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十步開外門扉緊閉的屋簷下,一盞素白寫著黑色奠字的燈籠在夜風中打著飄兒。一身粗布麻裙身材臃腫的眉蕪立在燈籠下,白嫩的手指搭在臂彎的竹籃子上微微蜷縮著:“你同花府究竟有什麼恩怨,竟要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手?”“隻要付得起酬金,不問緣由不問因果的眉娘子怎麼今日好奇心這般重?”背光而站的暗色裡,一個渾身罩在黑色鬥篷裡的人沙啞開口,看那人身形約莫是個男子。在眉蕪開口說話的時候,遲杳杳便察覺到身側的聞人慕身子微微一顫,還沒來得及言語,何遇已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拖著走到了眉蕪跟前,失魂落魄的聞人慕見狀也快步跟了過來。“程檀相公似乎還在柳州等著眉娘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