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遲遲歸: 【報,是五彩斑斕的黑。】林津渡緊張: “他黑臉了?”【馬賽克能量團裡有一小格是黑的,針對誰不好說。】
林津渡直覺不是自己,虞諱不至於因為被人用夢話吵醒而記恨,恐怕是衝冉元青黑的。大清早還是要善良點,他願主保佑冉元青多在醫院住兩天。
係統一起做了禱告。【阿門。(雙腦神經合十jpg)】
禱告並沒有轉換成福報,背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醒了就起來吧。”
虞諱視角裡,林津渡先前已經翻了兩次身,有轉醒征兆,忽然僵硬蜷縮著,明顯不太正常。眼看裝不下去,林津渡故作迷糊地揉揉眼,說: “做了一晚上夢,好累。”
“聽出來了。”
不是看出來,而是聽出來。
林津渡隻能厚著臉皮無視這句話,訕笑道: “吾好夢中努力。”
虞諱醒得很早,昨晚上那種糟糕的睡眠前提下,他到最後竟然也睡著了。隻不過有時候“入侵者”會把手腳搭過來,胸口被壓著,起來難免有些不舒服。他坐起身,低低咳了幾下。
林津渡自知理虧,幫他拍拍順氣: “沒事吧?”
剛拍了兩下,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虞諱居然暗藏胸肌。那會不會也有腹肌?
虞諱像是看穿了一切,說: “心臟不長在腹部,而且你拍錯地方了。”林津渡這才意識到自己拍得是正麵。
“……想吃什麼?”他乾笑著主動提議下廚,試圖將功折罪。
虞諱: “有速食。”
助理昨天就準備好了這些,從麵包牛奶到乾麵,品種還挺多。一起吃完一頓和諧豐富的早餐,林津渡準備回去。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虞諱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提醒了一句: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林津渡點了點頭,離開彆墅。
兩棟彆墅間相隔距離不算太遠,沒走多久,他就看見前方門口停著一輛車。林津渡目光一緊,知道冉元青回來了。
這時候再爬窗毫無意義,他想了想,直接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保鏢,門內,冉元青靠站在另一邊,麵色陰沉。"你去哪裡了?"
/>話語中流露出的淡淡戾氣,讓這位美男子看著有些嚇人。
林津渡回:“晨練。”不知感恩的狗東西,早知道就在朋友圈宣傳你昨晚的壯舉,虧他還專門致謝“學音樂”。
冉元青昨天確實打開過社交軟件,但關注點卻不在林津渡的動態。
他冷冷道: “夜間十點半到十一點,運動步數推算你大概走了六百步;今早到現在,你走了近七百步。"
雖然有時間延遲,但相差不大,證明是在很近的地方來回往返了一趟。冉元青視線相當有穿透力: “什麼晨練讓你連一千步都沒走夠?”大致推算下距離,甚至可以很容易得出林津渡去了哪裡的結論。
林津渡: "...
難怪昨天提起轉賬,讓自己加好友,敢情是在這裡等著呢。
他控製神情,無所謂地聳了下肩: “其實我去了附近的一棟彆墅。”
冉元青早就想到了昨晚路過時看到的彆墅。
就在他疑心大作時,林津渡撂下四個字: “我去捉奸。”
“那棟彆墅裡應該住了對狗男女,我蹲守在那裡想拍幾張照片,事後換點錢財。”
冉元青冷冷問: “是嗎?”
空口無憑,越聽越假。就算現在去登門查看,無人開門的情況下,他總不能把門砸爛進去一探究竟。
“我有證據,去個地方就能立刻驗證。”說話間,手機震動個不停。
看到是固定座機的來電,林津渡知道可能不用這麼麻煩了。在冉元青的注視下,他主動按了免提。
“喂,請問是林津渡先生嗎?”“我是。”
"之前你來我們轄區報案,嫌疑人不久前已經投案自首……"
距離金剛小鸚鵡投案已有十來天。警方一邊加緊審訊,邊繼續抓逃跑的貨車司機,不久前司機被抓獲後,核對完兩邊的口供,確定買-凶殺人一事,案件才終於定性。
現在唯一存疑的是謀殺動機。
金剛小鸚鵡說是因為被敲詐,然而給不出任何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
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警方進行最基本的問詢,有經驗的老警本來還想套一下話,但被林津渡打斷了。
“啊,抓到了
那就好。”
“他一個有病的居然要去結婚,不是害了人家姑娘?”林津渡模糊了些措辭後,聽上去像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我警告了他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找人害我……”
警員聽他說完,才重新開口: “可根據目前供述得到的信息,是林先生你偷拍了他在夜店工作時的照片,並以此為籌碼,要挾他給你兩百萬。”
這句話看似很有威懾力,實際嫌疑人沒經過證實的說辭,都不具備力量。所以林津渡直接否認。
冉元青和保鏢就在旁邊,看著他周旋。
冉元青僅僅是皺了下眉,但保鏢和當初的助理一樣,覺得這人蠅營狗苟,心理素質還很強大,一看就沒少乾這種事。
通話結束,林津渡卻露出單純的笑容。“你們不會職業歧視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誰還沒有一份兼職呢?"
因為這通來電,林津渡的說辭被證實。原計劃中,他是要利用冉元青自負的性格,去一趟警局落實偷拍敲詐的說法。
林津渡敢肯定虞諱的布置是有效果的。周圍隻有一棟彆墅亮著,冉元青不可能不去關注。
隻要放大冉元青關於偷情的初始印象,就可以佐證自己是去搞偷拍。順便塑造了一個為了錢什麼都能乾的人設,好降低男二警戒心。
天時地利人和,這一頁成功翻篇。
冉元青說: “以後出門前必須打聲招呼。再過一會兒老師就會過來,教你發音技巧。”林津渡點頭,上樓回客房。
保鏢走到冉元青身邊: “我們不如和他走明牌?”花些錢,詢問虞熠之送他來的用意。
“這種人的貪婪永無止境,嘗到了五百萬的甜頭,哪裡是一點錢能打發的。”冉元青覺得有些煩悶。
如果虞熠之真能想出這種陽謀就有些恐怖了,利用人的心虛讓他花錢買來一個暗子。
仰頭吃完醫生的消炎藥,冉元青把玩著藥瓶,麵上重新有了笑意: “想要完全控製一個人還不簡單?"
話中意有所指。
這名保鏢同時也是冉元青的親信,瞬間明白了什麼。
冉元青: “練習發音很費嗓子,去幫他準備好水。”
保鏢會意,朝彆墅後門
走去,中途停步在一副畫麵前,他取下畫作,輸入密碼。一間隱藏的密室出現。
冉元青很早之前便對彆墅進行了改造,密室中還有另外一個逃生路口可以出去。
密室裡隻有一個保險櫃,保鏢繼續輸入密碼,倒出可疑的藥片。
冉元青目的明確。
不管林津渡是不是虞熠之派來的棋子,等到對方對違禁品上癮,他不但能從林津渡口中套出所有真相,還能讓其成為一把匕首,關鍵時候給虞熠之致命一擊。
還在客廳裡的冉元青忽然間有了靈感,他站著畫了一條狗。似乎已經想象到林津渡像是狗一樣跪在自己麵前,討好求藥的樣子。
貪財的人不該長反骨。冉元青喜歡這種“訓狗”的過程。
他知道自己的個性有些扭曲,也曾為此微微苦惱過。
直到那個人出現。
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對泥潭中的自己說: “你就是你,在我眼裡你就是好人。你會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