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爭女人“二公子,那個青衣公子便是秦文遠!”房遺愛順著封四柳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便對這個秦文遠有點初步認識了,此時房遺愛衝秦文遠善意的點了點頭,秦文遠也隔著老遠朝房遺愛拱了拱手。“封掌櫃,這秦文遠為人如何?”封四柳端著茶笑著回道,“二公子,要說這秦文遠啊,可真稱得上是文武全才,更難能可貴的是,為人也挺平和。揚州城裡說媒的人,早就把秦刺史的府邸家的門檻給踏平了,隻是這秦大公子卻偏偏迷戀上了一個青樓女子!”“婉柔姑娘?”“不錯,這婉柔姑娘,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自從她出現在悅心樓之後,整個揚州的姑娘都被她比下去了!”“這婉柔姑娘有這麼迷人?”房遺愛撇撇嘴很是不屑,這女人就是再有魅力能趕上長樂和玲瓏?要真是比魅惑力的話,估計鄭麗琬就能比過她了。“嗬嗬,二公子,你是不在意,但是這揚州城裡的男人在意啊!”封四柳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海棠,有這個女人在,今天二公子能放得開麼?就在房遺愛和封四柳聊得正開的時候,劉有則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朝封四柳行了一禮後笑著說道,“封掌櫃的,你能來這悅心樓,可真的很少見啊!”封四柳眼皮跳了跳,站起來對劉有則道,“劉老板,今天封某可是陪著二公子來的!”封四柳如此說,也是在提示劉有則了,劉有則又哪會聽不出來呢。看來這封四柳果然是個幌子,真正的正主是這位年輕的二公子啊。劉有則抿抿嘴朝房遺愛抱拳道,“二公子,不知你和盧子英大公子是何關係?”“那是我大哥,怎麼,劉老板,有什麼問題嗎?”房遺愛饒有興致的看著劉有則,這家夥估計早就猜到他的身份了吧,卻還要確認一下,可真是夠謹慎的。“怪不得!”劉有則淡淡的笑了笑。這盧家出來的人果然是不一樣啊,彆說是關周了,就是秦文遠估計也是說打就打,誰讓人家盧家底蘊豐厚呢,更重要的是盧家身後還有一個惹不得的人物。那就是房相爺的夫人盧氏。盧氏是誰,那可是以護犢子出名的女人。要是誰敢把她的侄子打了。那還能有好果子吃?很快樓裡的夥計就給添了個座,劉有則便恭敬的坐了下來,他想了想笑著問道,“二公子,不知你這次來江南可有什麼要事?”房遺愛擺擺手,摸著海棠的纖腰笑眯眯地說道。“倒不是什麼要事,主要是在家裡待煩了,想出來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找點賺錢的買賣。”“原來如此。那二公子,可想好經營什麼了麼?”劉有則料想也是如此,大家公子還不都是這樣麼,說什麼經營買賣,還不是想辦法給自己撈點好處,增加下自己在家族中的話語權麼。“暫時還麼想好,嗬嗬,劉老板,我看咱們今天就不談這個了吧,這裡可是悅心樓啊!”“嗬嗬,二公子說的是,是劉某人糊塗了,今天咱們隻談美人,不談其他!”說著劉有則還瞄了瞄海棠和程靈兒,這盧二公子當真風流啊,上青樓都帶著女人來。“劉老板,這話聽著舒心。哎,這婉柔姑娘怎麼還不出來呢,本公子還想和她喝兩杯呢!”房遺愛猥瑣的笑了笑,接著吻了吻海棠的手背,他斜眼看了看台上,有些調侃地說道,“潔兒,你說那婉柔姑娘能比上你嗎?”“公子爺,你就彆取消婢子了,婢子怎麼敢跟人家婉柔姑娘比呢?”海棠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還不滿的搖了搖房遺愛的肩膀。房遺愛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受,這海棠撒嬌的樣子還真是像。和海棠還有程靈兒表演了一會兒後,悅心樓終於有點動靜了,這時劉有則摸著胡須老神自在的笑道,“二公子,婉柔姑娘要出來了,不知你可有什麼想法?”“想法?”房遺愛嘿嘿笑了笑,那笑容很是淫蕩,看到房遺愛這個淫蕩的笑容,劉有則哪裡還不懂呢,男人嘛,來青樓是乾嘛的,還不是為了女人嘛。看來自己要想搭上盧家這條線,得在婉柔姑娘身上下番功夫了。也許揚州的男人都已經習慣了婉柔的出場方式了吧,悅心樓頃刻間變得安靜了下來,隨著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台上的幕布緩緩向兩邊分開,一個女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她的手中拿著一直碧綠的長簫,一襲修長的紗衣拖在地上,秀發隨意的挽著一個發髻。她就像一個仙女一樣,是那麼的出塵,那麼的優雅,晨風照月,雪下梨花,也不過如此了吧。這個女人雖然臉上罩著一麵白紗,看不清麵貌,但是房遺愛有種感覺,這個女人應該很美,因為光這股氣質就可以打動很多人了,房遺愛很奇怪,看到這個女人就像當年見到長樂的時候一樣,為什麼一個青樓女子,卻有那麼高貴的氣質呢?一首曲子響了起來,那簫聲渺渺,顯得是那麼的悠遠,那麼的空寂。這首曲子,房遺愛是知道的,這是前朝一個姓馬的人寫的《醉春風》,名字雖然好,可是曲子卻是抒發著一種對往事的懷念。有時候人總是找尋著過往,可是最後卻發現自己迷茫了,也許在春風裡沉醉就是最好的歸宿了吧。一曲終了,每個人都沒有吝嗇自己的掌聲,就連海棠和程靈兒都佩服的鼓起了掌,海棠蹙了蹙黛眉坐在房遺愛腿上幽幽的說道,“二公子,這婉柔姑娘果然不簡單呢!”房遺愛點了點頭,突然有些邪邪的問道,“潔兒,你這吹簫的功夫如何呢?”“還行吧,要不等回去之後,婢子給公子吹一曲?”海棠說的很認真。估計她到現在還沒發現房遺愛問的有多邪惡呢。房遺愛砸吧砸吧嘴嘿嘿笑了笑,這吹簫可是個有難度的動作啊,也不知道這海棠到底行不行。不過房遺愛也就敢在心裡想想了,這要真是把實話說出來,估計第一個發飆的就是程靈兒,對於這個母老虎,房遺愛還是很恐懼的。這獻藝的環節完了,就輪到接下來的爭寵大戲了,入幕之賓隻有一個,要得到這份殊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為了享受一下豔福。男人們不得不展現著自己的財富,一個有些胖的中年人站起來焦急地說道,“花姐,我出一千貫!”老鴇子還沒說話,這時就有人開始嘲諷了。“單胖子,你就彆丟人了。老子出兩千貫!”“我出三千貫!”“三千五百貫!”爭得好激烈啊。看來這揚州城裡果然是有錢人多啊,當年在長安城裡芊芊都沒有這待遇,“封掌櫃,看來盧某這下要當個看客了啊!”封四柳心裡嘀咕了一下,麵上還是很隨和的笑道,“二公子哪裡話。你能隨封某到這揚州來,封某就已經感激不儘了,那還能讓你破費呢。”“封掌櫃,給劉某個麵子如何。今天盧公子的事情交給劉某了!”劉有則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一下便將事情攬了過來,這下房遺愛和封四柳差點沒笑翻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哎,那也太不好意思了!”“二公子,你要是看得起劉某人,就不要說這種話了!”房遺愛一桌子人早就將樓裡的其它競爭對手視若無物了,可是那些人還在爭著呢,就在一群人鬨得正歡的時候,老鴇子雙手平舉大聲喊了起來,“各位爺,都靜一靜,聽奴家說幾句如何?”等男人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老鴇子摸摸額頭上的汗苦笑道,“各位爺,我家婉柔說了,想要見她可不是光錢多就管用的。”“花姐,你就彆廢話了,說說該怎麼做吧!”“哎,這位爺莫急,奴家這就說”老鴇子停頓了一下,抖著手中的紅絲巾媚笑著說道,“今夜那,隻要能拿得出五千貫錢,然後再寫一首可以打動我家姑娘的詩就行了!”“什麼?”聽了老鴇子的話,好多人臉色都垮了,這錢多點沒關係,可是這作詩也太難為人了吧。房遺愛也有些不屑,不就是吃頓飯嘛,還搞這麼多東西,要錢不說,還要詩,這到底是招嫖客呢,還是招女婿呢。房遺愛不爽,可是秦文遠卻開心了,要是錢太多了他還真拿不出,五千貫倒是可以接受,至於作詩嘛,他秦文遠有的是文采,他有自信可以打動婉柔的心。秦文遠醞釀了一會兒,很自信的站了起來,隻見他抬頭看了看樓頂,輕聲吟道,“孤燈水上心,伶為月下人。朝來雲慕者,九天共凡塵!”“好,秦公子過真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子,請稍等,奴家這就去問問我家姑娘!”老鴇子看秦文遠的眼神都有點癡了,這麼個翩翩公子,哪個女人不喜歡呢。連房遺愛都有點佩服這個秦文遠了,這江南第一才子還真不是蓋的,這麼快就想出了這麼一首絕佳的詩作。程靈兒倒是對秦文遠很看不上眼,隻聽她小聲嘀咕道,“什麼月下凡塵的,簡直不像個男人!”“,雅爾,乖,小點聲!”聽了程靈兒的話,房遺愛都快哭了,人家秦大公子這麼好的詩,到她嘴裡就成了沒有男人氣概了。老鴇子離開一會兒就笑靨如花的跑了回來,隻見她朝秦文遠點了點頭後說道,“秦公子,我家婉柔說了,公子的詩是好詩,但是卻並不一定是最好的!”“嗯?”秦文遠有點搞不清楚婉柔是什麼意思了,到底是看上眼還是沒看上眼呢?“不知還有誰想試試,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請秦公子上樓了!”老鴇子掃了一圈在座的人,笑嗬嗬的說道。“有!”好大的聲音,這是誰呢?當看到說話之人的時候,老鴇子臉就有點垮了,怎麼是這個煞神呢,她不得不忍著恐懼苦笑道,“這位公子,不知你做的是什麼詩?”“嘿,我姓盧,你可記住了,下次彆這公子那公子的喊了,搞得我好不自在!”唬了老鴇子一下之後,房遺愛坐在椅子上臉不紅心不跳的吟道,“公子上青樓,鮮花不離手。扔下紅皮衣,美人跟我走!”“”所有人都蒙了,這家夥吟的什麼東西,這叫詩麼,難道就不怕丟人麼?好多人都想嘲笑一下,可是想想房遺愛的霸道,又不得不忍了回去。老鴇子糾結了半天,才畏畏縮縮的說道,“盧公子,你這,你這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