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跪在地上的男子中,其中三人渾身筋骨虯結,手掌上有著厚厚的繭子,分明是平日裡舞刀弄槍慣了的莽漢。他們齜牙咧嘴的看著四周全副武裝的勁裝大漢,額頭上不斷有冷汗滲出。
另外四人卻是衣衫華麗、體態豐盈,手掌上白白淨淨的,一點兒磨損都沒有,腰帶上也都懸掛著各色金玉飾物,顯然身家豪富,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他們和這些莽漢混在一起,齊聚一地半夜宴飲,著實有點奇怪,雙方身份,根本就不搭配嘛!
剩下的一名男子則是身高將近九尺,皮膚黧黑猶如煤炭,兩肩後的肌肉極其發達,猶如兩對兒翅膀蜷縮在肩胛骨後,正是乢州城州軍裡麵四大領軍校尉中,被人稱為‘穿雲虎’的王麒。
固然胳膊、腿上都纏著鐵鏈,又被七八個大漢用長劍架著脖子,四周高樓上還有起碼三十支弓弩鎖定了自己,王麒依舊大吼連連,身體不時掙紮。
“廷尉府又如何?俺王麒從未做違法亂紀之事,你有何職權膽敢拿我?”王麒看著紅袍男子大聲怒吼:“周流雲,我認得你,你是乢山書院新來的監院學士,你怎生又是廷尉府的人?”
紅袍男子周流雲‘嗬嗬’笑了幾聲,他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身前的王麒:“有何奇怪的?我廷尉府掌大晉司法刑獄大權,監察天下,文武百官、黎民百姓,我是乢山書院的學士又如何?”
王麒咬了咬牙,狠狠的看著周流雲掛在腰帶上的一枚牙牌。
這是大晉廷尉府監察使者的號牌,更有乢州廷尉府的這群殺胚跟隨,周流雲的身份定然不是假的。
“我王麒,奉公守法!”王麒額頭上滿是冷汗,乾巴巴的說道。
“嗯?”周流雲向王麒身後跪著的三條莽漢、四個富人指了指。
王麒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過了半晌,他才咬牙道:“固然有些徇私舞弊之處,也隻是做些銀錢上的勾當,借州軍的輜重船隊為諸位掌櫃的運送些貨物,免去一些稅賦,這不是什麼大罪。”
深吸一口氣,王麒眼珠一陣陣亂轉,他絞儘腦汁的回想大晉律法中關於稅賦的條例,過了半晌,他乾笑著向周流雲說道:“最多,俺罰俸三年,打三十軍棍,再上繳州庫所欠的賦稅即可!”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王麒乾聲道:“這不是什麼大罪,哪裡要你廷尉府出動人手?怪嚇人的!”
‘嘿嘿’笑了幾聲,王麒突然變得神氣活現起來:“俺記起來了,就算要追究我私自調用輜重船隊的事情,他-娘-的,這也是乢州都尉府的事情,輪不到你廷尉府來插手!”
周流雲的嘴角動了動,他微笑看著突然有了底氣的王麒,淡然笑道:“單單偷運一些貨物,偷掉一些稅賦,的確輪不到我來找你。我來找你,也的確不是為了這些小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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