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京海市路邊的人流量不似往常那樣多了。於是,象征著過年的意味也濃鬱起來,何玉軒心裡感歎。

往些年他從來沒注意,不過今年家裡催他買票回家過年,何玉軒此刻才能感受到現在的京海市與眾不同。

而這種時候,何玉軒好像感受到褚辭身上也浮現出一種與之類似的寂寥的意味。

他問:“褚辭,今年你爸媽回家過年嗎?”

褚辭挺冷淡地搖搖頭:“今年不回了,不過春節那天我得回爺爺家一天,褚家人在京海的都得回去。”

不過可見也不是什麼溫情的場合,褚辭提起來興趣淡淡。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樣,何玉軒莫名有種心疼的感覺。

明明是值得慶祝的時光,對褚辭來講卻好像連平常的任意一天都不如。

不過今年他得回家,幸好年前能相處一段時光。

因為放假的關係,京海大學路邊打車的學生很多,一個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從司機師傅手中往後備箱裡塞。

與此同時當然也有學生自己開車的,其中那輛黑色邁巴赫自然是鶴立雞群。

兩人把行李往後備箱一放,坐進了溫暖的車內,隔絕了外頭的冷空氣,坐墊也非常柔軟。

兩人身上極其相似的氣味充斥了車內。

褚辭渾身都放鬆下來,肌肉記憶控使他播了何玉軒最喜歡的歌單,這個歌單是被慢慢收集起來的,已經在這駕車內不知道被循環多少次了。

因為褚辭本人沒有特彆鐘意的聽歌類型,基本都是按照何玉軒的喜好來,他平時也基本就聽這個。

“什麼時候我也要去考駕照,以後就可以自己開車了。”何玉軒道。

他總是坐副駕的位置,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太過於享受了吧。

“你方向感差,不用考,就我來開車就可以。”褚辭笑。

他這麼簡單帶過已經是很對得起何玉軒了,對方的路盲程度超出褚辭的認知。

何玉軒尷尬一笑。

倒也沒說錯,不過他也總有要自己開車的時候,還是得考一下吧。

但大學四年確實可以托付給褚辭了。

褚家的彆墅在江邊某高檔彆墅區,是京海市黃金地段之一,江景一覽無餘。

雖然很久不回去了,但也用不著導航,褚辭閉著眼也能把車開回家。

“你稍微記點路,以後來的機會還有很多。”褚辭側頭對何玉軒說。

又遲鈍了一會,“不過也沒事,多來幾次就記住了。”

好像是不太相信何玉軒的記路能力。

“好。”何玉軒隻能說儘人事聽天命。

“我不總回家,但是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就可以多回來,你不是更喜歡家的感覺嗎?”褚辭又道。

這也是他今天一路上比往常每一次回家都更期待的原因,因為有另一個重要的人同路。

上次帶對方去大姐家就很圓滿。

他家裡沒人,何玉軒完全可以擁有主人意誌。

“好。”鬼使神差的何玉軒也應下了,也許心底裡也希望褚辭更信任依賴家的感覺。

越往褚家彆墅的方向開人流越少,可見真正的有錢人到底還是少數。

何玉軒第一次來文中主角的家,和褚燕家十分不一樣。

褚家小區安保極其森嚴,往裡景色就更令人驚豔,山水園林的構造,韻味十足。

停好車後,兩人拖著行李箱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褚家門口。

和很多文裡瑪麗蘇的描寫不一樣,他們到門口時也沒有一排傭人迎接,就安安靜靜地走進了彆墅裡邊,實際得很。

一走進去,何玉軒就感到一種冷清但奢華的氛圍籠罩著自己。

冷清也許是因為偌大的彆墅裡並沒什麼人。

很快,從廚房裡冒出個並不高大的人影,穿著整潔乾淨的襯衫和黑褲,黑白半摻的發絲梳的一絲不苟,眼角的笑紋極其和藹,是張姨。

她聽到動靜就出來了,目光先定在褚辭臉上幾秒,又很快挪開去看褚辭領的朋友。

還真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孩。

“小辭,玉軒,快把東西給我,收拾收拾就吃飯了,真是趕巧不趕早。”褚辭已經提前告訴過張姨何玉軒的名字,於是她也喊得親熱。

因為張姨的存在,家裡更溫馨且有條理多了。

不然兩個大男孩要自己下廚然後收拾房間的話,可能一開始不知道要從哪裡做起,然後手忙腳亂。

張姨的慈愛讓何玉軒很快融入了進來。

兩人不可能看著張姨忙來忙去,褚辭和何玉軒暫時把行李放進了樓下一間空房,隨後就洗手開始吃飯了。

“做了帝王蟹,和清蒸海鱸魚,和黃金白玉排骨湯。”張姨笑眯眯地把飯菜端上來。

家裡人不多,從前就褚辭一人加上她,現在多了個褚辭的朋友,但也吃不了多少,所以張姨也就沒做上滿漢全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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