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得意勁兒,那小模樣實在是……讓陸峻嶼看的上火!祁慕打小就長的好,五官精致的像動畫片裡走出來的少年,尤其是細細長長的桃花眼,斜著看人的時候,透著說不出的勾人風情。剛坐進車裡,安全帶都沒來及綁,陸峻嶼就已經扣住祁慕的後腦吻了過來,唇舌間都是抑製不住的急躁。一個綿長又極儘纏綿的吻後,祁慕的眸中儼然含了一層水氣,他先是狠狠的呼吸了幾下,緩解自己的缺氧,隨即一個巴掌糊過去,“陸峻嶼!你抽什麼風!”被他這麼一攪,心底的煩悶倒是消散了不少。陸峻嶼側頭輕輕咬了一下祁慕的耳垂,聲音有幾分沙啞,“小慕……我想你了。”極簡單的幾個字被他說的極儘纏綿煽情,甚至透了幾分情色的味道。饒是已經跟他知根知底的祁慕也忍不住因為他話中的暗示意味而麵上一紅,“你怎麽大白天的就亂發情!”“小慕……都快一周了……”陸峻嶼繼續在祁慕的耳邊廝磨,手也不老實的探進祁慕的衣服裡。這一周兩人都忙,根本就沒什麼機會親熱,陸峻嶼自然怨念,說話的聲音裡都透著委屈。祁慕咬住唇,竭力抑製住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勉強道:“至少……也要回家吧!”“得令!”陸峻嶼狠狠的在祁慕唇上吻了一下,坐直身體,啟動車子,一路飛馳。陸峻嶼在情事上從來都是溫柔的,就算他再急躁,也舍不得傷到祁慕一分一毫。就如同此刻。溫熱的手在祁慕的身上遊移,另一隻在後麵難以啟齒的地方一點一點的開拓著,生怕動作一個用力就會傷到懷中的人。祁慕被弄的呼吸急促,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陸峻嶼。察覺到他的視線,陸峻嶼溫柔的俯下身子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語氣裡飽含著濃濃的愛意,低低喚道,“小慕。”祁慕身子微微一震,他望著陸峻嶼的眼,對方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一絲雜質也無,不禁心頭一動,他拉下陸峻嶼的頭,閉上眼睛和他深深的接吻。雖驚於祁慕忽然的主動,更多的卻是喜。陸峻嶼自然樂得順手推舟,把人啃個一乾二淨。情事過後,祁慕趴在床上懶懶的不想動彈。聽著陸峻嶼在外麵忙進忙出準備晚飯的動靜,隻覺得無比心安。也許……那一次隻是個意外。陸峻嶼也許是有他的理由,與其像這樣自己在心裡猜疑,倒不如去跟對方求證個明白,一會兒吃飯時就問好了。這麼想著,一直鬱積在心口的煩悶之氣也消散幾分。第三章“小慕,吃飯了。”祁慕從床上坐起身子正準備穿鞋,卻被走進臥室的陸峻嶼一把抱起。“……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祁慕嘴角一抽,被這正宗的公主抱姿勢惡寒了一下。陸峻嶼嘴角挑起,吻了吻他的額頭,“給你提供全程貴賓級服務。”在餐桌前坐好,祁慕發現桌上幾個菜都是清淡到不行,眉一挑,不滿道,“陸峻嶼,你竟然給老子吃這個!”陸峻嶼也坐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微笑,“這個時候你吃清淡些好,不然難受的可是你自己。”“=口=!!!”陸峻嶼你妹!富有暗示意味的語氣讓祁慕瞬間想起剛剛的荒唐,臉一紅,剛要開口,又想到一直糾結於心的事,決定問清楚陸峻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那天晚上你……”話說一半,陸峻嶼的手機響了起來。祁慕隻好把後麵的咽下去。陸峻嶼看了眼來電人,很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他瞄了眼麵無表情的祁慕,站起身去客廳接電話。這是第一次陸峻嶼背著他接電話。也是祁慕第一次發現,原來家裡的牆隔音效果這麼好,他甚至聽不見一丁點陸峻嶼的聲音。握著筷子的手逐漸收緊,祁慕麵向門口的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小慕,我……公司裡有事馬上要過去,不陪你吃飯了。你吃完後碗筷不用動,我回來收拾。”陸峻嶼走進來,不太自然的躲過祁慕的視線,叮囑道。走到門口的時候,祁慕忽然開口叫他,“陸哥”陸峻嶼一愣,回頭,祁慕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過他了,自從兩人高中以後,祁慕叫他從來都是連名帶姓,他抱怨了好幾次說不夠親密,都被祁慕一句我就喜歡這麼叫給鎮壓,除了後來兩人在某些最親密的時候陸峻嶼磨著祁慕叫了幾次“陸哥、峻嶼”,其他時候再沒改過口。祁慕忽然叫出這個稱呼,不由讓他心頭一動,而那雙望向他的瞳孔裡,並無太多情緒,但是卻滿滿的裝的都是他。心中一窒,解釋的話幾乎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或者說,沒臉說出口。陸峻嶼幾乎是狼狽的彎下腰換鞋,不敢與祁慕視線相對,“小慕,我很快就回來。”“……”祁慕無聲的沉默著。“砰。”門被關上,室內重歸寂靜。麵對著一桌子的菜,祁慕食欲全無。他站起來來到陽台上,點燃一支煙。本來他和陸峻嶼都不抽煙,家裡備著一些都是為了招待客人。但是他今天煩躁,索性破例。彆問為什麼,直覺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女人專屬的。從剛剛陸峻嶼背著他接電話就能看出端倪,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對象是誰,但是十有八九,是那個丁西西沒錯。彆問他為什麼,直覺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女人專屬的。不得不說,在愛情裡,不論男女,感覺都是敏銳的。辛辣的煙從嘴裡滑進肺部,讓人清醒不少。嘖,S市的夜空總是這麼霧蒙蒙的,晚上連個欣賞夜景的心情也沒有。忽然就有種呆不下去的衝動……祁慕不喜歡繁華卻冷漠的S市,相比較的話,他更寧願去一些古老但是底蘊濃厚的城市,比如A市,或是L市。古都什麼的,對他總是有著不一樣的吸引力。但是因為陸峻嶼工作的關係,他還是選擇陪他留在這裡。喜歡的城市,和要相守一生的人,幾乎沒有可比性,不是嗎。可是現在呢?如果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也會變,那麼,還有什麼是永恒的?陽台的燈還是沒有開,天空一片暗黑,找不到一顆星星,就算住的是高層也不行。往下看的話,隱約能看見小區街道昏黃的路燈,也並不真切。祁慕仿佛處於一片虛空之中,隻有他自己,周圍儘是虛無。好像被隔離了似的。這種感覺,實在是非常討厭!忽然,祁慕覺得手指間一熱。煙已經快要燒到儘頭,他把煙湊近嘴邊想要再吸一口,卻猝不及防的咳嗽起來。動作劇烈的幾乎把他激出眼淚。隨手掐滅煙頭,祁慕自嘲的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