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軟墊上打呼嚕的安安看起來格外安逸,那胖乎乎的身體文文看見後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

從薑祁跟文文說起這件事情開始,隻要出門文文都會把他抱在懷裡。

傍晚散步看見路上沒人的時候,甚至還會抱起來跑上幾步。

安安緊張用前麵兩條腿摟住文文的脖子,含糊不清的汪汪叫喚。

咋啦咋啦?跟媽分家了急著偷狗呢?

偷狗也不能這麼偷啊!他腦袋都快要被搖勻了!尾巴都要被抖掉了!!

過去了幾天後,薑祁挑了一個不錯的天氣訂好車,提前一天跟文文和安安說好,叮囑他們晚上要早點睡覺。

第二天五點半,縮被窩裡睡正開心的小狗,迷迷糊糊的就被文文搖醒。

“安安,起床,要出門了。”

隱約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吵,安安生氣的用爪爪捂住耳朵,還用後腿踹了他一腳。

文文搖了他好半天,才把安安給搖醒,臭著臉時不時還要瞪他一眼。

一人一狗下樓的時候,薑祁已經把早餐擺到了餐桌上。

“快點快點,咱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

因為沒睡好,就連吃飯的時候安安眼睛都是眯著的,全憑借感覺亂吃一通,能塞進嘴裡就行。

去的路上,文文把安安抱在自己懷裡,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肚皮,哄著他繼續睡。

車內空調的溫度有些低,文文就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小狗的肚皮上。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是上午八點鐘,山腳下已經有不少人正在陸陸續續往上走。

睡一路心滿意足的安安在下車後抖了抖毛,在周圍看了一圈,才被文文拽著爬山。

這個寺廟之前薑祁也來過一次,是文文在醫院裡麵連續三天自殺的那年。

她從山腳磕到了山頂,求菩薩不要帶走她的孩子。

當時最出色的醫生都滿臉遺憾的告訴薑祁,文文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想要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

幾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薑祁開始學著爺爺奶奶那輩的人開始求神拜佛。

薑祁走在最後麵,看著安安一馬當先,文文哼哧哼哧努力去追的背影。

南山的風景非常漂亮,再加上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金色的陽光落在山頭,跟上次來完全不同的心境,讓薑祁心情很輕鬆。

雪橇犬的體力還不錯,安安一口氣爬到了山頂寺廟。

站在寺廟門外,文文臉累的通紅,頭發被汗水浸濕,就連後背都濕了一半。

薑祁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就看見小安安已經趴在那裡開始調戲寺廟裡的貓。

這些貓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一隻兩隻體型都胖乎乎的。

安安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狸花貓,前爪趴著挪動到狸花貓的麵前,確定沒有引起她的任何反感後,大著膽子想要伸出手擼一擼。

這隻狸花貓趴在寺廟花壇的邊緣曬太陽,眯著眼睛,氣質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安安爪子還沒碰著狸花貓的腦袋,那隻狸花貓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隻看了一眼,就把安安嚇得‘嗷’了一聲,迅速倒騰著他的四條小短腿往文文身邊跑。

確定自己藏在了文文身後很安全,才大著膽子探出腦袋去觀察。

狸花貓不屑將頭扭到一邊,滿臉都寫著高貴冷豔,緊接著弓起身體,輕鬆躍到了一棵鬆樹上趴下。

安安一看他這副模樣,小狗的好勝心瞬間就上來了。

跑到那棵鬆樹下麵,對著狸花貓亂叫。

“汪汪汪,汪汪汪!”

不讓摸就不讓摸!你有本事下來單挑啊!

狸花貓看了安安一眼,爪子才剛剛動彈一下,小薩摩耶就又被嚇得跑回了文文身邊,還很自覺的叼著牽引繩塞到文文手上。

“汪汪汪。”

怎麼回事啊,你遛狗怎麼不牽繩呢!

文文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剛剛被掙開的牽引繩又回到了自己掌心,再看安安一臉義正言辭譴責自己的模樣,無辜撓了撓腦袋。

難道真是他的錯?

樹上狸花貓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薑祁喘著粗氣走到他們身邊,蹲下揉了一把委屈的安安大腦袋,無奈提醒道:

“狸花貓可凶了,再來一個你都不夠他打的,知道嗎?”

寵物狗跟這種自由生長的狸花貓哪裡能比,哪怕安安的體型要比他大很多。

安安耷拉著腦袋,啊嗚一聲應了下來。

知道了嘛,下次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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