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立個字據如何(1 / 1)

第1020章立個字據如何司馬博男年紀小,眼力勁也不行,如果他有點眼力勁兒,一旦看到這種情況,一定會服個軟走人的,可是他卻把這當成了屈辱。眼看著房二公子靠著齊諾煙越來越近了,司馬博男臉一繃,拿著破扇子吼了起來,“你個不開眼的,趕緊離齊姑娘遠點,知道本公子是誰不,識相的現在就滾蛋。還給錢,本公子缺你那點破錢麼,你是不是缺錢了,說,要多少?”齊諾煙被震得七葷八素的,簡直是開眼界了,這個司馬博男就看不出房遺愛在耍他麼?算了還是彆開口了,看房二公子咋整人吧。房遺愛覺得自己運氣也不錯,之前一直想著怎麼給關隴貴族的人找點事情做,沒想到今個就碰上了司馬博男,囂張點好啊,司馬博男要不囂張,他房遺愛還無從下手呢。梅花塢裡的人不少,房二公子這邊一鬨騰,就有不少人砍了過來。此時亭子裡坐著一位盛裝麗人,也就是房遺愛看不到,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這個人竟然是楊淑妃。雪停了,楊妃便想到了房遺愛所說的梅花塢,心中想看看梅花塢的雪景,便跟李世民打了招呼。來到梅花塢,楊妃確實被這裡的雪景打動了,看那連綿起伏的雪白,就像盛開著一片梅花,這等美景是太極宮裡沒有,恐怕也隻有大雪之後才會有吧。賞著美景,正打算回宮休息下呢,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鬨聲,楊妃蹙了蹙眉頭,本來不想管這種事的,可是那些人卻站在必經之路上。沒辦法楊妃隻好領著侍女走了過去。越過司馬博男等人,楊妃就看到了點頭哈腰的房遺愛,一看到房二公子這副下作樣子,楊妃就有些不解了。房遺愛抬頭就看到楊妃了,他心中著實吃了一驚,隻是現在可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否則還怎麼坑司馬博男啊。眼看著楊妃要喊出聲,房遺愛趕緊抬手打了個招呼,“楊家姐姐,這麼巧啊。你咋也來了?”房二公子這麼一叫,楊妃反倒不想說話了,看樣子房二郎又想弄什麼事啊。楊妃沒說話,司馬博男卻留意到她了,瞅瞅貌美如花的楊妃。司馬博男衝著房遺愛招了招手,“小子。這個美人你也認識?”“認識。認識,就住我家隔壁,司馬公子,小的跟你說啊,那美人也不太好過,她那丈夫純屬賭鬼一個!”房遺愛湊在司馬博男耳邊。那樣子說不出的賤,楊妃不知道房遺愛在說啥,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揍他一頓的。找房二公子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李世民是賭鬼麼?房遺愛話剛說完,司馬博男的眼睛就亮了,他打開折扇擋住臉嘿嘿笑道,“小子,給你個好處,本公子給你八萬貫,你幫本公子把這美人弄到手,而且,以後也不準在接觸齊姑娘,你可做得到?”司馬博男這算是拿錢買人了,房二公子心裡一陣冷笑,不過麵上還是做出一副為難之色,他眼珠子烏溜溜的轉著就好像嫌錢少似的。司馬博男本能的把房遺愛當成貪心了,他一隻手伸開翻了一下,很是輕鬆地笑道,“十萬貫!”十萬貫?房遺愛不是沒見過錢,可是司馬博男的口氣也太大了,不過這也看得出這些世家大族多牛叉,平常國庫缺錢的時候一個個摳著,買個美人卻能花這麼大價錢。吞吞口水,房遺愛狠狠地點了點頭,“司馬公子,小的應了,不過你得給小的弄個字據啥的!”司馬博男倆眼一瞪,很是生氣道,“你這不是廢話,本公子還怕你耍賴呢!”白了房遺愛一眼,司馬博男伸手拽了拽房遺愛的袍子,揪著下擺的料子,手上一用勁就撕下了一塊布。拿著布,司馬博男一伸手,就見有個人遞過來一支小點的毛筆,房二公子頓時傻眼了,出門逛遊還帶著筆,看來這幫子人沒少乾這種事啊。那舌頭舔舔毛筆尖,司馬博男揮筆寫了下來,話說司馬博男的字還是挺好的,至少房二公子練上十幾年也達不到這個地步。楊妃這會兒已經走到齊諾煙身旁了,她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房遺愛要做什麼,齊諾煙也不認識楊妃,她還真以為又是房遺愛哪個相好的呢,所以笑著說道,“楊姐姐,放心便是,二公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有道理?有個屁道理,楊妃可不想摻合這些破事,正想走人的,房二公子那邊已經完事了,他看看布上的字,很開心的簽了自己的大名。當房遺愛簽上大名之後,司馬博男就開始眼露淫光了,他把扇子插腰裡,搓搓手笑著朝楊妃和齊諾煙走去,一邊走,司馬博男還很是高興地笑道,“兩位美人,以後跟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吧,哈哈!”楊妃臉露厭惡之色,房二郎到底跟這家夥做什麼交易了?眼看著司馬博男的手就要摸到美人臉上了,這時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大吼,“慢著,死馬公子!”司馬博男老不耐煩了,他扭過臉瞪著眼喝道,“你這混蛋叫什麼叫,說,又有什麼事?”“這個,字據是立了,可是這錢你看是不是先給了,否則小的可不能讓你亂來!”房二公子說完就擋在了楊妃身前,他雙臂伸開,就像個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滾開,本公子還會坑你不成?趕緊讓開,否則彆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了!”司馬博男衝身後的人使個眼色,一幫子人就擼著袖子圍了上來。房遺愛臉色不變,指著司馬博男罵了起來,“死馬公子,咱們一切按字據辦事,你這麼亂來,小的可就要報官了!”報官?司馬博男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這家夥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衙門敢管他司馬博男的事情麼,再說了。那可是立著字據的,“嗬嗬,行啊,小子,你要報官?那走,本公子還想去衙門喝杯茶呢!”司馬博男一笑,後邊一群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沒法不笑,一個小小的長安縣衙,管得了司馬家的人?司馬博男不怕進衙門。房二公子當然也不怕,於是一群公子哥護著美人就往長安城裡趕。路上,楊妃還是有些不悅的瞪了房遺愛一眼,“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房遺愛沒解釋,直接將那個字據遞給了楊妃。一看那字據上的內容,楊妃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十萬貫就把她和齊諾煙賣了。這個混蛋房二郎到底想做什麼?這會兒齊諾煙也看到字據寫的什麼了,她可一點不生氣,反而偷笑道,“二公子,你可真能賣,居然弄到了十萬貫!”聽著齊諾煙的聲音。楊妃差點沒氣暈了,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傻了,不過她懶得管了,反正就是要賣她楊吉爾。那也是陛下才能做主,房二郎的字據,那是做不得數的。長安縣衙,到了臘月裡反而清淨了不少,自從韓英來調任大理寺後,縣令就換成了黃善洪。這個黃善洪也是人精,如果不是人精,房遺愛也不可能把他調到京城裡來了。不過也沒幾個人知道黃善洪是房遺愛的人,這也不得不說黃善洪很會裝。咚咚咚的鼓聲弄得黃善洪一陣焦躁,他戴上官帽,抖著大袖子出了門,“咋回事,是什麼人在擂鼓?”這時跑來一個衙役,見黃善洪臉色不大好,衙役拱拱手趕緊回道,“縣令大人,是房將軍和幾個公子哥!”一聽敲鼓的是房遺愛,黃善洪不敢怠慢,趕緊去了大堂,來到大堂上,黃善洪就愣住了,怎麼房將軍身旁那個女人如此熟悉呢?仔細瞅瞅,黃善洪腦門上的汗就出來了,這不是楊淑妃麼,幾乎想都沒想,黃善洪就想行上一禮。房遺愛可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身份,眼見黃善洪就要拱手行禮了,他立馬上前一步托住黃善洪的手,然後一臉悲戚的說道,“縣令大人,你可得替小民做主啊,這幾個人竟然強搶民女,還欠債不還。”說完話,房遺愛還衝黃善洪使了個眼色。黃善洪自然看懂房遺愛的意思了,所以他退後一步,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衙門升堂,動靜自然小不了,麵對兩旁把個衙役,司馬博男和眾公子哥卻一點都不怕,他把玩著手裡的折扇笑眯眯的看著黃善洪。“司馬博男,這位房房二說你欠債不還、強搶民女,你可承認?”黃善洪還是很配合的,反正房二公子說是欠債不還強搶民女,那他就照著說,總之,按著房二公子說的做,不會有錯的。“放屁,黃縣令,你怎麼可以聽信他一麵之詞,這個家夥油嘴滑舌的,一看就是個刁鑽之徒。那什麼欠債先不說,強搶民女就更為可笑了,那兩位女子,可是本公子花錢買來的,何來強搶?”“司馬博男,莫要胡說八道的,說這種話可是要有證據的!”黃善洪心裡暗罵一聲蠢貨,也不看清楚麵前站著的是誰,楊妃是他能想的,還用錢買,簡直是活膩歪了。司馬博男可沒多想,他現在就等著黃善洪問這個呢,不就是證據麼,朝房遺愛指了指,司馬博男嗬嗬笑道,“證據自然是有的,那字據就在他身上放著呢,黃縣令隻需取出一看,便知道誰對誰錯了。”不用黃善洪說話,房遺愛就將那布料子遞了上去,黃善洪還真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其實上邊也沒多少字,就那麼簡簡單的一句話,“司馬博男付錢十萬貫,得美人兩位!”當初司馬博男立這個字據也就是想給房遺愛提個醒,也沒想過字據的嚴謹性。黃善洪瞅瞅齊諾煙,又瞅瞅楊妃,司馬博男還真是好眼光,這種字據也敢立。司馬博男顯然沒看出黃善洪眼裡的無奈,瞧黃善洪已經看完字據了,他就指著房遺愛說道,“黃縣令,現在事情你也了解了,現在知道誰對誰錯了吧?”黃善洪真想一巴掌扇司馬博男臉上,這蠢貨還看不出點門道來麼?“司馬博男,這字據有什麼問題麼?”“當然有問題了,黃縣令,按照字據所說,這兩位姑娘已經算是本公子的人了!”司馬博男的理所當然的指了指楊妃和齊諾煙。不得不說司馬博男的膽子很大,都大到沒邊了。楊妃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司馬博男也太無法無天了,真以為關隴世家無人能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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