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姑渾身是泥,無比狼狽的蜷縮在大樹下,額頭上不斷有血流下。
楚天突然想起了在岷州善堂,他第一次見到綠姑的場景。
那般嬌柔、稚嫩的一個少女,強裝出成年人的氣度和氣概,在紅姑和幾個杜家的老家臣簇擁下,分明是硬撐著膽氣,站在了一群被善堂收養的孩童麵前。
“你們生而卑微。”
“但無人天生卑微。”
“路邊乞丐,可成君王將相;流民盜賊,也有錦繡華服之日。我大晉的開國大帝,昔年也不過是田頭一普通農人,為地主種地為生的佃夫。”
“我,給你們一個超脫卑微,改變命運的機會。”
楚天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孩童,綠姑卻也比他大不了幾歲。她壯著膽子在善堂上千的孩童麵前,麵紅耳赤的說出這番話的模樣,不覺威武,隻覺可愛。
“然,天上不會掉餡餅。”綠姑眯著眼,眼睫毛因為緊張而輕微的顫抖著:“你們可能會流血,可能會受傷,可能會……死!”
善堂的孩童們懵懂的看著綠姑,君王將相,錦衣華服,這些東西,在場的孩童除了楚天,再沒一個人對此有清晰的認識。
所以,綠姑一揮手,一大筐一大筐的大肉饅頭,一塊塊燉得稀爛的紅燒肉,一壺壺香甜的米酒,就流水一樣送了上來。
楚天目光掃過春杏的半截身軀。
他同樣記得很清楚,春杏比綠姑略小幾歲,比楚天又略大幾歲,那時候的她,正是豆蔻年華。楚天從春杏手上接過肉饅頭、紅燒肉和米酒的時候,春杏很溫柔的笑著,笑容如春風,讓楚天想起了他的‘母親’!
那般溫柔甜美的笑,在後麵好幾年,一直出現在楚天的麵前。
訓練時被棍棒打得鼻青臉腫,是這甜美的笑送來了藥酒藥油。
格殺時被野狼咬得遍體鱗傷,是這甜美的笑送來了紗布傷藥。
感染風寒高燒燒得神誌模糊,是這甜美的笑在身邊徹夜守護。
“大開棺厲將軍!”楚天轉過身,渾身數十處重要竅穴同時噴出了青色劍氣,除了貼身的一件蛇皮緊身水靠,楚天渾身布衣都被劍氣炸得支離破碎,化為無數殘片隨風飄散。
“我操-你的祖宗十八代!”楚天大聲嘶吼著衝了回去,向著裡許外腳踏陰雲懸浮在離地十幾丈高空的厲將軍衝了過去。
大群大群的士卒衝了上來,目光貪婪的擋在了楚天麵前。
經過剛才的一通衝殺,楚天他們擊殺了上千士卒,這些士卒的精血氣息被吞噬後,造成了數百名實力飆升的強大戰士。
他們呼嘯著擋在了楚天麵前,一個個齜牙咧嘴宛如餓鬼,大聲嘶吼著向楚天撲來,張嘴想要從他身上扯下一塊血肉。
劍氣升騰,楚天周身三十六個大**劍氣吞吐,他就好像一隻刺(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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