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豬,吃過早飯,兩人洗澡換了身衣服,帶上介紹信和相關證明一起到縣城裡把結婚證領了。蘇燕婷看著手上新鮮出爐的一紙結婚證明,十分唏噓,就這麼簡簡單單結婚了,五塊錢都不要。她是江戎的妻子了。
第二天在村裡擺了幾十桌宴席,走了儀式,簡簡單單過了禮,讓蘇燕婷十分無語的是,江戎之前買的四大件,收音機縫紉機的,被綁上大紅花,抬著繞村裡走了一圈。
敲鑼打鼓吹吹打打鞭炮劈裡啪啦,煙酒糖果擺了好幾筐。農村的婚禮,可以說簡單,卻十分熱鬨。
熱鬨從早上一路到了晚上,蘇燕婷的房間也被裝扮成了新房,陳秀雲說這個屋子會一直給她留著,方便她以後帶女婿回來走親。
晚上蘇燕婷也喝了兩杯酒,她先回新房裡躺著,按照蘇燕婷最開始的想法,她就沒想過要辦婚禮,結果陳秀雲夫妻倆非說要在村裡簡單辦一下,江戎也支持,她房間就變成了新房,貼了好幾個紅喜字。
陳秀雲還一直誇她: “你瞧你床上這床罩買的好啊,怪不得女婿一過來,你就趕緊換上了,真應景。"
"那毛毯也擺出來,瞧著就喜氣。"
蘇燕婷頗為鬱悶地看著床上的大紅緞麵床單,那天在百貨大樓買它的時候,可沒想到還會有今天。
怎麼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玩火自焚莫過於此。
當初想著要跟他分手,結果變成了他一個月來提親,打電話的時候又要了兩千塊錢,她也答應嫁給他了,現在證也領了,居然還擺了婚酒。
蘇燕婷沒想到這麼快啊!她也沒想到這個年代結婚這麼快!
剛才在席間,他們說這時候結婚就這樣,鄉下還算辦得熱鬨了,像是城裡的工人結婚,可能就在工廠的食堂,請同事吃幾桌,就算是結婚了。
哪像他們村裡,還要熱熱鬨鬨地放鞭炮,吹吹打打,擺上煙酒糖果。城裡結婚可以少煙酒,村子裡結婚必然是不能少了煙和酒。江戎沒抽煙,跟人喝了些酒。
蘇燕婷盼著蘇寶忠帶著人把江戎給灌醉,陳秀雲卻很機靈,搞了瓶假酒,讓江戎一直喝水。最後喝了一晚上假酒的江戎推門進新房,他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見他進來,蘇燕婷十分殷勤地扶上去, "江戎,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戎張開嘴,吹出一口清涼的薄荷氣。
他洗澡刷了牙,還嚼了幾片薄荷葉子,這薄荷還是之前蘇燕婷從林大花家薅回來的,養得特彆青蔥翠綠。
江戎攔腰將她抱起來,直接吻上她的唇瓣,他這個作妖的老婆可算是沒有任何話要說了吧。今天他必然要上她乾淨的床,睡之前在百貨大樓買的床上四件套,瞧這大紅的顏色,真應景。
臨到這會兒,蘇燕婷慌得要命,江戎卻不給她絲毫回避逃離的餘地,蘇燕婷想勸他幾句,說這裡隔音不好,這件事情再緩緩。
江戎湊到她耳邊道: "噓,我們小聲說話。"
蘇燕婷:
這會兒正是初夏,屋外蟲鳴蛙叫聲不絕於耳……就算隔音不好,她也哭著求饒了。
第二天蘇燕婷睡到了中午,她躺在床上自閉,她已經不想出去見人,悶頭吃了些東西又繼續睡。
耳畔總是有些呢喃聲響起,像是夜晚的貓叫,又像是一個人哭哭咽咽的聲音。
為什麼能有人哭成那樣呢?
蘇燕婷捂著自己的耳朵,陷入了自暴自棄,那哭聲還是在她的耳旁回蕩。
江戎端著一碗瘦肉粥過去,將鴕鳥似的人抱起來,輕聲道: “你放心,昨天晚上除了我之外,沒人聽見你哭。"
蘇燕婷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她現在腦袋裡迷迷蒙蒙的,就覺得自己被騙了,以前也不是沒聽人說過這種事,有些好像說是沒啥感覺的。
真就是她傻。
蘇燕婷腦海裡再次回憶出之前的那幾個數字,木著臉再次推測一下,她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下……天啊,為什麼她早就沒想到這個。
聽說男的都挺虛榮,不僅假冒身高,還……
蘇燕婷:"你等會兒在那站著,我要量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一八八。"江戎忍笑道: "不是說了,一九二。"蘇燕婷瞪他一眼。
江戎摸了摸她的頭: “還瞪啊,像個小兔子一樣。”
"還難受嗎?"
蘇燕婷搖搖頭
她隻是意外地發現自己抓了個天賦異稟的老公。
經曆過那種事
情之後,她有些羞恥地發現早上起來看江戎都覺得順眼了不少,不知道會不會是什麼身體激素的影響。
有過這種親密關係之後,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使喚他乾活都變得更加理直氣壯, "江戎,我想吃魚,你幫我抓魚去。"江戎指著自己: “我幫你抓魚?”
蘇燕婷: "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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