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發現了更多關於他的漂亮室友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鎮花瓶的事實。
比如稍微複雜一點的路況,何玉軒就得打開導航一步一步跟著導航走,一看就是沒出過遠門。當然少爺看不太下去,所以一般他們同路的話,何玉軒就擁有一個人形導航,可以不用帶腦子。
比如他一開始以為何玉軒愛學習,後來發現這家夥看著高數作業寫了半天答案還寫不出來,情緒低的可怕。書桌倒是收拾的整整齊齊,就上麵的書沒怎麼翻開過,應該是小時候學習條件不夠。
比如現在,褚辭周末難得回一次宿舍發現根本沒有那個人影。隨口一問,得到的答案是人去忙社團的事務去了。
在褚辭眼裡,社團活動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有半點意義。
不過他的室友見什麼都好奇,稍微見到一個女孩就走不動道,忙著加社團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褚辭心裡鬱結,又沒立場指責什麼。
少爺來學校的時間不多,一周下來也就象征性在宿舍睡過一次,覺得折磨人就沒回來睡過。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如果不是因為想見見誰,估計來學校頻率更低。
不過褚辭漸漸覺著平日裡和圈內人的活動和聚會變得沒意思起來,以前的生活變得不再有吸引力。所以周末竟也想著來學校,可還沒看到人影,簡直氣壞了。
“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褚辭又問。
室友四號叫蔣路,在文中設定是和何玉軒一樣的隱形人,不對至少不是反派角色,隻是完全隱形而已。
現在褚辭還沒問過他名字。
而蔣路這兩天也正捉摸著搬出去和女朋友住,卷在一堆風雲人物中間,他壓力賊大。
尤其是小何也變帥之後,蔣路更覺得自己孤零零的了。
“應該下午就會回來吧。”他頗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答褚辭。
褚辭的冷臉和他的身份確實容易造成彆人畏懼他的局麵,在他麵前就會畏畏縮縮。
“好的,謝謝。”少爺難得道了聲謝,也不知道是受了誰影響。
“沒事沒事。”蔣路將耳機戴好繼續打遊戲,縮進自己的床簾裡,不然他局促。
褚辭一時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何玉軒,給人發消息也沒回,估計正忙著,這麼一想,他麵前就出現了對方慢吞吞忙上忙下的場景。
其實找人也沒什麼事,但少爺又不想走,乾脆呆宿舍裡等著了。
看看陽台上何玉軒洗好的衣服,唯一一套看的過去的,至少少爺聽說過牌子的,聽說就要了人小半月生活費。
這是褚辭餘光在何玉軒聊天時瞟到的。
覺得對方可憐兮兮的。
而不知道自己花瓶的印象深入人心的何玉軒正準備著戲劇社的第一輪麵試。
他的報名表寫的很簡陋,因為實在沒什麼東西可寫的。所以夾在一堆履曆豐富的小孩之間,他也生出些不安來。
彆麵試官看到他的報名表就把他給刷下去了……但他麵上還是蠻鎮定的。
他聽身邊的學生八卦說,前些天就有導演在京海大學戲劇社的某場演出中看中了一個學生,特意留了名片讓人過去麵試,雖然隻是小角色,但是也是現在的他們能接觸到演戲的唯一途徑了。
前世基本都是何玉軒挑劇本,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男明星低調許多了,儘管是被動低調……
今天上午就麵試二十個人左右,因為表演才藝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加上最後出結果的過程。
何玉軒準備的是大提琴演奏,曲目《forest hymn》,是他最喜歡的名曲之一,唯美而悠遠。
不過現在他還在等大提琴,他和願意借琴給他的好心女生約好在這裡把琴給他。
其實何玉軒是想自己去拿過來的,不然太麻煩人了,而且很重。隻是人家說想瞅瞅他的麵試,何玉軒也沒辦法拒絕。
更何況,他去女生宿舍樓下等人好像是不太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方麵何玉軒還是很有經驗的。
隻是現在的他也不需要擔心緋聞來著……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確實就是乾坐在這等著,因此覺得何玉軒是花瓶的可不在少數。
首先長相完全符合花瓶設定,其次將近空白的報名表看上去是有點尷尬,一看就沒什麼內容。
“但是真的長得太好看了,他表情那麼鎮定,指不定已經被內定了。”
“待會看看他表演什麼吧,看看熱鬨。”
“也許不會,社長真的賊嚴格,剛剛我麵試的時候都緊張死了,學長學姐們就完全沒笑過。”
認識的學生互相傳送著消息。
何玉軒也不認識什麼人,他就偶爾放空看人家的表演。麵試的學生們準備什麼才藝的都有,吉他彈唱、古典舞……而且何玉軒能從教室的窗戶外麵看到他們的表演效果都還不錯。
他們呆的這間空教室裡等的人不少,沒有人找他要簽名了,倒是有人找他要微信號。
“我來啦,是綜教四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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