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到影視城開始,攝像機就無處不在,隻是嘉賓們相處太自然,讓何青荷忘了現在正在錄節目。

傅琛剛才隻要了一間房,應該是不想暴露兩個人不和的事實,現在他們進入房間,暴露在攝像頭底下,當然要繼續演。

何青荷立刻改口:“我是說我先在椅子上休息,待會再洗漱。”

傅琛這才轉回去。

依舊不跟何青荷說話。

何青荷望著他的後背,突然也有點不高興,白天置氣就算了,現在被鏡頭拍著呢,不應該更配合一些嗎。

一進屋就關攝像頭顯得心裡有鬼,一定會被徐導打電話過來詢問,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再演一會。

何青荷按照自己說的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手機,傅琛則是拿出電腦,竟然直接開始辦公。

網絡上的東西看久了也沒意思,何青荷見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說:“我先去洗漱。”

傅琛還是不說話,甚至連頭都不抬。

何青荷:“?”

他以為隻要不說話,攝像頭後麵的人就發現不了他們不對勁嗎。

何青荷徑自去浴室,越想越不開心,整整一天,傅琛都把他當空氣。

如果心裡不爽就直接說啊,一聲不吭是幾個意思。

這叫什麼來著,冷暴力。

何青荷從浴室出來,傅琛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何青荷沒有上床,而是繼續坐到椅子上。

說好了今天睡椅子,說到做到。

過了一會,傅琛的工作告一段落,他也起身洗漱。

何青荷還在椅子上坐著。

攝像頭後麵的節目組的確在納悶,這兩人乾嘛呢。

徐導盯著監控屏幕,分析:“吵架了吧。”

旁邊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北極熊和企鵝也會吵架嗎。”

吵架突出一個吵字,需要動嘴巴,再嚴重點要動手,這兩人跟演默片似的,這也叫吵架?

徐導深沉地說:“從我觀察他們這麼久的經驗來看,他們絕對吵架了。”

工作人員不理解,隻能繼續守著,看看嘉賓的後續反應。

監控屏幕裡,傅琛從浴室出來,走到何青荷麵前,一把拉起何青荷,像拎小雞似的,然後把他按倒在床鋪上。

工作人員激動地站起來:“這不是吵架啊,這是那啥啊,上啊霸總!”

這是節目組第一次拍到這種場麵,不怪工作人員激動。

徐導卻皺起眉頭。

何青荷靠在床鋪上,望著傅琛,傅琛用胳臂壓著他,與他對視。

過了一會,傅琛起身,走過來把攝像頭關了。

工作人員可惜地說:“要是他忘記鏡頭的存在就好了。”

至少可以看到一個親親。

徐導依舊堅持:“他們就是在吵架。”

工作人員嘴巴上說:“好好好,是吵架。”心裡不

以為然。

徐導還嘴硬呢。

房間裡的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傅琛從浴室出來,見何青荷還坐在椅子上。

兩個人都洗漱完畢,理論上該上床睡覺了。

傅琛站在那裡,盯著何青荷,目光有催促之意。

何青荷抬起頭,無聲地用眼神告訴傅琛:“我今晚在椅子上過夜。”

傅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更冷酷。

何青荷從他的眼神裡讀出如下訊息:“攝像頭還開著,你得到床上去。”

何青荷用眼神回複:“我不去,你自己去就好了。”

何青荷打定主意今晚粘著椅子,不肯動。

傅琛的眼神:“有攝像頭。”

何青荷的眼神:“你去關了就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兩個人用眸光打了幾個機鋒,誰也不後退。

傅琛周身的冰霜凝結得更厲害,就算沒有攝像頭,他也不可能讓何青荷睡在椅子上。

但何青荷油鹽不進。

傅琛走過去拉起何青荷,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何青荷整個人被他提溜起來,然後又按下去,仿佛坐了一回過山車。

傅琛很少如此強勢,何青荷呆住。

他的後背倚靠著柔軟的枕頭,微微揚起頭,露出線條完美的下頜,清澈的眼睛裡滿是錯愕。

傅琛垂眸看著他。

何青荷勉強用胳臂撐住身體,這才沒有完全躺平。

傅琛轉身把攝像頭關掉。

何青荷出聲:“什麼意思。”

傅琛轉回來,對何青荷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睡床。”

何青荷抿抿嘴唇,說:“不睡。”

其實何青荷沒有折磨自己的愛好,既然傅琛給了台階,他應該順著下台。

但分居是他提出的,現在又跟傅琛同床共枕成什麼樣子,而且傅琛一整天沒有理他,何青荷心裡同樣窩著一股氣。

他直起身體,想從床上起身,傅琛走到床邊。

傅琛高大的身材遮住了頭頂的燈光,陰影逼近,何青荷緊張地說:“你要乾嘛。”

傅琛重複:“你今天睡床。”

語氣冷硬,不容置疑。

何青荷的火氣突然冒出來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誰被無視一整天還能心情好啊。

“我說了不睡。”何青荷坐到床邊,下一秒就要站起來,“憑什麼你說睡床就睡床。”

傅琛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繃著下頜說:“你不也說分居就分居嗎?”

今天的傅琛怎麼如此不可理喻,他都快不認識了,何青荷說:“我征求過你的同意。”

傅琛說:“我同意了嗎?”

何青荷定住,仔細回憶那天離開時的情形,傅琛好像確實沒說同意的話。

何青荷依舊委屈,他說:“我選擇暫時分居,是想冷靜冷靜,思考未來,為什麼

說的我像有天大的錯一樣。()”

“?()”

何青荷語塞。

傅琛的臉色陰沉,西伯利亞的冷空氣持續盤旋,他說:“你自己都沒想清楚,說走就走,極端不負責任。”

傅琛的語氣聽在何青荷耳裡,就像在斥責下屬,何青荷說:“你搞反邏輯了,就是因為不清不楚,所以我才要離開啊。”

他深吸一口氣,說:“不離開怎麼整理心情,在家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沉默,情緒隻會越來越差。”

傅琛早領教過他的這套說辭,說:“行屍走肉是吧,所以結婚一年在你眼裡跟租房一樣,你當自己是租客,我是惡毒房東。”

傅琛居然也會用嘲諷的語氣說話,這是繼發現傅琛會生氣之後,第二個讓何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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