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龍鼓驟響的一瞬間,楚天從夢中驚醒。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就好像被漿糊刷了厚厚一層,怎麼用力都無法睜開眼皮。
驚駭下,楚天伸出雙手,用力的在臉上抓了一把。手臂的活動也變得滯澀了許多,楚天感覺到,他手臂上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死皮,手臂一動,死皮破裂開,居然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指尖在臉上碰到了一層厚厚的痂殼,楚天用力一抓,一層厚殼應手而起,眼皮迅速睜開。
一骨碌翻身而起,楚天低頭向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渾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層黃豆厚的血殼,黑色混雜著淡紅色的血殼腥氣撲鼻,更有一股汙濁的惡臭,熏得楚天差點昏厥。
隨手一抹胸口,十八年來一直掛在胸前銀色鏈條上的那個小小的玉石枕頭,果真一如夢中感覺消失不見了。楚天有點出神的低頭看了看胸口上空蕩蕩的銀色鏈條,沉默了一會兒,一把掀開了後窗,一溜煙的竄出了屋子。
順著演武場的後門出了宅子,沿著草木淹沒的小道來到了江邊,楚天小心站在齊膝蓋的江水中,將身上的血痂一點點的清洗乾淨。
厚厚的血痂化為一道渾濁的汙水融入江水,幾個翻卷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楚天才顧得上感知身體的變化,他站在江水中,微微閉目凝神,就感受到了渾身上下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好像負重爬山的挑夫丟下了數千斤的重擔,好像殼中的小鳥終於破開了厚厚的蛋殼,又好像種子終於破開種皮,一點綠芽在清風中搖晃,感受到了世間的陽光雨露。
輕鬆,自在,逍遙,歡喜,一種發自內心、源自每個細胞的大歡喜、大快樂滿盈,楚天張開雙臂,猶如要擁抱整條白蟒江,極力的伸展身體。
一股熱氣從丹田而起,瞬間流遍了全身所有的經絡。
楚天驀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丹田中的熱氣是他這些年辛苦打熬出的全部修為。他在紅姑那裡打了埋伏,用紅姑的量天尺測定修為,他隻有標準八十年的武元修為。
實際上,楚天真正的武元修為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年,恰恰標準三甲子修為的武元。
三甲子修為,楚天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都隻打通了一半,附近的旁支經絡的浸潤、打通,更是還沒有影子的事情。每日裡他運功修煉時,武元路過那些還沒打通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旁支經絡,都會感到極大的晦澀感甚至是刺痛感。
此刻丹田中武元綿綿而生,猶如一道溫泉暢快異常的流轉全身,隨心所欲、無所不達。
楚天體內的經絡,一如一條條亮銀色的寬敞隧道,居然全部開辟暢通,再無一絲一毫的阻礙。武元愜意的在這些經絡中穿梭,短短五分之一刻鐘的功夫,他就完成了一次完整的大周天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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