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被關了兩天禁閉,不僅沒有自由,還被斷了網,無聊透頂。
好在房間裡有台原主的電腦,能麵部解鎖,玩點不聯網的小遊戲。
不過燕折意外發現,電腦桌麵上有七個加密文件夾。
每個文件夾都是字母縮寫,例如ycb,sr,bjz,xj……
燕折摸摸下巴,生鏽的小腦瓜沒想出個門道來,於是吃了睡睡了吃,過兩天豬一樣的生活。
第三天上午,他終於獲得了短暫的人身自由。
今天就是考慮的最後期限了,他得在下午到來之前想清楚利弊,如果決定和白澗宗訂婚,就得偷溜出去。
說來奇怪,他跟白澗宗說回來考慮考慮,可實際上這兩天真沒怎麼想這個事情。
也許有一點燕折不太願意承認——
他對和白澗宗訂婚這個事並沒有太多排斥,比起留在燕家。
剛下樓梯,燕折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燕馳明。
“去哪兒?”
“花園裡轉轉。”
燕馳明冷笑一聲:“又想溜出去找白澗宗?”
燕折誠懇道:“……真沒有。”
介於昨天被楊歲安電話警告過,燕馳明沉默了會兒,問:“你和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燕折斟酌道:“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可不是嘛,床都沒上,滴蠟都玩起來了,多開放啊。
“你個缺心眼的東西!”燕馳明氣得頭暈,“給老子滾!”
“好哦。”
燕折麻溜地走了。
他沒撒謊,真的是想去花園裡轉轉,剛起床的時候從陽台往下看,鮮花絢爛,蝴蝶飛舞,鳥鳴不絕,讓人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他倒不擔心燕顥在家裡對他做什麼,畢竟燕馳明的彆墅不比白澗宗那兒,工作人員奇多,到處都是人。
可燕顥沒找上門,一個陌生男人倒是率先迎了上來。
“燕折。”
燕折疑惑道:“你是……”
男人無奈:“燕折,你彆這樣。”
燕折彎了彎眼角:“開個玩笑而已。”
他又不是傻子,能在大上午出現在燕家,並且三十多歲的年輕男性能有誰?自然燕隨清剛結婚一年的丈夫、他那位便宜姐夫柳子曄了。
小說裡,燕隨清與柳子曄感情很好,相敬如賓、恩愛有加,結婚不久就燕隨清查出身孕……
再後麵的,燕折就不清楚了。
太陽穴突然抽痛了下,燕折清揉了揉:“有什麼事嗎?”
柳子曄眼裡劃過一絲異樣:“我知道你不願叫我姐夫,可事已至此。”
“??”
“我和你隨清已經成婚一年,你該接受現實了,這份感情就埋在心底吧,我們不是一路人。”柳子曄語重心長道,“燕折,你和白總的事已經讓你大哥很傷心了,彆再讓你姐姐難過。”
“……”燕折傻了。
瞧這意思,原主還騷擾過自己的姐夫?原文裡沒這段劇情呀,還是他沒記住?
沉默兩秒,燕折誠懇道:“年少不懂事,眼光不太好,以後不會了。”
柳子曄眼角抽搐了下。
燕折在心裡腹誹,看上誰不行看上個鳳凰男啊。
柳子曄出身貧寒,但個人能力還算優秀,讀完博士便來燕家企業應聘,從而與燕隨清結實,不到一年兩人就成婚了,燕馳明和甘靜夫婦也都沒阻止,反而很讚成。
在外人眼中,柳子曄是個翩翩有禮、溫潤爾雅的男人,又能在公司幫襯事業心很強的燕隨清,除了家境相差巨大,兩人也算絕配。
“姐夫還是希望你能獲得幸福的。”柳子曄很快恢複了表情管理,他溫和一笑,“但白總這樣的人,你怕是玩不過他,他剛剛說那樣的話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心,你要多思量。”
“……”有點怪,但說不出哪裡怪。
燕折戲精上頭,一臉憂傷地演了起來:“沒關係的,我對白總情有獨鐘、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就算他負我、辱我、傷我,我也甘之如飴。您放心,吃過山珍海味的人就沒法回頭熾糠咽菜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輪到柳子曄沉默了。
他忘詞了似的看著燕折,好半天才道:“該勸的我都勸了,你好自為之。”
“我會的。”燕折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送走了柳子曄。
他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反思自己把柳子曄比作“糠咽菜”是不是有點過分。
但轉而一想,明明是柳子曄先說了不恰當的話,被懟也是活該。
至於原身撩閒,關他燕折什麼事?
好巧不巧,今天是家宴日。
不管燕氏夫婦喜不喜歡燕折,他作為這個家明麵上的一份子,都得上桌一起用餐。
燕折其實不太想和他們一起吃,主要不想麵對燕顥。他真擔心自己出現會激起燕顥殺人滅口的欲望,哪天一不小心就被宰了。
結果餐桌上不僅有燕顥,還有和燕顥偷情的蘇然。
蘇然是燕馳明老友蘇友傾的兒子,據說在兩家孩子沒出聲的時候,兩人還約定過,如果一男一女就定個親,結果生兩兒子。
蘇友傾感歎道:“好久沒聚在一起吃家宴了。”
燕馳明笑了笑:“再等等,隨清在回來的路上,快到了。”
不到十分鐘,燕隨清風塵仆仆地走進來,冷淡道:“抱歉,我回來晚了。”
柳子曄剛出去接她,此時跟在她後麵,眼疾手快得替她拉開椅子,朝大家招呼道:“爸、媽,傾叔。”
“快坐。”甘靜完全不似那天早上的憤怒樣子,溫和道,“最近公司的事讓你倆費心了。”
“不算費心。”燕隨清道。
“隨清真是能乾啊。”蘇友傾半羨慕半玩笑道,“蘇然要是有隨清一半的能力,我都能退休安度晚年嘍。”
兩個親兒子都不如養女,燕馳明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年輕人嘛,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都動筷吧,再不吃要冷了。”
佳肴滿席,杯光燭影,觥籌交錯,眾人談天說笑,好不愉快。
如果不是大家不約而同忽略了燕折,幾乎讓人以為他們已經忘記了昨天宴會上的難堪。
燕折巴不得被忽略,一個人吃的專心。
隻是有錢人家的餐桌上也會八卦,燕折實在沒忍住,悄悄豎起了耳朵。
蘇友傾說:“老任家那兩孩子也實在荒唐,兒子婚後嫖|娼,親妹妹幫嫂子舉報了哥哥,還故意請來了記者錄像,要不是老任摁得及時,這事就上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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