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是真喝得多了,不僅滿麵通紅、發髻淩亂,往日喜歡插在發髻上的花朵也不知去向,衣衫更是亂糟糟好似一團抹布,也不在地上打滾了多少次才折騰成這樣。
眾多圍觀的閒人抬頭看看清流小築的匾額,紛紛彆有蘊味的‘嗤嗤’笑著。
有膽大的閒漢墊著腳在人群中怪聲怪氣的叫了起來:“楚檔頭好個風月無邊!真正風流!”
楚天‘嘻嘻’打了個酒嗝,渾身毛孔裡都噴出了一股濃濃的酒氣。他的動作比往日裡遲緩了許多,有點僵硬的翻身爬上了一臉嫌棄的老黃狼的背,再次用力揮了一下胳膊。
“出城,出城,金子到手了,出城回家去。你們這群醃臢莽貨用心些,丟了一塊金子,就打斷了你們的腿!回去了,一個個都有利錢,嘻,夠你們再養一房小的!”
十幾個車夫、數十個力夫咬著牙、發著狠看著十架滿載的大車。
他們和楚天一樣,在乢州城內的相好處廝混了大半個白天,早就喝得有了七八分酒意。又都是市井上廝混的江湖漢子,一個個腦筋簡單的貨色!
被這十架馬車上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小箱子刺激到了,這些家夥一個個眼珠充血、麵皮通紅,大口大口的噴著酒氣,拎著不知道從哪裡尋摸的棍棒、短刀,大咧咧的吼叫起來。
“回去,回去,回家分利錢。嚇,楚檔頭大手筆嚇!”
一群身體搖搖晃晃,渾身酒氣逼人,眼珠通紅猶如瘋狗的車夫、力夫驅趕著馬車,順著大道慢慢向乢州城的南門走去。沿途無數圍觀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來,一個一個都用惡狼見到小白兔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這十架馬車。
人群中,乢州城屠夫行當的檔頭藍屠夫突然探出了半個身體:“楚檔頭,楚檔頭,這都快入夜的時分,你出城做啥子?不如等得明兒個天大亮,召集了夥計們一並回去?”
藍屠夫皺著眉頭,看著這群烏合之眾的車夫和力夫,嘴巴一撇冷哼道:“就這群賊廝鳥,能頂個什麼用?”
楚天眨巴了一下眼睛,眾多圍觀的人,裡麵好些楚天平日裡誰的麵孔,都是乢州城各行各業的檔頭,壟斷了某個行當的市井豪雄人物。偏偏這些人,就一個藍屠夫出來勸解自己!
不枉了兩年前藍屠夫的女婿鬨事,夥同了外人想要奪了藍屠夫的檔頭之位,還想害了他一家的時候,楚天拔刀相助,帶著幾個夥計把藍屠夫的女婿和他勾結的人手沉了江。
藍屠夫這個時候能出麵叫喚一聲,這就是真正講義氣的人了!
將藍屠夫那張圓乎乎的胖臉記在心裡,楚天故意用力的打了個酒嗝,帶著幾分呆傻之意向藍屠夫拍打著胸膛大聲叫喚起來:“怕甚?怕甚?區區三十裡地,一泡尿的功夫就到了,還能出什麼差錯不成?我楚天,在乢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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