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沙青峰剛想開口大罵,立馬意識到自己下麵是青苔舍,是銀針,難道是銀針這小子回來了,也不困了立馬來了精神,心想:這小子果然出去偷學功夫去了,宴清哥還說我小心眼,真是的,我倒要看看他學了些什麼,能有什麼能耐。
沙青峰也不怕冷,躡手躡腳的撥開草叢,果然看到銀針正在月下舞劍,隻見銀針一身雪白的寬袖睡衣,長裙及地,長發披肩,月光撒在碧玉而精美的臉龐和一雙明亮而絕美的眼睛,身材嬌小玲瓏銀光飛舞,劍似飛虹人如遊龍,不可方物。手持蒼穹雙劍傲立天地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清柔和美麗。
沙青峰吃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更是震驚的無法言語,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瞧不上處處做對的嬌公子銀針,是個女子,還是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子,沙青峰的眼睛像是粘在了銀針的身上根本移不開,仿佛根本看不夠似的,銀針雙手持劍靈巧跳脫,風姿綽約伴著飄逸的白衣就像是舞蹈一般唯美,忽而招式轉變,風馳電掣迅猛之餘繼以飄逸,雙劍交叉極儘飄忽嗖嗖嗖嗖的劍身之中隱藏劍中的銀針儘數射出,極儘猶如流星雨一般劃破長空和天上的星星混在一起,
看了好久,沙青峰的心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來似的,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銀針剛剛使出的招式好像並非是山派的五邪劍法,那又如何呢,沙青峰長這麼大,心裡好像第一次有了女人的樣子,心裡撲通通的像是有了許多的小鹿在不停地亂撞,趁著月色一種情愫由此而生。
銀針素來和沙青峰不和,入門這麼久,自己也是一次都不曾去過沙青峰的無痕居,自然是不知道從無痕居的屋外的石頭上能夠將青苔舍一覽無餘,更是沒想到自己全神貫注的練習武功會有人發現自己的女兒身,直至練到精疲力儘才回到房中休息。
沙青峰仍然吃吃的望著銀針青苔舍的方向心潮澎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的房間,躺在床上久久回不了神來,一摸倩影像是烙在腦海裡一樣,根本就揮散不去。
第二天一早,就餐的時候銀針因為夜間加緊練劍起的晚了一些,沙青峰因為看銀針練劍也起的晚了一些,好巧不巧倆人一出門正好在路口碰了麵。
銀針想起之前沙青峰對自己的敵意,立馬收起自己的笑臉,板著臉麵子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則是暗罵“真倒黴,出門忘了看黃曆了,這才剛剛回來,怎麼就碰到了這個瘟神了。”
沙青峰經過了昨晚的事情,早就將之前自己和銀針的怨恨拋之腦後,剛想上前打個招呼,卻看見銀針裝作沒看見急步走開。
沙青峰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不解的向龍宴清谘詢道“宴清哥,你知道銀針回來了嗎?”
龍晏清抬了抬眼皮道“知道啊,半夜不睡覺吵得我都沒能休息好。”
沙青峰道“那你說這銀針怎麼了?今早晨我倆碰麵,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開了”。
此刻龍宴清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問道“沙青峰,你沒病吧,你之前和他鬨成那樣,你不暗地裡罵他幾句都不正常,還指望他給你打招呼,你們兩個沒能打起來就已經是好的了還打招呼呢。”
沙青峰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了倆人還有恩怨呢,連忙問道“宴清哥,你說我怎麼給他道個歉,彆讓他誤會我了。”
這個操作龍宴清傻了眼不解道“說實話,你有什麼目的,還是憋著什麼壞。”
沙青峰尷尬的笑了笑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人。”趕緊坐下來吃飯,生怕引起龍宴清的懷疑。
接下來的日子裡沙青峰利用各種場合的見麵時間,想要拉近與銀針的距離,銀針見到後趕緊的躲閃,天山派的眾多弟子看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這個小師弟抽的什麼風莫名其妙的,一向與沙青峰交好的小華神秘兮兮的跑到了無痕居道“青峰,告訴你一個好事情。”
沙青峰問道“快說快說,什麼事情。”
小華道“你知道嬌公子去哪裡了嗎?聽說回家了,山下的猴子說跟好幾個女人一起來的,這個嬌公子有一手啊!不簡單。”
沙青峰越聽火氣越大,猛然起身,揮起拳頭衝著小華就打,一拳拳打在了小華的胸口,邊打邊罵“讓你多嘴,讓你造謠,以後你在敢造這種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試試看。”
小華根本就沒能想到沙青峰會出手打自己,等反應過來身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還幾下子,小華也不示弱倆人立馬扭打在一起了,小華入門時間比沙青峰要長好多,武功也比他高,沙青峰也挨了不少,龍宴清聽到動靜後立馬趕過來,素塵也聞聲趕來了,嗬斥道“都住手。”
人群中也都跟著喊道“大師兄來了還不住手。”
這倆人看見大師兄過來,都很自覺的收了手。
一旁的小華也是很是委屈,不解沙青峰這隻怎麼了,之前自己這麼說他還說自己是知己,可是如今卻和自己反目為仇,
素塵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兩個好的穿一條褲子的人反目為仇。”
小華氣呼呼道“因為銀針。”
此話一出,躲在人群中看熱鬨的銀針呆住了,自己隻不過是路過順便想吃個瓜,怎麼吃到了自己的身上,感受到周圍的師兄們都在盯著自己看,銀針不好意思道“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跟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素塵也是不解問道“跟銀針什麼關係。”
沙青峰一把抓住小華的領口憤怒道“就是他,像個長舌婦一樣造人家的謠。”
小華立即反擊道“我又沒有造你的謠,你瞎擔心什麼呀!人家銀針氣量大都沒說什麼,你懂得什麼氣,跟你有關係嗎!你是誰呀!整個天山詆毀銀針最多的就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呢。”
說完小華還不解氣,一把拉過來銀針道“師弟你來評評理。”
沙青峰一把扯開小華拉銀針的手道“拿開你的臟手,怎麼這麼沒禮貌啊!”
小華急眼了道“我又沒讓他受傷,沒讓他流血,拉一下怎麼了,找事是吧,我小華也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怕你,收起你少堡主的脾氣吧!睜開眼睛看看這裡是天山。”
中間的銀針可憐巴巴的根本不敢動,素塵看著倆人越說越不成樣子打斷道“行了,沒規矩,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小華和青峰回去各自抄寫五百遍門規,大家都散了吧!”
回到無痕居龍宴清便給沙青峰上藥邊試探道“你對銀針是不是有什麼意見,是不是對他的反應大了些。”
沙青峰心虛道“我隻不過是看不慣小華的文人,什麼人啊!”
龍宴清道“行了行了,彆罵了,趕緊去寫你的門規吧!”
之後,沙青峰的各種場合的各種示好,銀針並不領情,這天素塵師兄將大家全部叫了過來,通知大家道“師父讓我通知大家明日武藝考核比試,大家今日回去後好好準備,明日巳時後山比試,我和雪墨師妹一組,銀針師弟和沙青峰師弟一組,其他人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一樣,兩兩一組,大家不要讓師父失望加緊練習。”
沙青峰自從銀針回來之後,就鬥誌全無,眼下正偷偷的望著銀針,銀針聽到自己和沙青峰一組,目光向著這邊瞟了過來,沙青峰的目光接到了銀針的目光,四目相對,沙青峰的臉刷的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就像是天邊的晚霞,
龍宴清見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青峰,你這是怎麼了,臉紅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一樣”,可巧今日不該猴子守山,此刻猴子也在這裡聽到龍宴清的話,再看看沙青峰紅彤彤的臉頰,再也繃不住了笑個不停道“我,我,我,我的屁股可是還沒有青峰師弟的臉紅啊。”
大家一愣,看到猴子和沙青峰的臉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就先冷冷的雪墨師姐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銀針更是笑個不停伏在石頭上遮掩住了自己的臉,可是身子卻止不住的抖動,沙青峰看到銀針難得因為自己有如此的開懷大笑的時刻,心裡開心極了絲毫不計較自己成為了大家的笑話,龍宴清禁不住暗自稱奇自己仿佛都快不認識沙青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山派的全體弟子齊聚在了天山後山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會惹得師父不悅。
逍遙侯背靠青山臨風而立目光環視,天山派的弟子個個是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忽而掃見三十歲左右的十一弟子景然,
景然的目光接觸到逍遙侯的目光,心裡有些發慌趕緊地下了頭,
逍遙侯厲聲喝道“抬起頭來,立足武林靠的是無所畏懼的膽量和頂天立地的正氣,給你們說了多次麵對強敵傲然於世絕不軟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才能處變不驚臨危不亂,還未交戰便麵露懼色失了氣場和信心,不打也罷,天山派怎能有你這樣的弟子,景然回去閉門思過。”
景然謝過師父神色暗淡便退了下來,逍遙侯繼續道“素塵雪墨你們倆比試吧”,
素塵雪墨走上前去躬身行禮向師父請示道“師父弟子開始要比試了”。
逍遙侯點了點頭示意開始,平日裡雪墨是晝伏夜出,天山派的弟子們大多數很少見到雪墨,因此眾多弟子對這位神秘的大師姐心中充滿了好奇,眾所周知素塵所練就的是至陽的紫炎真經,而雪墨練就的是至陰的明月寒功,這至陽遇到了至陰到底是陽能化陰還是柔能克剛今日便可大飽眼福了,這樣的機會真是難得,
素塵已經擺好了一招虛懷若穀的架勢,傲立紋絲不動,隻見雪墨麵色蒼白雙手運功真氣由內而出環遊周身衣襟飄飄隻覺得寒氣逼人,雪墨左手淩空劈出右掌緊跟著以迅捷之極的速度劈出,左右交替,左掌強勁掌力後發而先至,右掌柔弱掌力先發而後至,兩股力道相互交錯著氣勢滾滾迎麵而來。
素塵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右手運足了真氣,既而將右掌中的全部力量轉為左掌使出,兩股掌力在空中交際相逢,碰的一聲,素塵腳下的石頭裂開了縫,周身的石粒向後飛出丈許,以一臂之力來抵擋雪墨的雙掌之力腳下更是微絲不動,雪墨收到了素塵掌力的衝擊,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才能夠站穩腳跟,掌力之強波及範圍之廣令人驚駭,沒有兵器暗器的助力,沒有拳腳的較量一切都是實打實的純內力的硬拚,光是這份內力素塵便足以穩坐天山派大弟子的位子,引得周圍弟子的連連喝彩聲,
龍晏清更是震驚不已暗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短短半年的光陰比起上次懸劍閣門前的測試素塵哥的武功是突飛猛進,上次自己還說內力欠缺火候,如今看來是隻怕那次素塵兄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真實的水平,上次青衣人一戰隻覺得素塵哥的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才知道自己所見皆是片麵,隻怕自己苦練十年還達不到素塵哥的地步吧,以後自己更是要加緊練習莫讓被人輕瞧了去,想想自己在藥王穀中所見的施落姑娘和範之叔比試隻覺的範之叔的功力了得,可是與素塵相比隻怕是差強人意啊,
哎呦,龍晏清自己忽然想起了這恐怕是自己離開藥王穀之後第一次想起施落姑娘吧,自己好像還打了欠條欠了三十兩銀子還沒還呢,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忘得一乾二淨的,真是不該。
現在素塵與雪墨的比試已經結束了素塵已經完勝雪墨,緊接著要比試的就要是沙青峰和銀針了,龍晏清拍了拍沙青峰的肩膀打氣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