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森林中,程師和花無悔正麵臨著生死危機,他們即將被妖獸撕成碎片。就在這時,一道絢麗的光芒突然從遠處飛來,以驚人的速度衝向那兩隻凶猛的妖獸。光芒所到之處,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仿佛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也隨之而來,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這股氣息如同山嶽一般沉重,讓人感到無法抵擋的壓力。它似乎來自於遙遠的星空,帶著無儘的威嚴和力量,讓人心生敬畏。
就在那兩隻妖獸即將撲向程師和花無悔的時候,光芒瞬間擊中了它們。隻聽見兩聲沉悶的巨響,那兩隻妖獸如破布麻袋般倒飛回去,重重地砸在妖獸群中,引發了一陣混亂。許多妖獸被砸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麵,形成了一幅血腥而又奇特的景象。
在這片混亂之中,一隻神秘的妖獸悄然出現。它的身體看起來既像狼又像貓,渾身閃爍著銀色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和凶狠。這隻妖獸正是猊銀,它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下了程師和花無悔。
猊銀在空中盤旋著,它的目光掃視著四周,散發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它的存在讓那些原本囂張的妖獸們都不敢輕易靠近,紛紛退縮到一旁。
“師弟,你可真讓我難找啊!要不是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氣息,我可不會這麼快找到你。”猊銀心有餘悸地說道。
此時的猊銀還在後怕,如果沒有在程師身體上留下氣息,那麼等他趕到這裡的時候,程師可能早就被那兩隻妖獸給咬死了。到時候他見到了程文,也不好向他交代,畢竟程文可是把程師托付給他照顧的。
猊銀轉頭看向那兩隻巨大的妖獸,眼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他的帝尊氣息瞬間爆發,強大的氣勢將周圍的妖獸全部震殺,一時間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他之所以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些較弱的妖獸殺掉,就是為了防止在他與那兩隻妖獸戰鬥時,這些圍觀的妖獸趁亂傷害昏迷中的程師。
猊銀眼神冷漠地看向那兩隻妖獸,聲音低沉而帶著殺意:“餐骨一族!白狼一族!你們好大膽子,居然敢向我師弟下死手!今日你倆必死無疑,就算你們王來,也必死!”
他的話語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寒意。猊銀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餐骨麵前。餐骨瞪大雙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猊銀鋒利的爪子已經無情地揮向它龐大的身軀。隻聽噗嗤一聲,餐骨的身體瞬間被切成三段,鮮血四濺,當場慘死。
白狼目睹餐骨的慘狀,嚇得瞳孔驟縮,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遠處狂奔而去,邊跑邊發出驚恐的吼聲:“嗚!嗚!……”
然而,猊銀的速度更快,他的身子再次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出現在白狼逃跑的前方。他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白狼,冷冷說道:“你跑什麼?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乖乖受死吧!”
白狼還未停下,猊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亮出鋒利的爪子,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猊銀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白狼,如閃電般迅猛。瞬間,猊銀從白狼龐大的身軀中穿過,白狼的身體如餐骨一般,分成三節,慘死於地。
“唉!你們這群自不量力的妖獸,竟敢觸碰強者的逆鱗。你們不死,誰死?”猊銀一臉悲憫地說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
然而,他的這番話語無人能聽到,因為此時程師和花無悔都處於昏迷狀態,而其他妖獸也已被他殺光。猊銀身形一閃,迅速來到程師所在的地方。他輕聲自言自語道:“師弟人類的氣息太過明顯,容易引來更多的妖獸,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妖獸鮮血,血腥而濃稠,形成血泊。突然,他靈機一動,毫不猶豫地將程師和花無悔扔進妖獸的血泊之中。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才停下來,身上沾滿了妖獸的鮮血,變得猩紅一片。
此刻程師和花無悔身上人類氣息,在妖獸血腥的鮮血掩蓋下沒有散發出去。猊銀嘗試了幾番,發現聞不到人類氣息後拍了拍手道:“搞定!”
此刻,程師和花無悔身上的人類氣息,在妖獸血腥的鮮血掩蓋下,沒有絲毫散發出去的跡象。猊銀嘗試了幾番,發現確實聞不到人類氣息後,滿意地拍了拍手道:“搞定!”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昏迷中的程師和花無悔,以及那一片被妖獸鮮血染紅的大地。
時光如梭,轉瞬之間夜幕降臨。彩界的月亮比其他界中的月亮更加亮麗,更加明亮,宛如一盞巨大的明燈懸掛在天空。大地如鋪上了一層彩色的月紗,沉靜而美好。
“吼!”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夜幕的沉靜。
“嗚!”另一道吼聲也緊跟著響起,徹底打碎了這片寂靜。無數隻彩色眼睛出現在黑暗的森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程師和花無悔依然昏迷不醒,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們周圍站著眾多妖獸,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特彆是那兩隻發出吼叫的妖獸,從它們的氣息來看,足有妖皇師的恐怖妖力。
這些妖獸虎視眈眈地盯著程師和花無悔,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整個森林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程師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嘴裡吐出兩個字:“啊嗯!”然而,花無悔依舊昏迷不醒。
他放眼望去,隻見數個巨大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彩色光芒,猶如燈籠一般巨大,每一個都散發著強大的妖氣。程師修煉多年的心性在這一刻瞬間消散,他驚慌失措地指著那些黑影,嘴裡哆哆嗦嗦地說道:“哇擦!這……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大……好恐怖啊!”
白狼族的王率先開口道:“你為什麼要殺害我們族人狼一?”餐骨王族的王也緊接著說道:“還有我們族的餐一!”白狼王與餐骨王用巨大的彩色眼睛緊緊盯著程師,強大的威壓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將程師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鮮血不斷湧向程師的口中,這時他才察覺到四周的不對勁。他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身體也感到異常粘稠。現在是夜晚,他看不清楚周圍是什麼,但他已經猜出那是鮮血,是妖獸的鮮血。
程師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境地。他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混亂。他隻記得自己和花無悔遇到紅通,紅通向他推了一掌。花無悔拋出一張符籙後,自己就進入了一個灰暗破碎的空間中,經過漫長時間,就失去意識了,醒來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程師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各位……前輩,他們並不是我殺的啊!”
白狼王與餐骨王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他們默契地將自己的威壓收回,仿佛剛才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從未出現過一般。
白狼王與餐骨王側身讓開,皎潔的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地麵上,照亮了那片血腥的場景。白狼王開口道:“那你說說,這片血腥,是誰乾的?”
程師的瞳孔急劇收縮,他看著眼前的景象,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剛剛站起身的他,再一次癱坐在地上,血泊蕩起層層波瀾,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程師呆呆地看著那片湖泊,不,那不是湖泊,而是一片由鮮血彙聚而成的海洋。粘稠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與周圍的彩色光芒相互呼應,營造出一種如同地獄般的恐怖氛圍。
白狼王和餐骨王看到程師此刻的樣子後,心裡已經有了判斷。在他們看來,程師隻是一個區區大妖師五六階的存在,而狼一和餐一則是擁有妖宗師十階的強大實力。因此,他們認定程師絕不可能是殺死狼一和餐一的凶手。當然,世事無絕對,他們也曾懷疑過程師可能隱藏了真實實力。然而,從剛才程師的動作和神色來看,他顯然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尖叫突然打破了沉默。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一道曼妙的身影站了起來,雙手拚命地擦拭著身上粘稠的血跡,神情驚恐萬分。她的尖叫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這人正是花無悔,她剛剛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感受到這難聞的腥臭味兒,還發現自己身上全是這種腥臭味兒,忍不住發出了尖叫聲。果然,無論多麼高冷、活潑的女人,在自己不乾淨的情況下都會變得大驚小怪、驚慌失措。
白狼王不客氣地吼道:“你給我安靜點!潑婦!”
餐骨王點了點頭,讚同道:“不就是一點妖血嘛,這麼大驚小怪乾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花無悔無情冰冷的聲音響起:“本宗如何?你們不配點評,一個白狼,一個餐骨,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敢與本宗這麼說話!”
這聲音如同寒風刺骨,讓人不寒而栗。白狼王和餐骨王聽到這話,心中一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本宗!”白狼王自語了一句,慢慢地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仿佛領悟到了什麼。原來,這個神秘的女子竟然不是妖獸,而是真正的人類!餐骨王也在這一刻恍然大悟,意識到花無悔並非妖獸所化的人形,而是實實在在的人族。
白狼王和餐骨王都已經開啟了靈智,可以開口說話。當聽到花無悔說出“本宗”時,它們立刻聯想到這個詞通常被人類用來稱呼自己所在的宗派或門派。雖然不能僅憑這一點就確定花無悔是人類,但程師明明隻有大妖師的實力卻能夠幻化成人類形態,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在它們的認知範圍內,還沒有任何一隻妖獸可以在妖尊師級彆以下就成功化為人形。
就在白狼王和餐骨王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花無悔的身影忽然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程師身旁。她輕輕牽起程師的手,隨後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白狼王和餐骨王以及眾多妖獸四處張望,試圖尋找他們的蹤跡,但卻一無所獲。
白狼王和餐骨王狂吼一聲:“眾族人聽令!給我找,一寸一寸的找,殺我們的族人,必要償命!”
聲音震耳欲聾,傳遍了整個山脈。
也不怪他們如此吩咐,死的狼一和餐一都是他們的孩子,也是下一任王。白狼王對狼一很是看好,充滿了期待。餐骨王對餐一的期待比白狼王還要高。
餐骨族有一種特彆能力,是白狼一族無法匹敵的。餐骨族隻要到妖皇師時就可以吃掉自己的父親,一步登天,邁入妖尊師。當然,父親也可以吃掉自己子嗣,也會提升到妖尊師。不過有一弊端,餐骨族人一生隻會有一個子嗣,餐骨吃掉自己的子嗣後,終身不能在精進一步,也會斷子絕孫。通常情況下,為了族群的強大,大多數餐骨都是自願給自己的子嗣吹掉。
這種殘酷的生存法則讓餐骨族成為了一個強大而又特殊的族群,但同時也讓他們背負著沉重的責任和壓力。每一次的傳承都意味著犧牲與付出,而這也是餐骨族能夠不斷發展壯大的關鍵所在。
如今,餐骨王失去了他最得意的兒子,心中的悲痛和憤怒可想而知。他決心要找到凶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而白狼王則同樣心痛不已,他對白狼一族未來的希望也寄托在了狼一身上。現在,狼一已經死去,他必須要找出真凶,維護白狼一族的尊嚴和榮譽。
在兩位王者的帶領下,白狼族人和餐骨族人開始在山林間展開搜索。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尋找線索。一場血腥的複仇行動就此展開……
在一處山峰上,兩道身影悄然浮現,正是花無悔和程師。花無悔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異常堅定,她迅速對程師說道:“快,帶我離開這裡!”
花無悔深知自己與程師並未瞬移太遠,用不了多久,妖獸必將追上他們。此刻,她的實力不足平時的一成,身體極度虛弱,而程師根本無法抗衡那兩隻強大的妖獸。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花無悔再次昏迷倒地。程師仍沉浸在震驚和惶恐之中,腦海一片空白。突然,一道急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師弟,彆發呆了,快跑啊,再不跑,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程師如夢初醒,渙散的眼神瞬間恢複清明。他點點頭,迅速背起花無悔,踏上滅空劍,向著黑暗的天際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這片灰暗的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