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骨王的勁氣如洶湧的波濤般逼近程師,那磅礴的氣勢仿佛要將他吞噬。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程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滅空劍橫亙在身前,劍身閃爍著寒芒,堪堪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餐骨王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程師的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地砸落在遠處的樹林中,濺起一片絢麗的彩葉。他在地上滑行了數丈之遠,才勉強穩住身形。
令人驚訝的是,花無悔竟然依然完好無損地躺在他的背上。程師不禁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他忍不住呻吟道:“好痛啊!好痛!”
餐骨王見程師並未受到重創,立刻如鬼魅般快速向他衝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程師見狀,迅速起身,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跳躍起來。與此同時,滅空劍仿佛有靈性一般,自動飛到他的腳下,帶著他向著天際飛去。
餐骨王在身後緊追不舍,兩者之間的距離從最初的百裡瞬間縮短至幾丈。程師深知,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被餐骨王格殺當場。此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一邊操控著滅空劍飛行,一邊在空間戒中翻找著能夠擺脫身後餐骨王的寶物或符籙。
就在這時,餐骨王張開了那血盆大口,一道淩厲的勁氣從中噴射而出,如同一道閃電般向著逃跑的程師攻去。程師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強烈勁氣,心中一緊。
千鈞一發之際,他從空間戒中取出了一張神秘的符籙。這張符籙散發著耀眼的彩光,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程師沒有過多考慮,毫不猶豫地將符籙丟向了襲來的勁氣。
符籙與勁氣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光芒之中,勁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竟然開始反向朝著餐骨王襲去。餐骨王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猝不及防之下被勁氣擊得倒退了幾步。
餐骨王僅有妖皇師十階的實力,當其施展出本命神通——空間停滯時,最多也隻能讓空間短暫停滯,轉瞬即逝。若時間再長一些,程師恐怕早已命喪那勁氣之下。
程師望著被自己遠遠甩在身後的餐骨王,心中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回想起方才那驚險萬分的一幕,他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旋即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然而,就在程師心情剛剛平複之際,猊銀的聲音卻如同一盆冷水般潑來:“切莫掉以輕心,還有一個以速度著稱的白狼一族尚未出手呢!方才餐骨族所施展的神通便已讓你吃儘苦頭,險些喪命。若是速度型的白狼族施展出神通,恐怕你想要逃離這片森林,希望將會十分渺茫。”
猊銀的話音未落,白狼王已然發出一聲怒吼,施展出了白狼族的神通——風馳追月。隻見其龐大的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過,眨眼間便來到了程師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必經之路。白狼王獠牙外露,對著程師狂吼一聲,程師頓時呆立在原地,靜靜地漂浮在空中,不知所措。
白狼族和餐骨族如潮水般紛紛趕來,瞬間將程師重重包圍。其中,有幾隻白狼和餐骨尤為引人注目,它們將程師可能突破的方向堵得嚴嚴實實,每一隻都散發著妖皇師那恐怖絕倫的實力。
餐骨王這時戲謔地開口道:“人類,你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
白狼王則大口喘著粗氣,剛剛使用了神通,過度消耗了自身的妖力,這對它自身造成了一定的危害。在妖族中,每個族群都擁有獨特的神通,但隻有達到妖皇師十階才能施展。動用神通後,會對自身帶來一些影響,不過通常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施展一次神通後,需要百天時間才能再次使用,修為越高,所需時間越短,威力也會隨之增強。
程師這時才如夢初醒,放眼望去,四周儘是密密麻麻的妖獸,所有能夠逃脫的位置都有強大的妖獸坐鎮。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啊啊啊!猊哥你咋不早說,現在好了,我跑不掉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程師絕望地喊道。
“師弟,不帶你這麼說的,你也沒問啊?我怎麼說。”猊哥無奈地回應道。
程師緊緊握住手中的滅空劍,緩緩降落在地麵上。他迅速將花無悔放下,讓她靠在一棵彩色的樹上。隨後,他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張散發著濃烈彩光的符籙,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它。一道璀璨的彩光瞬間將花無悔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層堅固的保護屏障。
程師手持滅空劍,傲然挺立在妖獸群中。初升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威嚴。他的目光冷峻,掃視著四周蠢蠢欲動的妖獸,身上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
“哼,兩個妖王,帶著一大群妖獸來追我,你們覺得這樣就能給妖族長臉了?”程師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他的話語激怒了白狼族和餐骨族的妖獸,它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整個森林。這些吼聲中,既有對程師的憤怒,也有對他的挑釁感到羞恥。
白狼王沒有絲毫猶豫,它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向程師撲去。它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了程師的麵前。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想要將程師一口吞下。
程師並沒有被白狼王的氣勢所嚇倒,他迅速刻畫符紋,將其融入滅空劍之中。滅空劍頓時散發出耀眼的金光,仿佛一輪烈日般璀璨奪目。
與此同時,程師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張彩光閃爍的符籙。他口中念念有詞,催動符籙的力量。符籙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向白狼王飛去。
白狼王感受到了符籙的威脅,它身形一頓,想要躲避。然而,符籙的速度太快,它根本來不及躲閃。符籙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狼王的身體,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白狼王發出一聲慘叫,它的身體被符籙的力量擊退了數十丈。它身上的白色毛發被燒焦了一片,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餐骨王見白狼王受傷,它也不甘示弱。它張開血盆大口,向程師攻去。
程師眼神堅定,他沒有被餐骨王和白狼王的夾擊所動搖。他身形一閃,持劍向餐骨王衝去。他的速度極快,瞬間便來到了餐骨王的麵前。
程師揮舞著滅空劍,與餐骨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他的劍法淩厲,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餐骨王也不甘示弱,它的皮肉堅韌無比,道道利刺向程師飛去,與程師展開了殊死搏鬥。
一時間,森林中劍氣縱橫,光芒閃爍。程師和餐骨王的戰鬥異常激烈,雙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白狼王發出一聲淒吼,身影眨眼間來到程師身後,與餐骨王一同攻向程師。程師很快落入下風,其實就算沒有白狼王加入,程師也會因實力太弱,落入下風,直至被餐骨王殺死,更何況是餐骨王和白狼王的聯手攻擊,程師很快招架不住。
白狼王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它的身影如鬼魅般眨眼間便來到了程師的身後。與此同時,餐骨王也從另一側攻向程師,與白狼王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程師的實力本就遠遜於餐骨王,如今再加上白狼王的加入,他很快便落入了下風。其實,就算沒有白狼王的參戰,程師也會因為實力差距而逐漸被餐骨王壓製,直至被其殺死。更何況現在是餐骨王和白狼王的聯手攻擊,程師更是難以招架。
白狼王和餐骨王察覺到了程師的頹勢,他們的攻擊愈發猛烈起來。在他們眼中,程師最多隻能再堅持幾息的時間,就會被他們的猛烈攻勢徹底擊潰。
程師苦苦招架著,心中苦澀無比:“一個我都打不過,現在竟然來了兩個,這還怎麼打?要不我還是躺平吧,也不用遭這種罪了。”
就在程師心中暗自叫苦的時候,白狼王和餐骨王突然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時機。他們默契地停下了攻勢,而程師身後的妖獸們似乎也得到了某種命令,紛紛向兩側讓開,留出了一片空曠的區域。
程師全身的寒毛瞬間倒豎起來,他的額頭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危”字。
白狼王和餐骨王張開血盆大口,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口中彙聚,形成了一個一丈大小的勁氣。隨後,他們同時吐出勁氣,帶著不可匹敵的力量向程師攻去。
程師見狀,迅速從空間戒中取出了一張發著彩光的符籙,並將其在手中捏碎。符籙化作一道彩光融入了他的身體,程師頓時感覺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勁氣如洶湧的波濤,狠狠地撞擊在滅空劍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程師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數十裡寬的大坑。
煙塵四起,如蘑菇雲般騰空而起,遮天蔽日。程師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他倒在巨坑中,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機。滅空劍插在不遠處的地上,劍身微微顫抖,發出悅耳的劍鳴聲,仿佛在為它的主人哀鳴。
白狼王和餐骨王看到程師沒有煙消雲散,心中大驚。他們很清楚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有多麼恐怖,他們吐出的勁氣沒有絲毫保留,而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一擊將程師灰飛煙滅。他們原本斷定,剛才那一擊絕對能讓程師死得不能再死。
要知道,無論是白狼王還是餐骨王,麵對他們剛剛聯手的一擊,都會當場死亡,毫無反抗之力。然而,程師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這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和恐懼。
白狼族和餐骨族的戰士們瞬間又恢複了包圍圈,將程師緊緊地包圍起來,不留一絲退路和缺口。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殺意,仿佛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花無悔出現在程師身旁。她手中出現一支大筆,在程師的身體表麵刻畫著複雜難明的彩色符紋。符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化作一道道彩光融入程師的體內,修複著他的傷勢。
就在程師與餐骨王和白狼王戰鬥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浪直接將花無悔震醒。她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醒來,晃了晃腦袋,然後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花無悔喃喃自語道,眉頭微皺。她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帶著程師瞬移後,就昏迷過去,其他細節都記不清了。她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她臉色一變,立刻隱匿身形,悄然離開原地。
花無悔出現在空間縫隙中,靜靜地注視著下方的戰鬥。她看到程師正與兩個妖王激戰,心中暗歎不已。雖然她對這個弟子很是不滿,但也知道他實力不凡畢竟是他的孩子。此刻,她決定暫時不插手,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程師真的遭遇生死危機,她再出手相助。
然而,當程師陷入絕境時,花無悔正要出手,卻聽到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她頓時愣住,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她輕輕歎了口氣,心想他不會有什麼致命危險了。她靜靜地看著程師如何化解兩個妖王全力的一擊,心中暗自驚歎。她從未想過,程師竟然能夠如此巧妙地運用法寶,化解了對方的攻擊。但當她看到程師使用了她珍貴的符籙——彩護符時,她的手指緊握,心中暗自咒罵:“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浪費我的符籙!等回到宗門,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咳咳!”
程師在花無悔的救治下,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喉嚨中發出一陣低沉的咳嗽聲。
花無悔見程師醒來,便順手從他的手上摘下了那枚空間戒,然後輕輕地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和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裡麵到底還有些什麼?
然而,當她查看完空間戒裡的東西後,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愈發陰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
花無悔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這個家夥真是個敗家子啊!不愧是他的兒子,用起東西來一點也不手軟。我這才借用了他的空間戒沒多久,裡麵的高階符籙就隻剩下一半了,而其他的符籙則幾乎被消耗殆儘。”
餐骨王與白狼王對視一眼後,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於是它們默契地同時發動攻擊,目標正是花無悔和程師。它們想要趁程師病的時候將他置於死地,原因無他,實在是被剛才程師展現出的強大戰鬥力嚇到了。而且,它們還忌憚一旁那個看不出真實實力深淺的人類女子,擔心如果不儘快解決戰鬥會發生變數。
花無悔感受到了兩隻妖王逐漸逼近的氣息,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她清楚地知道以目前自己的狀態,根本無法與這兩隻妖王抗衡。雖然她的傷勢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但仍然未能完全康複,導致她此刻隻能發揮不到一成的實力。麵對來自兩個妖王的夾擊,她感到力不從心,卻也無能為力。然而,儘管處境艱難,花無悔依然保持著鎮定。
她並未表現出絲毫的失態或恐懼,隻是淡漠地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望著即將襲來的兩隻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