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這個詞語對虞安這個不上網衝浪的小家夥來說十分陌生,他思來想去,乾巴巴地問道:“是星期一的同類?”

可校長明明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怎麼會是一條狗呢?虞安費解頭疼。

“汪汪!”星期一一聽到虞安喊它名字又跑了回來,激動地在虞安將手放在它腦袋上摸了摸時,星期一十分親昵地蹭蹭他的手,順便舔了舔。

“這……舔狗不是真的狗,重在舔這個字上。”小白看了眼星期一,跟虞安解釋,“就像是它這樣,舔得不到的人,就叫舔狗。”

“校長叔叔舔誰了?”

“你爸。”

“???”

虞安睜大眼睛,“誰?!”

“你家的小溫先生。”小白翻著資料,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是藺家主從中作梗,你現在的爸爸就是他了。”

虞安可不希望換爸爸,他覺得現在的兩個爸爸就非常好,一時之間小家夥對徐葉寧提起十萬個警惕,生怕他莫名其妙就頂替了藺淮塵,當了他不熟悉的爸爸。

徐葉寧若有所感一般,轉身看去,與虞安對視了兩三秒,剛想對著這可愛的小家夥笑一笑,小家夥小嘴一癟,轉頭就跑。

徐葉寧滿頭霧水,剛才不還好好的嗎,看他那委屈的小表情,像是有誰不討他喜歡,惹他嫌棄了。

“這小同學是哪家的?”徐葉寧問姚老師,“挺可愛的。”

姚老師這段時間已經打聽清楚了,“是溫家和藺家的小少爺。”

“溫家?”徐葉寧皺眉,詫異問道:“若伊的孩子?我記得她今年也才二十多一點,孩子都這麼大了嗎?”

姚老師尷尬一笑,“不是,您誤會了,是溫珣先生和藺家主的孩子,不是若伊小姐的,聽說這位小姐還在國外。”

……溫珣的孩子。

徐葉寧如遭雷擊,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堪稱五雷轟頂,剛剛得到博士學位,功成名就回國的徐校長,此刻眼圈不爭氣地紅了大半,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鼻音。

他倔強地看著姚老師,“我問你,藺淮塵現在是什麼學位?“

這可難為到姚老師了,姚老師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不知道這位新上司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這、這,校長,我哪裡會知道藺家主是什麼學曆啊。”

再說了,人家有錢就行,要學曆乾嗎?

徐葉寧不聽,又拿出手機列表中唯一還在聯係的若伊打去電話,直接忽視若伊對他的“親切”問候,開門見山,“藺淮塵現在是什麼學曆?”

“你TM有病啊,淩晨三點給我打電話……學曆?你問這個乾嗎?那文盲現在應該還是個碩士研究生。”

徐葉寧愣了三秒,“……進你家大門不是必須要博士學位嗎?”

“誰告訴你這個的?我家可沒這傻逼規矩。”

事已至此,徐葉寧哪能不明白這全是某個藺姓賊人的詭計,他不禁悲從心中來,揮揮手讓

其他老師離開(),獨自坐在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裡默默發呆沉思。

“藺淮塵?()_[((),你這個賤·人!“

另一邊,虞安已經從小白的口中得出當年的事,“所以是藺爸爸故意告訴校長叔叔,爸爸家隻有博士才能進門,所以校長叔叔就出國讀書,藺爸爸就和溫爸爸結婚了?”

小白樂不可支,“所以啊,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不過徐葉寧就算留在國內,他也是搶不過老藺的。”

虞安不解,“可是徐叔叔也很好看啊。”

好看的人機會應該是均等的。

“因為他們三家是鄰居,老藺和溫主人差不多大,徐葉寧比他們小三歲,他和若伊主人經常在一起玩,每次老藺提起若伊都要帶上徐葉寧的名字,連買禮物都要買兩份。”

聽到這裡,虞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傻乎乎地笑了笑,“那藺爸爸還挺好的呢,還給徐叔叔買禮物。”

小白冷笑,“可不,好到直接成了親生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徐葉寧跟若伊一樣,是溫主人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

既然成了親弟弟,那就不能再起彆的心思了哦,藺淮塵在背後偷偷使絆子,偏偏那時的幾人全都沒有發覺。

最後徐葉寧出國奮發讀書,一心一意專攻學曆,為了進溫家大門努力學習,而藺淮塵一心一意專攻溫珣,成功抱得美人歸。

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虞安腦子簡單,不懂藺淮塵那山路十八彎的陰謀詭計,聽到小白說爸爸們把徐葉寧當成親弟弟,還真以為他就是另一個若伊。

“那我下一次要喊他舅舅嗎?”

小白:“……彆了吧,回頭他惱羞成怒,打你怎麼辦?”

喊舅舅會被打嗎?

虞安心想這真的是個奇怪刻薄的人,不叫便不叫吧,反正他有姑姑,有沒有舅舅也就無所謂了。

在星期一的指引下,虞安跟上那幾個奇怪的同學,教學樓後方是一片小樹林,裡麵有石桌石椅供學生休憩,最關鍵的是,小樹林是整個學校唯一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因此,很多高年級的學生也會到這裡來做些校規不允許的事,虞安見到好幾個抽煙的初中生,熏人的煙味嗆得人直咳嗽。

虞安嫌棄地皺了皺小眉毛,繼續往小樹林生出走,不遠處有個人工湖,四周用著鐵網圍起來,禁止學生擅自進入,以免發生危險。

虞安注意到一處的鐵網已經倒在地上,形成一個小通道,“星期一,他們真的在裡麵嗎?”

星期一連連點頭,【在的在的,那隻兔子也在。】

“兔子……是周夏哥哥嗎?”

星期一茫然,【就是……兔子。】

它不知道周夏的名字,隻知道這個人身上具有兔子的氣息,那就是一隻兔子。

已經不需要星期一多說,虞安感受到躁動的磁場波動,正是屬於周夏,這說明周夏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虞安來不及多想,焦急通過鐵網跑了進去,找了

() 一段路(),迎麵見到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將另一個學生的頭按在湖裡⒃()_[((),學生拚命掙紮,水花四濺。

按住他的學生笑得囂張,“幫你免費洗洗,不用感謝我們,這都是同學間應該做的。”

“彆以為攀上了傅家和顧家的小少爺就真的可以一步登天了,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該覬覦的東西就彆惦記,起心思。”

“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沒用呢,我一隻手就可以按死你哈哈哈哈……”

他們按著周夏的頭,讓他在水中撲騰,掐著點,在他窒息前又把他拉起來。

周夏全身濕漉漉的,水嗆到鼻腔裡,好不容易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下一秒又被按到水中,恐怖的窒息感再次襲來。

虞安愣愣地看著他們,手腳冰涼,“他們這是……是在殺人嗎?”

小白飛到他的肩膀上,語氣焦急,“不是,他們在欺負人,小主人快點去救小兔子啊,不然他就要被欺負死了。”

虞安這才回過神,可是對麵有五六個學生,每個都比他高,也比他凶,他絞儘腦汁想著對策,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教導主任來巡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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