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枚良心#
#返祖人管理條例更改#
#那個穿製服的門神哥哥也太帥了吧#
被8.20會議相關話題占據熱搜的榜單上,突然又冒出了這麼一條讓顏狗狂喜的詞條。
裘法也不是第一次在網上露麵了,隻是他是公職人員,身世又比較曲折複雜,他不愛被大眾關注,因此也是打過招呼的,熱搜都會壓一壓,網上新鮮事一堆,自然很快就沒了水花。
所以這熱搜剛上去,顏狗還沒狂喜多久,就像以前一樣消失無蹤,被其他詞條取而代之。
新聞的主人公對此毫不知情,也完全不在意。
在投票結果出爐,塵埃落定,不再需要他鎮場後,他便離開了大會堂,回到了他的公寓裡。
然後才想起,自己並沒有跟情報販子約定幾點見麵。但是無所謂,反正會見麵就是了。
他打開衣櫃,從一堆款式一模一樣的衣服裡挑挑選選。因為距離的緣故,嗅到人氣的多舌真言戒花瓣綻放了開,圓圓的小嘴巴和尖尖的小舌頭又出現,開始多嘴多舌。
“你換來換去都是差不多的衣服,有必要換嗎?嘻嘻。”
裘法:“至少整潔。”
“比起衣服整潔,你不如去洗澡把自己刷乾淨更重要啦,上次你太磨蹭人家跑了,這次要速速脫衣,速速生米煮成熟飯,會沒空洗澡的嘿嘿。”
那晚的記憶猛地浮現在大腦裡,“……滿嘴汙言穢語,你的舌頭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你怎麼這樣,明明知道人家叫多舌真言戒,把人家帶回來,還要嫌棄人家多嘴多舌。”多舌真言戒委屈。
裘法懶得理它。換上一套新製服,梳了梳沒必要梳的寸頭,等著情報販子上門。
“叮咚叮咚。”門鈴忽然被按響。
裘法一下站起身。
開門卻看到了公寓物業,手上拿著一個禮盒。
“你好業主,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送過來。”
裘法接過禮盒,打開,看到裡麵數雙款式各異的新手套。
裘法:“……”
然後,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喜歡嗎?】
裘法立刻把電話撥了出去,那邊沒多久就接了起來。
“我、隻、要、我、的、那、副!”
“不喜歡就不喜歡嘛,你怎麼咬牙切齒的,好生氣的樣子呢?真嚇人。”情報販子的聲音傳來。
“你說我為什麼生氣?言而無信!”
“你這‘言而無信’是指我沒有還你要的那副,還是指我沒有親自去還呢?”
裘法可以想象出那女人現在的表情,還沒說話,那多嘴多舌的戒指就叫起來:“他換好衣服一直在等你來哦!嘿嘿!”
戒指是很小的,舌頭更小,發出的聲音其實很微弱,這麼遠的距離正常人不可能聽得到絲毫,但是誰叫對麵是個超高純度的返祖人,且裘法這邊安靜得很,沒有一點兒雜音來隱藏這聲音。
景姵頓時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啊……”
裘法倏地瞪向那枚戒指。
“看來問題不在還的物件,而是在我沒親自去。那我下次親自去還?”
“哼,你最好是。”
裘法一下子掛上了手機,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隨後凶狠地朝戒指走去。
“啊!”
……
景姵坐在車裡,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想著裘法那句氣勢洶洶的“你
最好是”,笑了。
他們已經抵達龍家門口,隻是景姵為了接電話還沒有下車。
龍意明正在車外等她,見她下來,一起朝屋裡走去,一邊走他一邊說:
“我看樓甯舟這麼說了,你以後彆去月灣山脈了,他們天使族好像都有些神神叨叨的能力。而且現在遊戲規則變了,返祖人手上再沾人命很危險,樓聽那種能力雖說是被動的,但是政府要是哪天決心動他,哪管他被動還是主動。”
他不可能放自家唯一的返祖人去冒險,而且樓聽的能力確實很恐怖,萬一發難,當場就燒死了,救都沒法救。
“政府不會去動他。”
“但是你也看到廖憶安了,第9處恨不得把整個返祖圈都掀掉。”
“我心裡有數。”景姵說。
“那就好,你跟你那些同齡人不一樣,我相信你是不用我們多操心的。”
景姵帶著楚栩生回到她的院子。
已經被送回來的龍寶貝搖著尾巴高興地湊上來,豆豆眼黑亮亮的,蠢蠢的,一看就不是莫唯唯的眼睛了。
景姵蹲下身摸狗頭,玩得不亦樂乎。
“少主,”楚栩生忽然出聲,“那個秘密武器,確實可以扭轉乾坤,是吧?”
“你也擔心我被樓聽殺了啊?”
“……嗯。”楚栩生覺得近期聽到的這個死字好像有點多,還用在他的主人身上,讓他很不高興。
“你放心,她可以扭轉乾坤。”
“可是……可是她不是返祖人,隻是個普通人,怎麼做到?”
“她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景姵笑道。
原著是一篇一個個故事再加一條貫穿全部故事的主線串聯的群像文,有很多個主角和配角,而不管是主角還是配角,都沒有不死光環,讀者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會被她嘎掉的人是誰。
但是閔躍,是唯一一個擁有不死光環的主角。
而這跟永無區的秘密有關,也與故事的主線有著很緊密的關聯,或者說,故事的開端,就是從那裡開始的。
……
永無區。
閔躍拍打破電腦,上網關注著這場會議的信息,看到各大媒體拍到的景姵的各種照片,有拍得好的,立即興致勃勃一一點擊下載收藏。
家門打開,她的母親閔靜走了進來,湊過來一起看,評價道:“這張拍得不錯啊。”
“我更喜歡這張,感覺這張好貴氣哦。”
“確實不錯。”閔靜跟閔躍看了一會兒,說:“你下次要是要去見她,記得說一聲,家人們準備了一些謝禮,你幫忙帶給她。”
“準備了什麼啊?”
“還能是什麼,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反正是一番心意嘛,上次要不是多虧了她幫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閔靜輕鬆地說道,顯然之前的事並未在她心中留下什麼陰影,然而閔躍卻抖了一下,眼中多了一些陰霾。
閔躍抱住了母親的腰,依戀地靠近她懷裡。
閔靜有些擔憂地低頭看著女兒,她很了解自己的女兒,神經大條,開朗樂觀,什麼事都很難在她乾淨清爽的靈魂上留下痕跡。但是上次的事件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明明在龍家少主的幫助下,隻是有驚無險。
可她卻好像經曆過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可怕的事,會害怕地抱住她,深夜會被噩夢驚醒,變得肉麻又黏人。
她直覺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一定跟龍家少主有關,否則如果隻是前兩天的那件事,怎麼會讓閔躍對她沉迷崇拜到這種地步?可是女兒不說。
女兒長大了,有秘密了,真是讓人失落啊。
跟母親膩歪了一會兒,閔躍才放開人,任由閔靜去忙。
她看著母親的背影,大腦中不可抑製地浮現一幕幕血腥殘忍的畫麵,母親從脖頸斷掉的頭顱、母親破碎的四肢、母親被咀嚼得隻剩下糜爛一團的血肉……
她渾身發寒,那種無法逃離的絕望再次將她籠罩,她不由得抱緊全身,直到黑暗的記憶中,一隻羊脂玉般的手伸來,將黑暗撕開。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深夜,母親因為永無區內的人員失蹤的線索而離開,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而外出尋找,卻看到母親在她麵前死去,詭異怪誕的氣息將整個永無區內籠罩,她一路奔逃,大喊,永無區內卻一點兒回音也沒有。
雖然她一具屍體也沒有見到,但是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永無區裡的人,可能全都死掉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難以形容的崩潰和絕望讓她瘋狂,她衝向警局,“救命!救命啊!永無區,人都不見了,有個東西,有一個東西把他們全都吃掉了!”
一瞬間,原本緊張的警察們麵麵相覷,繃緊的麵龐放鬆了下來。
“永無區啊,你是永無區的住民是嗎?你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其他警員都離開了,隻剩下兩個陪著她。
“你們快去,也許還有人活著!”
“你先告訴我們,是什麼東西吃掉了他們?”
“不知道,是一團看不見的東西,好像是……是鬼。”
這話一出來,原本陪著她的兩個警員隻剩下一個女警了。
女警看著她的眼神略有幾分憐憫,問她:“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家裡人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她神色癲狂,唇瓣一直顫抖,整個人也一直在顫,說話顛三倒四,還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而閔躍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緊緊抓著女警的手:“你們跟我去永無區看一眼就知道了!他們全都不見了!”
然而恰在這時,有彆的案子需要出警,女警也急忙起身跑出去了。
隻有一個文職人員想要問出她的名字和家人的電話號碼。
“你們……你們連去永無區看一眼都不願意嗎?”閔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永無區裡有多少人?他們卻連去看一眼的功夫都不願意花,她以前知道永無區是一個特彆的地方,但是因為閔靜對她的保護,從來沒有直麵過它所受到的歧視與輕慢,直到這一刻。
“等我們空出人手來,就跟你去看看好不好?”
閔躍的情緒已經抵達臨界點,最後一根稻草已經落下,壓垮了她,她崩潰大吼:“你們不把我們的命當命!永無區的住民難道沒有人權嗎?!你們連去看一眼都不願意!”
情緒崩潰的人什麼也聽不進去,她在警局大鬨,被拍下了視頻賣給了三流媒體,發到了網上,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
直到精疲力竭,她精神恍惚,坐在馬路牙子上,陽光曬得她頭腦發昏,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眼前人來人往的,而自己卻死了母親,死了所有的朋友、鄰居,而這個世界卻仍然在運轉,無人在意。
於是她返回永無區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了,然而永無區內確實是荒涼一片,一個人都不見了,那個看不見的,恐怖的東西卻仍然還盤踞在裡麵,她能感覺到它的呼吸,帶給她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是做夢,是真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無人在意?
夕陽西下,閔躍爬上了警局對麵一棟居民樓的頂樓
,等引起彆人的注意,警察和記者都趕來後,她大吼著永無區出事了,警察不作為,然後一躍而下。
“砰!”
閔躍倏地睜開雙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小躍,我出門了哦。”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閔躍轉頭,看到閔靜那熟悉的嫻靜麵孔,猛地喘息起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嚇死我了。”
她好像確實做了一個噩夢,因為打開家門,熟悉的人在熟悉的街道上行走,母親仍然和互助會的成員們四處調查和尋找失蹤人員的消息,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心有餘悸,但她認為隻是這個惡夢太過真實留下的恐懼,她以前也做過類似世界末日而自己失去了媽媽的惡夢,醒來後那種悲痛很真實,要過段時間才會徹底消散,這次也是吧。
直到夜幕降臨,深更半夜,家門被敲響,一個互助會的成員說跟蹤到一個人販子的行蹤,可能發現大本營了。
閔靜立刻從床上起身,強烈的不安感攫住了閔躍,她一把抓住了閔靜,“媽,彆出去!”
“嗯?為什麼?”
“我……我夢到你出去後死了。”
“傻瓜,我們這麼多人呢,大家都不是吃素的,跟人販子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我走了。”
閔躍無法說服閔靜,隻能眼睜睜看著閔靜離開,她躺回床上,不停跟自己說噩夢隻是噩夢,現實中不會發生跟夢裡一樣的事的。
直到一種熟悉的詭異的,讓她汗毛直立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心臟突突直跳,她掀開被子衝下床,衝了出去。
永無區黑得恐怖,夜霧彌漫著,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大聲呼喚著母親,就像“噩夢”裡那樣。
“小躍!”她聽到母親的聲音,急促而驚恐。
閔躍猛地轉頭,母親的頭從脖子上掉下來了,她的手朝她伸著,不知道是要抓住她,還是推開她。
噩夢成真。
不,真的是做夢嗎?真的隻是做夢嗎?
閔躍想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