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來了。"

“永豐公主殿下來了。”

小宮女們見兩人走來,爭著打簾問好,武婧兒和李顯一起進入室內。

屋內溫暖如春,香氣撲鼻,榻上有四個容貌相似的女子聽見稟告,正要起身相迎。

這四人正圍著桌案打葉子牌,一個年紀略長風韻猶存,兩個容貌尚且稚嫩,而坐在北麵的那位少婦正值花期姿容濃麗,想必是太子妃韋瀅瀅。其他三人就是太子妃的母親崔娘子和兩位妹子。

細看來,這韋瀅瀅的容貌鮮豔嫵媚,五官立體精致,肌膚如雪似玉,燦若雲霞,麗若春花,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大美人。

武婧兒見韋瀅瀅要起身,趕忙上前輕按,笑道:“快坐下,身子要緊。我早聽聞太子妃出自名門,品性出眾,又姿容絕豔。今日一見發現傳言還是太貧瘠,沒有勾描出太子妃的容止儀態來。"

韋瀅瀅聽了,嘴角彎起,在榻上給武婧兒行了個禮,道: "姨娘,你過譽了。"

武婧兒朝她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崔娘子,崔娘子等母子三人早已起身給武婧兒見禮。

武婧兒又忙扶起崔娘子,笑道: “都是自家人,你莫要客氣。哎呀,這都是你的女兒,長得個個都好,你真是好福氣。"

崔娘子笑道: "公主謬讚了。她們呀隻是外麵瞧著罷了,其實淘著呢。"

武婧兒從頭上取下兩支白玉簪,給小姑娘一人一支。她對崔娘子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 “今日來得匆忙,不知兩位小娘子在,沒準備什麼東西,這白玉簪你們拿著玩吧。"

韋清清和韋活活看了眼崔娘子,見她點頭才將白玉簪收下。早有宮女過來收拾牌桌,武婧兒連忙止住道: “我就過來看看,一會兒就走。不必收了,你們接著玩。”

韋瀅瀅請武婧兒坐下,讓宮女繼續收拾,笑道:“我與姨娘是第一次見麵,姨娘何不多坐會兒?我也正想和姨娘說說話呢。"

武婧兒笑道:“以後見麵的機會多著呢,何必在乎這兒一時一刻。如今你是雙身子的人,合該要多休息。我聽說你胃口不佳,最近可好些?"

"姨娘說的是。"韋瀅瀅道: "胃口比之前好些,勞煩

姨娘操心。"

武婧兒點頭,道:“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吩咐下去。”

韋活活突然插嘴道:"前日宮女去廚房要血燕熬的粥,廚上就有人說什麼超了份例的話,弄到最後大姐都沒胃口了。公主,你能幫大姐解決這事嗎?"

"活活。"崔娘子出言喝道。

武婧兒笑著對崔娘子道:“你彆怪她,這才是她們姊妹情深。太子妃麵薄臉嫩,又識大體,有事都是自己擔著。現在她懷有身孕,這時可不能像往常。你家這小娘子性格直率,又一心為姐姐著想,做的又有什麼不對?"

崔娘子無奈地指著韋活活對武婧兒道:“我這幾個女兒當中,就說她性子就調皮,讓你見笑了。"

"小娘子活潑可愛,誰不喜歡?”武婧兒說著轉向韋瀅瀅說道: “你放心,這事我來之前已經處理了。我讓他們重新定了太子妃的份例。"

韋瀅瀅道: "這等小事也要麻煩姨娘,實在慚愧。"

武婧兒: “天後托我暫管宮務,這是分內之職。你呀,不要放在心上。”

韋瀅瀅的目光落在母親身上,突然心中一動,道:“宮中事務繁忙,姨娘每日來回宮廷,勞累異常。不如讓阿娘過去幫你,我阿娘出身博陵崔氏,名門世家,又執掌中饋多年。"

武婧兒聞言停了一下,臉色未變,依然笑意盈盈道: “那敢情好。崔娘子,等會咱們一起麵見天後,讓她允了這事。我正手忙腳亂,急需人手幫助呢。"

正如雲川所言,這個掌管宮廷事務的“苦差”有的是人搶,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

武媚娘直接讓武婧兒管理宮務,一來她信任武婧兒,兩人是姊妹;二來是武婧兒身份合適,連李治也說不出什麼來。

武婧兒封了公主,曆史上也有公主掌管六宮事務的掌故舊例。再者,武婧兒勤勤懇懇為大唐工作這麼多年,帝後二人對她的人品和能力都十分信任。

宮務交給武婧兒,帝後二人相信她會處理好的。

但崔娘子呢,身上連個高級的誥命都沒有,又隻是太子妃的母親,沒有威望和資曆難以服眾。太子妃掌管宮務,那是有名分大義上的支持。

至於隻有太子

妃母親這一個身份的崔娘子要掌管宮務,在天皇天後都還在的情況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媚娘可能連太子妃韋瀅瀅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太子妃的母親?李治更不用說了,讓兒女親家管家成什麼體統,豈不是丟臉到了彆人家?

武婧兒這個永豐公主在法理上,算得上是皇帝的姊妹。單從身份上,李治是認可她可以掌管宮務的。

崔娘子聽到韋瀅瀅的話,連忙道:“彆胡說。我家中諸事繁多,又要照看你,哪有時間去做旁的事情?公主,太子妃有口無心,快言快語慣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崔娘子不同於韋瀅瀅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對天後悚得很。太子妃這麼離譜的建議說到天後麵前,說不定她以後連東宮都不能進了。

崔娘子怕武婧兒在天後麵前進女兒的讒言,又是陪笑又是奉承,弄得武婧兒十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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