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禮的卷簷亭內,動彈不得的遲早早端坐在石凳上。花扶儂坐在高處晃蕩著兩條腿,寬大的裙擺在風中四散揚開,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揉搓著剛才送給遲早早的那捧曼沙珠華,神色怯怯:“遲姐姐,是我貪玩把百花殺的藥粉灑上去,才導致這園子裡的菊花在一夕之間枯敗的。”若是平常遲早早定然會好生安慰花扶儂,可在見識到她可以控製自己心神之後,她再不敢把她當做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了。遲早早舔了舔嘴唇,佯裝鎮定:“那個……沒事兒,我可以去找你師兄求情,讓他不要責罰你。”“也是,畢竟師兄對遲姐姐那麼好。”花扶儂幽幽歎了口氣,素手一揚,殷紅的曼沙珠華花瓣劈頭蓋臉朝遲早早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