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發燒來得氣勢洶洶,打針吃藥輪番上陣,霍五爺也不怕被傳染,這些天放著主臥不住,就跟她擠在這間最小的客臥。
明茗:其實你把我帶回主臥我也不介意的……主要是這間客臥的床隻有一米五,它是真的有點擠啊!
在逼仄的小屋待久了明茗也悶得慌,這會兒其他人都出去了,她量量體溫,不燒了,就裹著個薄毯準備上甲板上看看海。
這次的保鏢十分慎重,陳斯交代過,要像對主子那樣對楚雲,他們又不好直接攔,隻能去請示,沒一會兒得到答複:楚小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彆讓她吹太久風,眼頭兒活些,彆出岔子。
看著簡單,其實要求保鏢時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要守好楚小姐,又要不妨礙她。
明茗蔫了吧唧地倚著圍欄看海麵起伏的水波,保鏢在隱蔽處跟著。
今天沒什麼風,水波也比較平緩,明茗無聊地想:我的人生要是也能這麼一帆風順該多好。
那天被□□物影響,她內心格外脆弱不安,可是現在清醒了又覺得一切都算不得什麼了。
就算被送給彆人……也是他們肮臟的上流社會常見的,與其整日惶恐不安,不如提早做好心理準備。
能安穩地在霍梟身邊多撈點錢最好,若不能……也儘量彆讓自己太慘。
說實話明茗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給了她一次重活的機會,卻需要她作為配角受儘折磨。
有時候想想,就算重新活過來,她的人生也見不得能多好。沒有親人的孤兒欠著一大筆助學貸款,找個能填飽肚子的工作就這樣繼續貧窮勞苦地過完一生。
真沒意思。
明茗越想越憂鬱,大病初愈的腦袋還經不起思考的摧殘,思緒逐漸雜亂,一會兒想著她的生命中似乎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一會兒想是不是該跟昨天見到的那些人學學怎麼討好金主,一會兒又想著等關係結束了她是不是能跑去彆的城市,那樣男女主就虐不著她了。
“嘿!還真是你。”明茗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頭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正是那天在台球室見過的幾個美女。
“怎麼還裹著毯子,不嫌熱啊?”
她
們幾個穿著比基尼,隨意地套著個防曬服,妝容精致,身上還隱隱約約有些曖昧痕跡。
明茗覺得是有些熱,雖然病剛好,還是在海上,但再怎麼說也是八月酷暑,薄毯一裹,容易汗津津的。
其實她裹著毯子還有一層緣由,她身上的痕跡,尤其是脖子上,跟這幾個人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來看一眼就知道她經曆了什麼。
但是此刻,她見她們毫不在意身上的痕跡,忽然覺得自己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她和她們有什麼不同呢?
“前兩天生病了,這會兒是有些熱。”她勉強笑笑,臉上也不施粉末,旁人看來的確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明茗順勢把毯子脫下,對折兩下掛在胳膊上。
這樣一來,她身上的痕跡也展現在其他人眼中了。
幾人站在一起,彆管是情婦二奶還是外圍野雞,沒啥區彆。
沒啥區彆。
她想。
“你還是披著吧,曬傷了麻煩。”之前那個火辣的美女又幫她展開披上,“看你這虛的,玩得挺狠啊?”
她自報家門,說叫Candy,其他兩個美女分彆叫花花和小美,明茗想了想,臨時也給自己取了個藝名,叫阿寧。
Candy指了指花花,“她昨天遇到一個富二代,不折騰人,你可以去試試。”
明茗搖搖頭,“我是跟人來的。”
“啊。”
幾人了然地點點頭。
小美說:“聽說這趟船上有個厲害的,負三的party不知道怎麼惹著他了,第一天之後就不敢辦了。現在都是在各自屋裡打野食。”
“不辦也好,真是拿命撈錢。”Candy撇撇嘴,“等我把老家的債還完,就跑遠遠兒的,回回組局都把我拉來折騰。”
明茗直覺跟霍梟有關,想起那天推門撞見葉蔚然,想必是女主受了委屈,男主英雄救美吧。
也不知道他們倆進度怎麼樣了。
幾人靠在圍欄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美突然問:“你們都是怎麼討好金主的?”
她
問的這句話算是打開了幾個小情兒的話匣子,你一眼我一語的,順便分享了一些圈內奇聞,理論的巨人·明茗的表情從好奇到震撼最後再到“學到了”,著實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藝術來源於生活,但真的不一定高於生活。
上流社會真他媽下流啊。
“你們有試過發燒的時候被搞嗎?”
“那個x總,最喜歡搞這樣的,有時候找不到發燒的,他會故意把你搞發燒,然後再玩。”
“也不怕被傳染。”
“有錢人性病都不怕,怕感冒發燒?他們得病也能活很好,我們得病就是死路一條。”
“哇跟你講,S城有個Y總,可彆被他搞到,他有病,故意傳染給女人。”
“那他真該死啊!”
……
明茗在一旁若有所思聽著,冷風一吹,感覺又有點起燒,就跟她們告彆,回屋裡待著了。
其實在郵輪上遇見葉蔚然並不在係統的觀測範圍內,按他的數據分析,各種矛盾的碰撞會集中在開學後。
開了學,明茗經常能見到葉蔚然,可以儘情地發揮女配的使絆子劇情,並且有她這個中介在,霍梟自然多了一些機會接觸葉蔚然。
沒想到男女主的再次相遇在這郵輪上提前了。
明茗覺得,金主下一次打款可能就是分手費了。
也就她是女配,明茗敢打賭,男主的包養對象要是女主,一個月肯定不止五十萬,還得送房送車一條龍,女主一身正氣,還會嫌棄得要死。
她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她的演出費加精神損失費!
就算不是禿頭老寶貝,那也要有精神損失費!
明茗(哽咽):是的,我貪心。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被迫和葉蔚然起衝突,到時候霍梟替她出頭,自己哪有好果子吃。
中午的時候,明茗又燒起來了。
發燒帶著心情也不好,她沒跟彆人說,簡單吃了點東西,也不吃藥。
霍五爺今天跟船上的某個富商約了談事情,談完後富商邀其去二樓的牌桌玩幾局,霍梟拒絕了。
他回去後,保鏢彙報了楚雲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霍梟想了想還是去看看她,推門的時候以為楚雲在睡覺,結果一進來就對上她迷離的眼睛。
楚雲歪頭看到他,突然想到什麼,瞬間明媚地笑了起來。
“五爺,您回來啦?”她噔噔噔從床邊跑過來掛到霍梟身上,腳一踢把門關上。霍梟一碰到她就發現不對勁,拖著她的屁股把她抱回床上,結果楚雲腿緊緊夾著他的腰,手也不撒。
霍梟擰眉:“發燒了都不知道嗎?”用了些力氣把她拽下來放床上,準備出去叫醫生。
楚雲勾著他的手,白嫩的腳掌抵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