有利無弊。”

陸裕轉念一想也是,但是他又怕:“可我從前與他過節頗多,他會願意和我合作嗎?”

吳方請纓道:“如若殿下信得過我的話,我願意去楚地當殿下的說客。”

陸裕哪有什麼不同意的,當下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吳方一番,給了他一匹好馬,目送他去了楚地。

不過幾日的時間,吳方就用二十萬兵馬的糧草給他換了五萬兵馬回來。

雖說二十萬兵馬的糧草隻換五萬人,確實令陸裕肉疼,但他駐紮的交東喜養馬,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馬,在這個動蕩四起,戰亂的年代,馬有多珍貴就不用說了,所以隻要他想,他還能隨時籌措出二十萬兵馬的糧草。

加之吳方給他談來的五萬人都是軍中好手,給他們配上馬就是一支精銳的騎兵,這可比他手底下那些新兵強多了。

想來楚地貧瘠,能拿出五萬精銳已是不易,陸裕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剛把這五萬人領回來,外頭就傳來一件大事。

幽王和雍王打起來了!

盛宴分析得沒錯,茂縣一役讓幽王太明白糧食的重要性了,所以將陸裕的人趕出幽州後,痛失了一縣的幽王想也不想地把矛頭對準了雍王,向雍州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他不同於陸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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