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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 在無人知曉的時刻被改變了。
某種奇異的、與世界本質息息相關的力量深入大腦,修改重組著什麼。
即使是沢田綱吉,也隻在刹那之間感受到了某種變動。
他捂住額頭後退了兩步, 腦中那個男人不再前進,像是以前壞掉的DVD一樣, 開始循環地播放那句“我是你的父親”。
沢田綱吉:……
上一個說這句話的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然後在他成年的時候, 被他打成了連奈奈媽媽都認不出的鼻青臉腫小餅乾。
而這位大概是年輕時候的前田議員的男人這樣說……
雖然腦袋中不斷回響著像是壞掉的DVD一樣的話,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算了,這算哪門子的“父親”……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還不夠, 還要來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生父親嗎?這個世界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樣子。
他甩了甩腦袋, 視線逐漸清明。
抬眼的時候對上了赭發青年擔憂的藍瞳。
“你……沒事了?”他略帶擔心地問。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除了一瞬間的衝擊之外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問題,因此捂住腦袋搖了搖,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警察們對於樂於助人的mafia已經很習以為常了,今天見到的兩位更是熟悉的兩人, 因此在看見兩人進去不久、就有民眾跌跌撞撞地安全地跑出來的時候, 就很是嫻熟地確認了情況, 帶著人馬衝進來安撫被當做人質的群眾。
隻是也有剛從外地調來的小菜鳥不明所以, 偷偷摸摸地去問帶著自己的前輩, 來的人究竟是誰。
“那位啊……”
在橫濱生活了數年、對於當地的局勢也算是了解的老警官歎了口氣, 叼上一支煙,“總之,是我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招惹不起?”
小菜鳥來橫濱之前也是有做過功課的, 知曉這裡盤根錯節的複雜局麵,可到底心裡還懷揣著年輕又爛漫的正義幻想, 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不過是些mafia。”
老警官哼笑了一聲。
“可不僅僅是mafia, ”他點了點下巴, “最近來咱們橫濱的那位議員, 你知道吧?”
菜鳥撓了撓腦袋。
“前田議員?”他想了想,“知道倒是知道,據說是個雷厲風行的實權派,做過很多好事嘞。”
老警官看著他這幅天真的模樣就覺得可愛又可笑,不過好歹是自己帶著的菜鳥,於是低頭從包裡掏出一包煙。
剛把煙咬進嘴裡,火就到了跟前。
他看了眼帶著笑容的菜鳥,也笑了笑,咬著煙含糊地說了一句。
“就是那位……和剛才的mafia可有著不好說的關係啊。”
見菜鳥瞪大了眼,他又補充道:“這件事,在我們這可算不上是秘密……多長雙耳朵吧,新人。”
……
而這邊,沢田綱吉已經被騎了個機車飛速趕來的中原中也給扔進了醫院。
這裡是港口mafia屬下的醫院,雖說名義上多多少少是對立的,但是因為沢田綱吉,中原中也也沒少來這地方。
他輕車熟路地將沢田綱吉給扔了進去,看著醫生們手忙腳亂地將他們的皇太弟(不是)包裹起來,緊鎖的眉也未曾放開。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樣的預感,在他察覺到行色匆匆從沢田綱吉的病房裡出來的醫生麵上擔憂與恐懼兼有的表情的時候更加濃厚了許多。
但中原中也也沒心情去搭...
理這樣一個路人的心情,他隨手摁掉剛開始抽的煙,推門進去看沢田綱吉。
“待會你回哪邊?”他淡然自若地問。
沢田綱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從進入這家醫院起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是奇怪的。
但是要說又好像說不出來,畢竟醫院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們對他的態度也一如往昔。
……等等,真的嗎?
這樣想的時候,中原中也又問了一遍。
沢田綱吉撓了撓腦袋。
“回哪邊……當然是我的住處。”
中原中也卻皺了皺眉。
“港口mafia的?”
沢田綱吉無辜地回望回去:“那不然去你那?”
——開玩笑,非工作日的周末就算了,在工作日去敵對首領的家裡……就算森鷗外不說什麼,沢田綱吉的自我修養還是不會允許的。
這是身為mafia的職業操守。
然而平日裡對他這點了如指掌的中原中也卻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當然也行。”他大大咧咧地坐下來,距離沢田綱吉很近,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昵。
這種感覺和平日的中原中也是稍有不同的。
平日裡因為總會覺得自己才是“兄長”,又和魏爾倫貼貼過了不止一次,所以有時候或許連中原中也自己也並未發現的,自己也在朝著被他當作兄長的典範的魏爾倫的方向靠近。
因此雖說自己是爽朗又不拘小節的性格,但是在唯一的歐豆豆麵前,卻會努力顯得可靠,並且自然而然地端上一個“兄長”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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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中原中也雖然同樣隱約有種“我是你哥”的感覺,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