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什麼?

什麼又呆住了?

烏憬大腦一片空白,好像突然之間,他跟寧輕鴻不像之前那樣,他不能坦然自若地把自己當成一個人形抱枕了。

或者說,是對方單方麵對他的改變,

也讓他被迫跟著不適應。

他暈乎乎的,連吐出的氣息都是熱的,隻能調動極力困倦的腦子,去想寧輕鴻要自己做什麼。

是要一個睡前吻嗎?

烏憬溫吞地眨了下眼睛,似乎很不解地歪了歪頭,用一種無害的眼神,小動物般觀察著麵前的人。

隨即好像想通了什麼。

少年天子極為緩慢地往前傾,一點一點靠近,微微抿了抿唇縫,試探又小心地想在麵前人輕笑的眼角處落下一個吻。

可是他太困了,隻不過閉了下眼睛,唇側就隔著層空氣劃過,停在了寧輕鴻鬢間的墨發處,很認真地親了親那縷發絲。

烏憬迷迷糊糊地說,“烏烏哄哥哥睡覺了?”

一個天真得令人可憐又可愛的睡前吻。

倏忽間的事,寧輕鴻卻定定看了懷裡認真的少年半響,好一會兒,才笑歎道,“罷了。”

“本就不聰明,還不補足覺,免得日後更癡了。”寧輕鴻安撫地拍了下他的脊背,“睡吧。”

烏憬得到能鬆懈下來的示意,一直強撐的眼皮霎時聳拉下來,睡前還摟著人的脖頸,抬臉看了看人。

寧輕鴻安撫地又順了下他後背的發。

烏憬這才呼呼大睡去。

隻是他歇下沒到兩刻鐘,拂塵就掐著千歲爺平日裡午睡的時辰,走了進來,瞧見陛下還在睡,隻能壓低聲音,“爺,奴才有事稟報。”

寧輕鴻抬手示意。

拂塵噤下聲。

寧輕鴻瞧著身形頎長,但在宮變那日,到底也禦得住烈馬,執得起重劍,此時摟著人靠在那張春椅上,免得將好不容易睡著的烏憬弄醒,叫人又粘上來。

他的動作放得很輕。

寧輕鴻隻緩慢地坐起身,一手撐椅,另一手便單手托著睡熟的少年,輕而易舉地站起身,往暖閣走去。

烏憬在路中不適地往人的肩處又蹭了蹭,被人順著背後傾灑的烏發幾下,又安分了。

拂塵極有眼色地為主子推開暖閣的房門。

寧輕鴻掀了被褥,俯身將人放上去,因為烏憬不鬆手,他險些也要跟著傾下去,墨發全被脖頸處的雙臂磨蹭得淩亂,隻得輕輕喚了幾聲,才哄得烏憬迷蒙地睜開眼。

“鬆手。”

烏憬乖乖地撒開手,下一瞬,就被人解開了領口的係帶,寧輕鴻的動作很熟練,沒幾下就將少年厚重的外袍褪下。

最後才給人蓋上被褥。

烏憬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很快,又重新陷入夢中。

寧輕鴻責怪似的,“慣會磨人。”他笑罷,又直起身,出了暖閣。

一直走到禦桌前,掀

了本折子瞧著,寧輕鴻才問,“可又有什麼新鮮事?”

拂塵訕笑道,“是有關陛下的事。”

此時殿內沒其餘的宮人,他便直言道,“爺,那李大夫不肯離京,今日還賴在了府門前。”

寧輕鴻反問,“我念其主仆一場,隻讓他在離京前割了一條舌,沒要了他的命,還有什麼不知足?”

拂塵顫顫巍巍的,像不敢觸碰到什麼忌諱般,欲言又止。

寧輕鴻道,“說罷。”

千歲爺隻說了二字,跟在主子身邊多年的拂塵卻曉得主子言下之意是允諾了,便大著膽子稟報,“李大夫說是要獻一味藥給千歲爺。”

寧輕鴻意味不明地笑,“何藥?”

拂塵,“是給陛下用的。”

言外之意,這藥作什麼用的,皆心知肚明。

他道完,便“砰”地聲磕頭跪下,拂塵戰戰兢兢,他猜不透主子是何心思,但伺候了千歲爺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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