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暴戾上將的溫柔病美人6 臨時標記(1 / 1)

辜行宴最終還是伸出雙臂用力摟緊了懷中那清瘦的身軀,將人一把抱了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溫辭玉修長的小腿虛虛懸在半空,就像一截漂亮的美玉。

受到信息素的影響,這會溫辭玉因為醉酒,渾身微微有些發燒的滾燙,卻還是十分依戀地摟著辜行宴的脖頸,貼著他的臉不放。

嗓音輕柔中帶著一絲輕輕的沙啞:“阿宴……阿宴。”

發絲蹭在辜行宴側臉處,脖頸處,微微發癢。偶爾還有那溫軟的唇蹭上來,讓辜行宴肌肉微微緊繃。

後來,辜行宴已經不太記得清他是怎麼吻溫辭玉的,但他記憶最深刻的始終是溫辭玉那雙眼。

溫辭玉的長睫太漂亮,纖細濃密,撲簌簌的,因為沾了一點濕潤的淚水,顯得愈發瑩潤。

那雙黑玉般的瞳孔就這麼嵌在這樣兩扇羽睫下,宛如蒼翠林中藏著的一汪清水幽潭,神秘潤澤。

辜行宴一開始吻溫辭玉的唇,後來就忍不住去吻這雙漂亮的眼睛。

終於,辜行宴身上的信息素被這些吻勾得一點點散發出來,是一種略帶香醇深邃的苦咖啡味。

這味道和那絲絲縷縷的玉蘭香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種蕩氣回腸的纏綿。

是omega在向Alpha發出標記的邀請。

辜行宴覺察到什麼,他喉結動了動,終於忍不住伸手托起溫辭玉的臉,深深注視著那雙已經醉了的漂亮眸子,低聲問:“你喜歡我什麼?”

明明是有一個很淺顯的答案的——因為信息素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

可事到臨頭,辜行宴卻還是莫名賭了一口氣,想問問溫辭玉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自詡理智,絕不想因為一個信息素就放棄自己的堅持。

不然,那跟動物有什麼區彆呢?

溫辭玉在聽到辜行宴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又像是清醒了一點,眸中泛起一點明亮的光。

接著,他就笑了。

他什麼都沒說,隻這麼湊過來,輕輕吻了吻辜行宴的唇,凝視著辜行宴那因為疑慮和隱忍而緊促的眉頭,低聲道:“如果阿宴你不夠確認你的心,那麼今晚你可以不用標記我。但是——”

“阿宴,不要委屈自己。”

“你想做什麼,就聽從你的內心,好嗎?”

“無論如何,我不會拒絕你的。”

有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探上辜行宴的眉心,一點點撫摸著他眉心的褶皺。

這個動作和先前那句話徹底扯斷了辜行宴心中最後一根弦。

辜行宴啞聲道:“好,那我相信你一次。”

溫辭玉又笑了。

這次沒等辜行宴說什麼,他就閉上眼摟住辜行宴的脖子輕輕吻了上去,唇舌掃過辜行宴薄唇的唇麵,濕潤柔軟。

野火就此燎原。

辜行宴也狠狠吻了回來。

這一夜,無人孤單。

·

最終,辜行宴還是隻給了溫辭玉一個臨時標記。

溫辭玉現在信息素過敏症沒治好,身體還太弱了。

後麵辜行宴的信息素隻是稍微失控一點,溫辭玉就開始渾身冒出冷汗,微微發抖,出現應激反應。

這樣柔弱的omega辜行宴根本就不敢太下狠手去對待,無奈,隻能在那雪白後頸的腺體上先留下一個臨時標記,安撫住了溫辭玉此刻信息素紊亂的狀態。

倒是他自己,因為沒有徹底得到安撫,差點也激發了信息素崩潰症。

好在溫辭玉還在他身邊,玉蘭花香味的信息素一直縈繞著他,給了他一種極大的安穩感,他才沒有徹底暴走。

隻不過……

這時辜行宴看著窩在他懷裡,穿著雪白浴袍,神色安靜柔和的溫辭玉,忽然就想起剛才溫辭玉說的一句話。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是溫辭玉被他臨時標記時,渾身冒汗,微微脫力地趴在他肩頭說的一句話。

那時,溫辭玉靠在他肩頭似睡似醒地半合著眼,十分安心地說:“阿宴,我終於等到你了。”

就在那一瞬間門,辜行宴微妙的就感覺到——也許,溫辭玉說的那個阿宴,並不是他。

可除了他,還有誰呢?

而這時,睡夢中的溫辭玉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就輕輕往辜行宴懷裡鑽了鑽,帶著一絲依賴感去尋找那讓他安心的苦咖啡信息素。

辜行宴心頭微動,這時默默垂下眼,神色莫辨地看了一眼懷中安睡的omega。

靜了片刻,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omega那柔軟清潤的臉頰。

罷了,不管真相如何,不管溫辭玉是不是間門諜。

今天他標記了溫辭玉,就一定會給溫辭玉一個合適的交代的。

隻要溫辭玉不背叛他,他會給到溫辭玉所有他伴侶該有的待遇。

直到他生命結束。

·

次日早晨,陽光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照進來,直接照在床前柔軟潔白的大床上。

溫辭玉躺在那,被柔軟雪白的睡袍和被褥簇擁著,露出的肌膚卻比睡袍更白,被陽光照得瑩白如美玉一般,整個人就宛如一隻沉睡的漂亮精靈。

辜行宴端著早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這時狀態又同昨晚不同,稍微理智了幾分,就對於昨夜溫辭玉的過分主動多了一點微妙的不悅。

可在看到這樣的溫辭玉後,那一絲不悅又悄然消失了。

靜了一秒,辜行宴:“起床了。”

溫辭玉長睫顫了顫,睜開眼。

四目相對。

溫辭玉看著穿著居家休閒服飾,站在他床前的辜行宴,自然而然就認為還在上個世界,下意識就微微一笑,睡眼朦朧地在被窩裡蹭了蹭,嗓音輕軟宛如撒嬌:“不要,我還困呢。你把早餐放在這吧,我再睡一會。”

辜行宴:……

以前他隻覺得溫辭玉溫柔謹慎,稍微有一點點青澀的冒昧。

但今天他忽然覺得溫辭玉有點任性了。

這個世界的辜行宴畢竟同上個世界的辜行宴不同,這是戰爭年代,經曆過無數刺殺和背叛,還有政敵在暗中虎視眈眈的上將辜行宴。

尤其今天是結婚第二天,他們該進宮去拜見皇帝了。

於是,辜行宴眸色沉了沉,低聲道:“不要鬨,一會還要去拜見陛下。”

陌生的語氣和陌生的稱呼一下子把還在半陷入在美夢中的溫辭玉喚醒了。

就這麼怔怔看了麵前的辜行宴兩秒,溫辭玉意識到什麼,眸光閃爍了一下,就垂下眼:“抱歉,我忘了。”

說著,溫辭玉默默起身。

溫辭玉這個眼神莫名再次勾起了辜行宴關於昨夜那句話的疑問。

他愈發覺得昨夜的溫辭玉和剛剛睡醒的溫辭玉看的人,似乎不是他。

但這種微妙的小事,辜行宴無從確認,隻能什麼都不提,道:“先吃吧,吃完換上禮服出門。”

溫辭玉:“好。”

溫辭玉吃早飯的時候,辜行宴就在一旁換衣服。

溫辭玉正咬了一口火腿,就看到辜行宴脫下家居服,露出精實漂亮的上身。

而這時,溫辭玉才發覺辜行宴漂亮流暢的脊背上居然有著很多道猙獰的傷疤。

溫辭玉微微怔住了。

在這一秒,溫辭玉忽然意識到即便是同一個辜行宴,但在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生活背景,那就注定辜行宴的性格是不會完全一致的。

就好像上個世界的辜行宴十分紳士,並不會在他麵前直接換衣服,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傷疤。

溫辭玉微微抿了唇,忽然覺得嘴裡的火腿有些發苦。

其實昨夜,他並非完全醉了,而是半醉半醒。

中途他也感受到了辜行宴的疑問。

確實,在那一刻溫辭玉看著麵前的辜行宴,心裡卻想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他。

這種情況下,辜行宴不完全信任他,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溫辭玉默默把火腿咽了下去,然後就看著辜行宴的背影低聲道:“昨晚是我喝多了,抱歉,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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