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秀趕來時,程師眉心處突然擊射出一道青光,這道青光瞬間將諾離的整個身體籠罩其中。
隨後,青光罩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縮小,眨眼間就變得極小極小。緊接著,它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向程師的眉心處飛來,並毫無阻攔地進入了他的眉心,最終進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青光罩散去後,諾離靜靜地平躺在那裡,緊閉著雙眼,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程師雙眼緊閉,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早已將身上的衣物浸濕,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虛弱。就在剛才,霸天在他腦海中開辟出了一個實質性的空間,那一瞬間,極致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仿佛被抽魂煉魄一般,讓他經曆了一場極致的酷刑。
霸天的聲音在程師腦海中響起:“大功告成!”
聽到這句話,程師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艱難地抬起手,用手指輕輕摸了摸眉心處,心中暗自低語:“諾離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然後和你拜堂成親,永結同心。”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弟弟,你才多大啊!就想著拜堂成親。不如和姐姐我拜堂成親如何?”
程師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大聲喝問道:“是誰!”
這時,一道身影緩緩從半空中降下,原來是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她麵帶笑容,眼神卻透露出一股冷漠與殺意。女子輕聲說道:“花符宗三長老吳秀秀,奉宗主之命前來殺你的喲,小弟弟~”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酥軟,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漣漪,但此刻的程師卻沒有絲毫心情去欣賞。
程師聽到花符宗三個字後,臉色陰沉。他迅速站起身來,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這個名為吳秀秀的女子。他深知花符宗的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在他們宗門內殺死四名弟子,其中兩個還是八彩殿守門弟子。
程師鞠躬表示歉意:“今日之事,是在下冒犯在先,還請前輩恕罪,晚輩願意提供任何形式的補償……”
吳秀秀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語氣甚至變得更加酥軟:“小弟弟那你告訴我,本宗弟子諾離在何處,隻要你告訴我,你不但可以不死,還能獲得大機緣呢~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啊!”
吳秀秀一眼就看出程師有中階初期的符道修為,再看他的骨骼,最多隻有十歲到十一歲。程師在吳秀秀眼中就是一個極致完美的璞玉,於是她立刻動了收徒的心思。至於宗主的吩咐,她覺得自己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輕鬆糊弄過去。
程師從吳秀秀口中得知,她並沒有看到自己將諾離收進腦海中。他麵不露凶狠的胡扯道:“她將我帶到這裡,趁我不備,隔空一掌將我擊倒,二話沒說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吳秀秀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臉上的寒意足以凝成冰霜。不過轉眼即逝,臉上露出自然的微笑,看著程師語氣溫柔道:“諾離真不是個東西,宗主真是高看她了。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做我弟子吧。”
吳秀秀並沒有立即翻臉,也沒有告訴程師。她不知道諾離現在在何處,隻能先將程師帶回宗門,以做要挾,讓諾離回來救程師,並借此機會將諾離擒住或者斬殺。
霸天和星虹在剛才開擴腦海時沉睡下去,無法將剛才吳秀秀麵部表情告訴程師,讓程師聽信了吳秀秀的讒言。
程師不管怎麼說,還是十歲左右的孩子,不可能事事提防,最主要的是經曆的事情太少,無法與那些動不動就是百年經曆的人的對手。
程師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笑著回複了一個“好”字。
隻見吳秀秀隨意地揮了揮手,瞬間有一把閃耀著潔白光芒的長劍出現在程師腳下。緊接著,吳秀秀帶著程師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花符宗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顯然,吳秀秀擔心可能會發生變故,因此毫不猶豫地消耗大量的符力,將他們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水平。
對於這一切,程師並不感到驚訝,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之處。畢竟,他清楚自己擁有符道體質,而吳秀秀不顧宗主的命令執意收他為弟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此時此刻,程師心中暗自思忖:\"這個花符宗的三長老必定是擔心有人識破我的體質,與她爭奪我作為徒弟。所以她才會加速飛行,以免那些能夠看穿我體質並企圖收我為徒的人看清我的真麵目。\"
程師這樣的想法簡直大錯特錯。其實早在他拜蘇青為師的時候,他的特殊體質就已經被蘇青隱藏了起來。一般來說,隻有修為達到高階中期以上的人才能看穿這個秘密,但對於其他修為較低的人來說,是絕對無法察覺到這一點的。
然而,程師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已經被掩蓋得如此嚴密。而霸天和星虹卻清楚地了解這一情況,但他們樂於見到這種局麵,所以並沒有選擇提醒程師。
程師在一次看到了巨大的石花。而這一次,吳秀秀帶著他如流星般來到巨大石花的正上方,正是八彩殿所在的位置。
吳秀秀從腰間取出玉牌,輕輕在宗門大陣上一點,宗門大陣上出現了一個小點,隨後逐漸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足以容納一人進入的圓口。
吳秀秀操控著程師腳下的飛劍,讓他先進入,自己則緊跟其後。兩人在八彩殿的正上方站立著,八個身影同時出現在八彩殿上方,他們是宗主花無悔和七位長老。
花無悔看著吳秀秀,語氣不善地說道:“叫你去月牙組織,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三長老,你長能耐了,竟敢違逆我!”
吳秀秀俏皮地開口道:“親愛的宗主大人,我可沒有違逆你哦。你看,你讓我去月牙組織要殺的人,我帶回來了一個。至於諾離嘛,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而且,符石也不是那麼好得的,請月牙組織刺殺一人,需要的符石可不少呢。”吳秀秀對於花無悔的話,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
想要雇傭月牙組織去暗殺一個人,需要支付大量的符石。符石是符界中通用的貨幣,其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在符界裡,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在一塊符石麵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僅僅隻是請求月牙組織出一次手,起步價格就高達一萬符石,而且還需要額外支付三千符石作為押金。兩者相加,總計需要一萬三千塊符石,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要知道,像花符宗這樣的二等宗門,就算把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一年的總收入也不過才十萬塊符石。由此可見,月牙組織所要求的符石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符石對於每一個符師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資源,它可以幫助他們提升實力,但同時也存在一定的限製。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符石本身的珍貴價值。
林荷和周琳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緊緊地盯著程師。原來,程師之前所殺的四個弟子中有兩個是他們一派的弟子。其中一個叫劉輝,是林荷的第十二位弟子;另一個叫陸間,是周琳的第九位弟子。這兩位弟子都有著巨大的潛力,有望在一年內突破到中階初期。然而,現在他們卻死在了程師手中,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當林荷和周琳看著屏幕中的畫麵時,她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樣痛苦。她們看到的不僅僅是自己辛苦培養的弟子被殘忍殺害,更是自己的希望被無情斬斷。她們對程師充滿了仇恨,如果不是宗主和其他六位長老在場,她們早就忍不住出手,將程師碎屍萬段,讓他灰飛煙滅。此刻,她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等待合適的時機來報複程師。
程師察覺到這兩道目光,他回眼看去,就看到林荷和周琳的目光不善,還帶有絲絲殺意。他嘴角一抽,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抬頭看向彆處,對她們的目光表示不屑。他心裡很清楚,雖然林荷和周琳看起來很凶,但實際上她們不敢輕易動他。
畢竟,他現在可是三長老的徒弟,身份地位與以往不同。就算她們心中有不滿,也隻能忍氣吞聲。想到這裡,程師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仿佛已經掌握了一切。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花無悔聞言,美眸看向程師,那眼神猶如深邃的寒水一般,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仿佛置身於冰冷刺骨的冰窖之中。就在這一瞬間,程師感覺到自己好像正在冰水中苦苦掙紮求生。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隻見花無悔的眼眸中竟然出現了八種色彩,閃爍著各種奇異的光芒,如同彩虹般絢爛奪目。緊接著,她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既魅惑又不妖嬈嫵媚的感覺。她的目光犀利地盯著程師,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小子,彆以為把諾離藏在腦海中,我就看不出來了。告訴你吧,我的眼瞳可不是普通的眼睛,而是彩瞳!它能夠看穿世間萬物的因果關係,洞察人心,甚至揭示符道的本質。”
彩瞳,乃是一種極其稀少的特殊體質,與符道體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有在符界這個神秘的世界裡,才能發現這種罕見的體質。而在其他界域,則很難察覺到彩瞳的存在,除非境界達到某個特定的界限,才有機會看出來。彩瞳具有強大的成長性,正如花無悔所言,擁有彩瞳者,可以洞悉因果、人心和符道的本質。
此時的花無悔,已然獲得了洞悉因果與洞察人心的能力。而她之所以知曉程師將諾離藏於腦海之中,正是因為程師的內心告訴了她這一事實。然而,真正令她在意的卻是程師內心深處的霸天叔和星虹娘。當她得知這個信息時,在那一瞬間,一股寒意從後心湧起,仿佛死亡直麵撲來,讓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懼。
花無悔隨即洞悉因果,心中的恐懼再度升起。在她洞悉因果之時,她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方浮現出一個巨大且鮮紅的“危”字,那是一種強大到足以與天道相抗衡的符紋。麵對如此情形,花無悔在心中暗自做出了一個決定:對於這個人,隻能交好,絕不可與之結怨。
吳秀秀對花無悔的話深信不疑,但其他七位長老卻心生疑慮。在他們的認知中,腦海如同虛無般的存在,不可能讓實質性物體進入其中。
然而,程師在聽完花無悔的話後,在吳秀秀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時,迅速跳下飛劍,踏空而立。他從眉心處取出滅空劍,緊緊握在手中,警惕地盯著前方的九個人。隨後,他目光轉向花無悔,帶著疑惑開口問道:“你是如何看出這一點的?我並未露出任何破綻。”
花無悔看著警惕的程師,臉上堆滿笑容,耐心地解釋道:“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擁有彩瞳,能夠洞察人心、洞悉因果,並堪破符道本質。而我所掌握的正是洞察人心和洞悉因果。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程師沉默片刻,輕輕地點頭表示理解。與此同時,他將滅空劍握得更緊,警惕心也越發森嚴。通過花無悔的解釋,他終於明白她為何會知曉自己將諾離藏於腦海之中。
吳秀秀和七位長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眼珠子要掉下來一般,嘴巴也張成了o形,呆呆地望著花無悔。他們的表情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疑惑:“我們的宗主,竟然會對著一個男生露出笑臉,並耐心地給他解釋問題?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種情景就像是太陽突然從西邊升起一樣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整個花符宗的人都深知,花無悔作為宗主,對於男性來說,向來都是不給好臉色看的。她的臉上總是寫滿了冷漠和不屑,仿佛對男人有著深深的偏見。而現在,她竟然會如此親切地對待一個男生,還願意主動解釋他的疑問,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在眾人的印象中,花無悔從來不會輕易向彆人解釋任何問題,更彆說是對一個男生了。然而此刻,她卻打破了這個慣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林荷和周林對視一眼,眼神堅定地向前一步,抱拳拱手,向著花無悔請命道:“宗主,我等願出手,誅殺此撩!”
然而,花無悔卻猛地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語氣冰冷道:“誰敢動他,就是與我花符宗為敵,本宗立刻頒布特級追殺令!”
此言一出,林荷和周琳頓時臉色一白,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驚訝地看著花無悔。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平日裡讓她們敬畏有加、甘心臣服的花符宗宗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維護一個踐踏了宗門威嚴的人,甚至不惜將利刃對向自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