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河麵上,無數大大小小的船隻來往,一艘長達五十米的樓船混雜其中毫不起眼。
這是一艘青/樓花船,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粉紅色的燈籠高掛,朦朧而曖昧,絲竹聲,女子的嬌笑聲,男人尋歡作樂的聲音交織,奢靡無度。
在這艘花船二層,有一間上百平方的房間,沒有花枝招展的女子,唯有一二十個黑袍人彙聚於此。
他們整個人都隱藏在鬥篷之下,分不清男女,看不到長相,唯有以衣服上細微的差彆分辨他們的身份。
沒有人說話,氣氛沉凝,有一種肅殺之氣蔓延。
“目標已經離開縣城”
沉默中,有人開口說道,聲音冰冷,如同金鐵摩擦發出一般。
“此地距離縣城尚近,恐被官府發現,距離縣城百裡外再動手,都下去吧,分散開來,暗中將他們的樓船包圍”
人群前方,一個黑袍人說道。
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詭異,無法從聲音上判斷性彆年齡。
“是!”
其他黑袍人聲音低沉的回答,房間的窗戶無聲無息打開,他們化作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最後,這個房間還剩下兩個黑袍人,之前發布命令那人赫然就在。
“你覺得我們這次能殺掉他嗎?”
那分不清男女的黑袍人開口問。
“屬下不知”
另一人微微彎腰低頭回答。
聲音清脆好聽,是女人的聲音,這個黑袍人,卻是花三娘。
“不知?那就是覺得沒有把握了,你是我們中唯一一個和他接觸過的人,如何斷定我們此行足足一千多教中好手都沒有把握殺掉他?尤其是在整整二十個武師之境強者,兩百個武士和一千個武者的情況下!”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問道,話語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喜怒和情緒波動。
“直覺”
花三娘的回答隻有兩個字,沒有任何原因,顯得有點不講道理。
“直覺?嗬嗬,很好!”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有些玩味的說道,像是被這個很強大的理由給說服了。
鬥篷下,花三娘麵容平靜,但閃爍的目光卻透露著一絲不安。
所謂的直覺,其實是因為她之前派人給白楊通風報信了而已,以白楊的腦袋,她覺得應該能做出相應的應對之法。
說來可能沒有人相信,花三娘之所以給白楊通風報信,其實沒有任何理由,鬼使神差的就那麼去做了,她自己都納悶自己為何要那麼去做。
女人,都是矛盾綜合體……
前方,幾千米外,白楊的樓船在碧波河麵上緩緩前行。
此時,樓船頂層一間精美的房間裡,白楊蹲在一張椅子上,一手托著下巴看著瞎眼的單秋林說:“老單,我們等下有麻煩啦”
“可我沒有感覺到你遇上麻煩的樣子”單秋林很平靜的說。
“如果等下敵人殺上來的話,我把你丟出去擋刀好不好?這樣我估計能多活一丟丟時間(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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