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排戲就這麼過去了,豪門組約等於一事無成。

下午吃飯不再是盒飯,而是回到影視城的餐廳聚餐,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分享自己的情況,詢問其他組的進度。

演員組說:“哎,喜劇片真難,台詞多,表情誇張,而且有珠玉在前,很難超越。我們演了好幾次都像差點什麼,無法逗人發笑。”

何青荷抓住重點,問:“已經演了幾次了麼,說明非常熟練了吧,台詞也背下來了。”

嚴中喆看向他,奇怪地說:“那肯定,背台詞是演員的基本功,拍戲的時候很多都是一條過,這回我們多雕琢了幾遍。”

何青荷羨慕:“不愧是專業演員。”

嚴中喆看出他的羨慕,安慰他:“我們是專業演員,比你們熟練是正常的。”

接著再婚組說:“我們才是把悲劇演成喜劇,演一遍笑一遍,根本停不下來。”

何青荷問:“你們也演了幾遍啊。”

聶平然說:“好像不能透露具體演的哪段,反正不停笑場,不過好歹能從頭拉到尾了。”

新來的嘉賓目前還沒有組彆稱呼,反正安惟說:“本來以為我很久沒演戲會生疏,結果比起楊銘遠,我簡直好太多了。”

楊銘遠在旁邊和氣地笑:“你要體量一下我這種門外漢。”

說著,他看向傅琛,問:“小傅應該能感同身受吧,我們隻會在談判桌上吵架,不會麵對麵念台詞。”

傅琛點點頭,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攻。”

但至少楊銘遠那邊還有一個熟練的安惟,傅琛這邊則是搭配同樣不會演戲的何青荷。

何青荷看出來了,四組嘉賓,他們的進度墊底。

這個消息,讓燉得軟爛的紅燴牛肉都變得索然無味。

這一回錄製,節目組超級體貼,知道嘉賓們一天辛苦了,晚上沒有安排彆的項目,讓大家自由活動。

影視城是個大主題公園,現在是暑期,正是旺季,在晚上有影視角色大遊行,還有煙火表演。

吳杞和聶平然平時吵歸吵,玩也玩得到一塊去,高高興興地跑去看遊行。

何青荷心裡惦記著演戲的事,無心玩樂,跟傅琛商量:“要不我們晚上還是繼續練練吧。”

傅琛慶幸幸虧他們在錄節目,有彆的事轉移何青荷的注意力,否則鴨子的問題一時半會沒法了結。

綜藝的一切他都聽何青荷的,點頭說道:“好。”

其實何青荷想去找嚴中喆和左文峰請教,下午的時候何亦竹指點了一下,他們就有所感悟,說明專業演員還是厲害。

於是兩個人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留在外麵,打聽演員組夫夫在哪。

說起來,在晚餐之後,何亦竹就消失了蹤影,不知道到哪裡去浪了。

何家三兄弟的關係並不親厚,何青荷與大哥半年沒見麵,跟三弟何嘗不也是如此。

何亦竹經常搞事,每次

都是何軒柏出麵教育他,給他收拾爛攤子,何青荷夾在中間,跟著大哥教育也不行,幫著三弟反抗也不行,經常兩麵不是人。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何亦竹都不怎麼理何青荷,大哥的全部精力又都在何亦竹身上,何青荷便越來越沉默。

反倒是何青荷結婚以後,何亦竹肯跟他說話了,幾次見麵都有交流。這回一起參加綜藝,氣氛沒有想象中僵硬,足夠讓何青荷鬆口氣。

而且這次的情況還有點特殊,何青荷剛跟傅琛分居,擔心何亦竹看出端倪。

何亦竹似乎沒有發現,隻是對傅琛的態度不是太好。

何青荷一路走一路想,中途自然想到了鴨子,被他刻意忽略。

說好了休戰,他不想再跟傅琛吵架。

結果嚴中喆和左文峰沒有碰到,他們遇到了安惟與楊銘遠。

安惟大概是怕被人認出來,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墨鏡,頭發垂在額前,猛地看上去像個學生,楊銘遠明顯老成多了,穿著中式風格的襯衫,站在他旁邊。

也許是節目組安排他們演父子的暗示,總覺得看著真像父子了……

安惟見到何青荷跟傅琛,主動打招呼:“你們也要去看煙花嗎?()”

“?()”

安惟盛情邀請他們:“跟我們一起去看煙花吧。”

何青荷沒找到嚴中喆和左文峰,想著安惟也是演員,請教他也一樣,於是點點頭,主動走到他身邊。

傅琛則是負責跟楊銘遠搭話:“楊董,聽說你們公司最近要往北方發展。”

楊銘遠笑道:“我們這種人參加綜藝是為了散心,就不說工作上的事了。”

傅琛推了推眼鏡,說:“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

楊銘遠拍拍傅琛的肩膀,說:“小傅啊,你就是太緊繃了,在你還是學生的時候,我跟你父親聊天,他跟我吐苦水,說小兒子一天到晚板著個臉,隻知道往公司跑,一點不像其他公子哥,從不吃喝玩樂,簡直要把他愁死了。”

安惟笑著說:“多好啊,說明傅總認真又上進,這有什麼發愁的。”

楊銘遠笑:“父母就是這樣的,孩子不乖發愁,孩子太乖也發愁。”

幾個人聞言笑起來。

氣氛不錯,何青荷趁機問安惟:“安先生,今天排戲,你有什麼心得嗎?”

安惟看向他,揚起嘴唇:“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調教楊銘遠的。”

何青荷不好意思地說:“我跟傅先生都是門外漢,你應該有教楊先生,可不可以也教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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