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想,現在金杯主辦方和評審團裡的某些人現在正忐忑不安的祈禱,《南柯一夢》千萬不要奪得大獎吧。"

江西洲的這篇文章如此寫道。

他猜對了,錢慶景他們現在就是在祈禱《南柯一夢》不要拿金熊獎。

他聽說顧白在金杯獎失利後就開始主動參與各種電影節的事情了,如果半個月後的柏林電影節真將金熊獎給了《南柯一夢》,那其他電影節將自己的大獎給《南柯一夢》的概率就更高了。

如果說競爭最佳美術片的電影質量還不錯的話,也情有可原。

但這明擺著質量完全比不上《南柯一夢》,再加上金杯電影節已經傳出去很多風言風語了,錢慶景感覺自己堅持不住了。

昨天,牛玉宇,另一個電影協會副主席打電話和他聊天,雖然說的委婉,但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你得趕緊解決,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然我就隻能自保把你供出去了。

錢慶景當時在wx上找另一個副主席,那個副主席雖然沒有直接和他們一起亂來,但也是默許放任的態度,而且最後也跟著他們投了《小老鼠珊珊》。

結果錢慶景發現,那個副主席居然將自己wx刪了。

'花開蝶滿枝,樹倒猢猻散’。錢慶景導演不由地想到了這句話。

錢慶景導演終於知道,自己麵臨得好像不僅僅是丟了在電影協會的權力,自己的導演生涯甚至可能遭受危險。

錢慶景導演這一次真的是無比慌亂。

那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麼這麼不講江湖道義!大家有問題內部解決了就行了,你們怎麼還想捅到外麵去?

但錢慶景導演此前清醒了不少,所以他這種怨恨的想法閃了幾秒也就消失了,因為他明白,如果是他的話,他也這麼做。既然當時他們能對顧白做出那種事,那這就意味著他的同夥也能對他做出相似的事。

錢慶景導演此時唯一能做的,隻有挨個和所有電影高層的人道歉,同時祈禱, 《南柯一夢》千萬不要拿柏林電影節的大獎。

02.

錢慶景這邊痛苦,顧白這邊自然是快樂的了。

銀河傳媒最近喜氣洋洋的,他們的情緒壓抑得太久了,這次終於得到了初步釋放。大家心裡明白

,現在乾的每一件工作都會化為甩那些人耳光的力度。

為了夢想,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公司的前程,這些想法當然有。這些驅使著他們努力工作。但更直接的想法是:打臉!把那些此前說顧總和銀河傳媒不好的人都打臉了!這種想法非常直白、前線,但卻會給人一種更直接的力量。

所以銀河傳媒的人繼續開始認認真真的工作了。

工作的閒暇時間,他們中的很多人選擇在休息區玩手機,去翻閱網上直接逆轉了的風向。這是目前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娛樂方式。

至於顧白。

顧白將那些有造謠行為的自媒體收集起來,準備等電影上映結束後挨個起訴。嗯是的,顧臼又想重新靠打官司賺錢了。

起訴這些自媒體可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顧白的目的就是這個。

再打個幾年的官司,所有打官司費用算到電影頭上,如果電影成功虧錢了,那麼打官司的錢就折兩倍給他了。

簡直不要再好。

雖然還沒開始起訴,但顧白先做了個事兒惡心他們。

他號召網友,遇到這種自媒體你不要點進去,如果你想和彆人一起罵自媒體,那就截圖它的發言發自己wb裡罵,千萬不要轉載也不要留評,不要給他們任何流量。

這可真是用刀在捅人了。

林以川先轉發了顧白這個wb,接著燕子、秦子亭、封肅導演等一係列顧白的朋友都轉發了,然後這條wb就擴散出去,很多圈內人士開始一起號召了。

一些自媒體看了這個後直接氣炸,他們開始瘋了一樣黑顧白作為報複,而顧白則喜滋滋地將他們記在小本本上,準備隻有一個一個告過去。

當單翰墨對此表示擔憂的時候,顧白回答: “這些人就是欠揍。彆人沒時間精力和他們計較,他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搞事。有些人會想總有一天他們會吃虧的……"

他說這話時將一張統計營銷號的廢紙的揉成團,接著又將其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碎屑。窗外在下雪,所有景物變得沒有焦距,被模糊成了雪花碎屑後的色塊。

"——那現在我就告訴他們,這一天來了。"顧白收回視線,衝著單翰墨露出一個極淺,但瞳孔又極深的笑容。

03.

>參加柏林電影節之前顧白回了趟老家,柏林電影節和這邊新年時間重合了,顧白往年都是在家過年的,所以顧白特意回家問了父母和妹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柏林電影節玩兒。

他父母百度了一下柏林圖片,說是陰森森的感覺沒意思,就不去了。

而且他父母還憂心忡忡地給他說那裡看著這麼落魄,是不是很動亂啊,小心被搶劫啥的。顧白笑著應了。

妹妹顧清倒是對去柏林玩兒挺感興趣,但她今年高三了,學習太忙,不可能和顧白一走走十幾天。

顧白想了想說道:“那你玩兒上幾天就回來,我給你安排。”妹妹顧清: "好呀!"她頓時無比快樂起來。家裡的一切變化對於顧清來說也是非常神奇的。

他們家收入普通,父母都是煤炭企業的工人,早些年他們白天上班,晚上出去賣烤串,這樣輪班轉才能買了房,還了貸款,將顧白養大。到後來他們的身體撐不住他們這麼熬了,他們就隻能放棄了晚上的兼職。沒了額外收入,再加上這年頭養孩子比以前費錢多了,所以即使沒貸款,顧清也不能想買啥買啥。

顧清是個很乖的女孩,從小知道家裡經濟條件一般,所以即使有很想要的東西也便忍下來。結果這一切隨著他哥創業成功都變了。

有時候同學會驚詫,說哇顧清,你今天穿了限量版的鞋啊,真的假的啊?顧清這才知道顧白給他前些日子寄過來的鞋是限量的。

“哦,是我哥哥給我的,應該是真的吧。”儘管顧清無意高調炫富,但偶爾被人這麼吹一句還是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家裡換了大房子,他哥三天兩頭給家裡寄各式各樣的東西,她想要什麼都能得到。至此顧清就感覺,自己就感覺自己仿佛活在了幻想世界中。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能有顧白這種哥哥。

後來顧白在網上被人罵,他擔心影響顧清的學習,特地和顧清說了自己是在做營銷,回頭打個勝仗。

兄妹倆感情一直不錯。

顧白想著有近半年沒回家了,所以主動和妹妹溝通一下感情: “如果你擔心學習的話,要不我給你找個輔導老師隨你一起去柏林?然後在晚上賓館的時候輔導你學習?"

顧清的表情呆了一下: "哥?你可真是個魔鬼……"好吧,看起來他體貼的想法沒被妹妹采納。和家裡人說過後

,顧白就準備著手去柏林參加柏林電影節了。

助理狄稷按照柏林電影節的要求給顧白準備了需要用到的衣服,電影節一些場合對衣著有要求。

顧白對著助理狄稷說道: “你就不能把手頭工作丟下來跟我去嗎?”助理狄稷尬笑: "顧總,我這裡工作實在是太多了,真的走不開。"顧白: "哎,本來招進來是助理,現在半個副總了。"

助理狄稷聽後笑了笑,問道: “要不你帶前台去?前台挺閒的。”顧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也可以,正好幫我帶一下我妹妹。"不然一群人都是男人,他妹妹在中間不方便。"但又不能一起快樂玩耍。"

助理狄稷想了想: "要不問問你朋友?比如林以川、秦子亭他們。""也是。"顧白覺得狄稷的主意不錯。

然後他就挨個問了一遍,顧千山告訴他最近自己正在讀書,正在考研衝刺階段。顧白問他最近學的怎麼樣,顧千山說陷入瓶頸,整天想著玩手機。

顧白:你沒聽過這個老話嗎?每天玩兒蘋果的人拿不到博士學位

顧千山思索了一陣,震撼回複:你說的是An apple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

顧白:不然呢

顧千山:好的,那我現在就買個安卓手機放心的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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