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心裡煩悶一咬牙道“好,這是你說的,要是我要你的一條胳膊一條腿呢?”
龍宴清眼都不帶眨一下道“沒問題,毒姑是喜歡左胳膊還是右胳膊,是左腿還是右腿,隻要是將銀針醫好,立馬卸給你,絕無二話。”
施落知道他是個漢子說到做到,這也讓她看到了龍宴清的決心,當真是為了銀針可以放棄所有,可以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健康,施落一時間心如死灰。
施落麵無表情的跟著龍宴清來到了銀針跟前,把了脈道“放心吧,她沒事。”
隨後看向滿臉喜悅的龍宴清,他激動開心鬆了一口氣,那一副一心一意為了銀針的樣子,在她眼裡是那麼的刺眼,龍宴清隻顧的高興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跟施落做的交易,待到接到施落的眼神時才想到自己的承諾,問道“想好了施姑娘,你要左邊的還是右邊的,上麵的還是下麵的。”
沙青峰有些吃驚,看了看施落,想起她說的為了給自己治療寒毒,讓自己的毒蛇去咬龍宴清作為交換,就知道這個姑娘十分狠毒,生怕宴清做出什麼傻事來,一把拉住龍宴清道“哥,你說些什麼呀。”
素塵也想起了藥王穀的規矩道“你要什麼,我是師兄,我來給。”
施落看著他們一個個的為銀針豁出一切的樣子倒很是羨慕,為何人人都護著她,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心的對待自己,難道是自己不配嗎?
施落慘笑道“你們的東西我都不要,我和他說好了,我隻要龍宴清的東西。”
“要什麼?”素塵和沙青峰異口同聲問道
施落心想:既然沒有辦法得到他的心,那我就要得到他的人,日久生情也是情,想到這裡緩緩道“我要龍宴清娶我。”
這話一出龍宴清立馬拒絕道“不行,我不同意,我身上已經有婚約了。”這一刻龍宴清是多麼的慶幸黑白無常,為自己安排了婚事。
施落道“哦,那你說說看那新娘是誰?你要是說出來,我就饒了你,你要是說不出來就要娶我。”
龍宴清頓時啞口,沙青峰焦急道“說呀!哥,這有啥不能說的,誰呀!”
龍宴清越是著急越是想不起來,黑白無常說的讓自己娶誰呢,急的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總之就是有了。”
施落微微一笑道“既然說不出來,那我來告訴大家就是我了,以後龍宴清就是我的人了,你們誰欺負他就是欺負我,我不管什麼男的女的最好不要跟他有其他不清楚的感情,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一直沒說話的雪墨道“大家都是朋友,行走江湖相互幫助,什麼不清楚的感情,施姑娘話也未免太難聽了。”
施落道“天山女俠玉嬌娃說的對,我的話是難聽了些,你們是龍宴清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我施落的朋友,僅僅是朋友的關係而已。”
龍宴清道“我不會娶你的,我和你也僅僅是朋友關係,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何況我身上還有婚約,咱們之前說好的你若是要報酬,就卸下來我的臂膀就好了,我要是皺一下眉,我就不是男人,但是嫁娶之事並沒有約定,恕我難以從命,對不起,施落姑娘。”
這般大刺刺的拒絕,施落終歸是女孩子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咬著嘴唇像是鼓組了勇氣道“好,這可是你拒絕的,不妨告訴你,就在剛在我瞧你的心上人傷勢的時候,悄悄地在她的傷口處下了七毒散,我記得宴清你在藥王穀跟小六住在一起的時候,從醫術上看到過七毒散,是七種完全不同的毒藥,它們無色無味,遇水不溶,遇血即溶,神奇的很,要不要救他全在你。”
說完施落便高傲的抬著頭就要離去,但是她卻忽略了銀針,不僅僅是龍晏清的銀針,她還是天山派的銀針,而房間裡還有天山派的人還在場,他們可不是吃素的,素塵和雪墨包括沙青峰豈會任由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傷害銀針,三人聞之大怒,一言不發同時出招,齊刷刷的刺向施落,施落躲閃不及,被素塵一掌拍在地上,口吐鮮血,傷勢雖不重但也走不了,素塵道“剛才多有得罪,我給施姑娘道個歉,還請施姑娘拿出七毒散的解藥。”
施落冷哼著將嘴角的血跡擦掉道“好你個天山派,你們仗勢欺人,要是我說我跟你們說我就沒有下毒,有何來的解藥。”
素塵警告道“那施姑娘的玩笑也開的太大了,這是有心跟我天山派為敵呀!”
施落忽然笑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道“那好,這就是銀針的解藥,我就是給你們,你們敢給她吃嗎?”
素塵也不含糊,接過瓶子,倒出一枚紅色丸藥,一手遏住施落的下巴將其塞了下去,施落服了藥冷笑道“這藥呀,神奇的很,若是體內有毒則有效,若是體內無毒則是補藥,我吃了有什麼用。”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龍宴清像是下了決心道“放了施姑娘吧。”又接著道“我娶你,給銀針解毒,但是,施落,你聽好了,我也是有條件的。”
此話一出,素塵和雪墨這才收了手,施落從地上爬起來,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露出勝利的笑容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龍晏清道“首先我已經告訴了你,在我的身上確實是有婚約,我也已經說過了,是我師父為我定下的隻不過我還沒有找到她,所以她無論找到與否都是我的妻子。”
施落眉頭緊蹙道“什麼,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讓我做妾?”
沙青峰忍不住道“不是我哥想讓你做妾,是你自己求著我哥的,想做我哥的妾。”
氣的施落送給了沙青峰一個大白眼,問道“那你師父是誰呀!你的未婚妻有是誰呀?那該如何知道她?”
沙青峰驚呼道“哥,你什麼時候有的師父,我怎麼不知道。”
龍晏清搖搖頭道“我師父是一個深山老人,身體不好,年紀大了,不見外人,我的未婚妻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沒見過她,連個畫像也沒有,多大了,住在哪裡我師父告訴我了,但是事情太多我忘了,回頭我問問我大哥,至於她有沒有嫁人,我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間,能不能找到她,我都一無所知,但是她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施落這件事情我沒有絲毫的隱瞞,你自己想好做決定。”
施落聽到龍晏清話裡的意思心想:這簡直是個莫須有的人,這樣找下去,一輩子也找不著呀!即使找到了以我的能力害怕她不成,剛要開口回答,龍晏清伸手製止道“聽我先說完,剛剛那是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以後希望你以後不要傷害我的身邊人,我的朋友,還有剛才我說的妻子,我知道你對銀針的敵意,但是若是你膽敢在向她出手一次,我和你再無可能。”
施落心裡一驚:難道他看到自己剛才所想的了,好可怕。
龍晏清繼續道“我會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就像你們藥王穀的內爭之事,還有我做出的一些承諾,請不要乾涉,但是也請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會做出逾距的事情,成婚之後我也會履行我的責任,待你好,這三個條件你若答應我會娶你,你要是違背了咱們的婚約作廢。”
施落想也不想道“我答應。”
奪過素塵手中自己的藥丸,將其捏碎成分,倒在水杯裡,這藥粉入水即化,方才滴在銀針的傷口處,大功告成後,施落衝著龍宴清問道“跟我走吧!”
龍宴清道“等到銀針身體好了,我回去找你。”
施落到不計較,拍拍身上的土二話不說離開了這裡,這是自己抓住龍晏清最近的機會了,這兩年自己找他找的太辛苦了,什麼臉麵,矜持都不重要,自己隻是想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而已。
等到施落離開後,龍宴清道“以後銀針就要麻煩你們照顧了,我怕是不再方便呆在她身邊了。”
素塵拍了拍龍宴清的肩膀道“她是我們的師妹,怎麼能是麻煩呢!”
大家的焦點都凝聚在了銀針的身上,殊不知王爺府裡在江湖各路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此人此刻正在朱勳的書房裡,朱勳進來,吩咐所有的人在門口守著,這人轉身居然是遲魁,遲魁道“小王爺恕罪,我來晚了。”
朱勳道“外麵的形勢緊張,遲大俠能進來就已經是十分不易了,豈有怪罪之理,遲大俠這次不顧危險前來可是有重要的信息。”
遲魁道“上次小王爺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朱勳快步走進了一步,縮短了倆人的距離,低聲問道“如何?”
遲魁道“經過我的調查之前在太行山脈一帶從有平原公主的蹤跡。”
朱勳有些納悶道“那裡有什麼門派或者有什麼人嗎?去哪裡做什麼?”
遲魁道“據說是見了一個人?”
朱勳問道“誰?”
“沙漠之鷹。”
朱勳眼睛一轉似乎已經想明白了之間的許多的事情,難不成平原公主和沙漠之鷹倆人有關係,又想起來憐兒提醒自己的話:沙漠之鷹是個難得的間諜,又想到沙漠之鷹之前一直住在名劍山莊中,沙漠之鷹和上官莊主的關係匪淺,而這些事情時冽的出逃,鳳翔中平原的消失自己的身邊都有名劍山莊的影子,這些事情加在一起,讓朱勳直覺的相信之前自己身邊的許多的事情泄露給了平原公主,導致平原的出逃,似乎都跟名劍山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冤枉了憐兒。
“這些事情你確定你已經調查清楚了嗎?聽誰說的?”朱勳問道
“這些事情小王爺放心,這事情是一個小乞丐親眼看見的,我讓他看了平原公主的畫像,他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真真的,請王爺放心。”遲魁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朱勳的心有些搖擺不定。
事後按照慣例給了賞銀,朱勳有些不對頭生怕這些江湖人會借此大會聚在一起鬨事,於是派上官嫣兒去名劍山莊中將上官洪請過來,邵管家在接到上官嫣兒後與上官洪商量道“莊主,上次朱勳行刺難不成您忘了嗎?這次他居然還有臉來。”
上官莊主冷哼道“若是不去,以他多疑的性格一定會以為咱們這裡有貓膩,江湖中人人都好奇想要得到的黑道令,我居然不為所動,本來就已經有一個女婿生疑了,這個再生疑,倆人跑到一起去了,我擔心趙子煥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邵管家道“我這就派人給莊主套馬。”
朱勳左思右想後差人將守衛李衛喊了過來吩咐道“你去偏院,抬著我的軟轎將憐兒姑娘接出來,暫時安排在距離四姑娘的隔壁的水香榭。”
李衛接過金牌打開偏院,裡麵的黴氣嗆鼻子,李衛自然是不願意進去站在門口喊道“憐兒姑娘,憐兒姑娘,小王爺命我來接你了。”
憐兒聞聲,眼中重新有了生機,連忙應道“來了,等我一下,讓我收拾收拾。”
李衛嘴上說著“好的,我在外麵候著姑娘。”又小聲嘀咕著“有什麼好收拾的,裡麵都臟成那樣子了。”
抬轎子的接到“不收拾回頭再熏到小王爺了。”眾人聽後一陣哄堂大笑
夾道內皇帝和憐兒再次來到了滴水的地方,皇帝在石頭上寫下,將我在這裡的消息想辦法傳給平原,讓她速來救我,此外告訴她門中自有門,打開需銀針,時間不多了憐兒趕緊走出夾道坐上軟轎一路抬到了水香榭,憐兒疑惑問道“怎麼不去見王爺?”
李衛道“王爺說了,憐兒姑娘累了,讓您在這歇一歇,回頭再來看你。”
一出軟轎,就碰上了四姑娘上官妙兒,四姑娘一見到憐兒臉色大變,連忙招呼大家道“以後誰要是敢照顧她就是跟我們名劍山莊的人過不去,最事情以後都掂量掂量,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