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外還有大部分業務,虞諱和林津渡婚後一半的時間都居住在國外。
五月份是淡季,虞諱準備年假放在這個時候休。可惜變化永遠比計劃快,機票買好了,卻被臨時來的一樁生意絆住手腳。
為了趕上滿月組合的電影發布會,林津渡決定獨自先回國。
當日虞諱送他到機場,林津渡很沒良心地擺擺手:“你安心工作吧,我會替你好好享受的。”
“好,”虞諱輕輕上前抱了下他:“落地報平安。”
林津渡矜持地回抱了一下。
你要這麼溫柔對待的話,我就隻能服軟了。
在他轉身前,虞諱忽然想起什麼,提醒說:“最近流感高發,記得戴好口罩。”
“放心好了。”自己可是鋼筋鐵骨。
林津渡拖著行李箱,揮手告彆。
上飛機後幾乎睡了一路。
經曆了漫長的飛行旅程,總算回到了熟悉的生活環境。落地後林津渡給虞諱打了電話,之後一刻不停地往彆墅趕。
晚飯都沒吃,林津渡提前上床倒時差。
翌日一早,虞諱卡準了他醒來的時間段,從附近五星級酒店找人送來早茶。
菜品豐盛,色澤誘人,然而林津渡卻毫無胃口。
“水土不服?”
不對啊,那也應該是服國內不服國外。
林津渡勉強吃了兩口青菜,重新上床趟了會兒。
到了午間發展為間接性胸悶嘔吐,整個人就像是換羽期掉毛的鳥類,情緒都有一點點焦躁不安。
“難以想象,我居然真的會水土不服。”
林津渡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向天花板。
他可是一個穿越後都沒有任何症狀的,鐵骨錚錚好男兒!
鐵骨去了哪裡?
【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咽部乾、鼻塞、四肢酸痛等,是病毒性感冒的症狀。】
【建議量一□□溫。】
“……”
居然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果然是被病毒占領了智商高地嗎?
林津渡勉強下床。
剛起身,扶牆的胳膊一軟,眼前頓時一黑。
再醒來時,整個人好像斷片了幾分鐘。
林津渡依舊頭暈腦脹,摸索著要找手機時,聽到了刻進DNA裡的靈魂鳴笛聲。
滴嗚——
耳朵收到影響,現在聽聲音都仿佛隔著層鼓麵。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家門口。
好在係統的聲音是從腦子裡傳來,還是很透徹。
【我剛給你叫了救護車。】
【快開門。】
林津渡全身無力,烏龜一樣地朝門口移動。
“我錯了,早知道我一定聽虞諱的。”把口罩戴好。
艱難地從二樓下來,林津渡繼續朝門口移動。
他不忘先按下按鈕
,打開外麵的大鐵門,第一次意識到房子太大也不好。
翻山越嶺般,林津渡終於成功和急救人員見麵。
對方眼疾手快,在人倒下前,架著林津渡扶上擔架。
救護車起步一分鐘後,林津渡稍微活過來了一些。
這時手機響了。
“喂,首映你和我哥怎麼沒來?()”
“……()”
那邊愣了下,片刻後問:
“你又把誰搞去醫院了?”
“我。”
“我知道是你,出事的是誰?”
“我。”
“喂?信號不好嗎?……喂。”
林津渡深吸一口氣,差點被氣暈過去,在急救人員複雜的眼神中,扯著嗓子低喝:“我,是我被拉去醫院。”
這次虞熠之足足沉默了有近一分鐘。
“你怎麼能把你送去醫院?”
自己嚇自己,自己撞裂自己的尾椎骨?
“……你怎麼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林津渡一字一顫:“當然是因為……我、病、了。”
交流太耗費心神,他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好消息是沒被拉去三院,而是第二人民醫院。
林津渡被送往急診的刹那,隱約冒出一個念頭:解鎖了新地圖。
測溫,驗血,掛水,一係列檢查做下來沒有大問題。
吊瓶打到一半的時候,虞熠之忽然出現了。
想要找到林津渡很容易,救護車都會去往最近的醫院,向掛號處稍一打聽,就能找到剛被送來的病人。
先前被掛電話,虞熠之沒有繼續打來詢問虞諱在哪裡,沒單獨提到,大概率他哥還在國外。
這段時間打吊針的人很多。
當虞熠之戴著口罩站在門口時,渾身上下透著一種風塵仆仆,仿佛是從某個地方匆匆趕來。
他幾次想要進門,但是腿又不敢邁開。
病人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像是電視劇裡才有的情節。
然而感動還沒有持續三秒——
“你上救護車了?你居然親自上救護車了。”
那種不可置信的語氣,仿佛世界第九大奇跡被發現。
迎著一眾人無語的目光,虞熠之實在沒忍住拍了張照片,走到林津渡麵前。
林津渡忍住咳嗽的衝動,操著一把微啞的嗓子說:“我被急救,你就這麼震驚?”
虞熠之說了句實話:“比我自己上救護車都震驚。”
“……”
能坐在這裡打針,說明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虞熠之忍不住揶揄了兩句。
交流間,林津渡提起先前在彆墅昏了幾分鐘。
虞熠之:“一會兒就轉去私人醫院。”
() 流感多發的季節,
預計還有一波高峰期。如果高燒反複,
接下來還要打針,在林津渡已經有過一次昏迷的前提下,住院是最好的選擇。
林津渡酸軟地靠在椅背上,閉目說:“對了,先彆和你哥說我病了的事情。”
不然第二天說不定就能看到助理開著私人飛機,把虞諱送回來。
虞熠之:“一個高燒,把你燒‘賢惠’了?”
林津渡眼睛睜開一條縫,覺得爆粗口也需要力氣,稍頃,又重新閉上了。
眼瞧著他連罵人的精力也沒了,虞熠之直言道:“新聞說是變異病毒,感染的人會渾身無力。通知我哥和找護工間,選一個吧。”
邊說,提醒了一句:“現在護工很不好找。”
病毒傳染性太強,外麵到處是感染的人,高薪都未必能找來。即便找到了,萬一把人傳染了,更加麻煩。
等吊水快打完的時候,林津渡虛弱開口:“發朋友圈。”
“什麼?”
“你剛不是拍了張照?趕緊發朋友圈,記得先把你哥屏蔽了。”林津渡教他做事:“內容就發這次病毒太厲害了,有人已經倒下了。”
虞熠之覺得他是燒糊塗了,但在林津渡的一再要求下,還是照做。
發出後還不到一分鐘,像是半個圈子攜評論紛至遝來。
[我的天呐,是真的嗎?求真相。]
[哪家醫院,讓我看看!]
[說事不說地址,一律按照混蛋處理。]
……
虞熠之沉默了一下:“照這個情形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