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各自忙活月黑風高,蘇靖趴在草叢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腦子裡卻在走神想彆的東西。胸前那半塊破鏡子頂的人挺不舒服的,可是阿黎卻非要自己帶上不可,說是什麼護身符。好吧,好吧,帶上就帶上,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的時候乾脆利落,有的時候又婆婆媽媽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不過還挺可愛的。想到自己走時她幫自己裝東西的樣子,蘇靖的眼裡浮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蘇靖走神歸走神,隻是注意力卻一刻也沒有放鬆過。聽著城牆上稀稀疏疏的腳步如同自己預先偵查的那般從東頭到西頭,再從西頭走向東頭。“蘇靖,要不要動手?”趴在他旁邊埋伏的男人忍不住開頭低聲地問了一聲蘇靖,卻看著那個麵色木然的男人低著聲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男人低下頭去,他叫常渡,也是這次策劃的核心人物之一,因為有幾分武功,便也隨著蘇靖一起來擔任了偷襲的工作。現在見蘇靖老神在在的不動,便也隻能繼續有樣學樣的隨他潛伏在地裡。身邊這個叫蘇靖的男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前幾天來到這裡,看似不聲不想不引人注目,卻能指出他們計劃中的許多弊端,而提出的建議又往往讓老大驚喜,隻歎上天佑我送出了這等人才。隻是自己卻有點心裡不踏實,這等人才怎麼會在亂民之中?自己所謀甚大。除了岔子可就不妙了。這個人,無論做事說話,都透著一股子實在勁兒,讓人很容易信服。如果不是真的見著他,很難想到那麼多奇襲險招是這個人想出來地。是個人才,隻是卻讓人有幾分忌憚。這個人,到底能不能信?常渡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個究竟。想要試探,卻又被對方冷冽的眼神嚇了回來。常渡的掙紮完全被蘇靖看在眼底。想著薛黎的話不由得又想暗自偷笑了。“靖哥,你不聰明,所以跟他們商量事的時候儘量少說話,隻要擺出一幅麵癱臉,什麼都用眼角看人,他們就會覺得你很厲害很神秘了而不敢捋你的虎須了。”薛黎說這話的表情猶言在耳,看著其它人對自己戰戰兢兢地樣子。倒也真說對了。我就是一個路過打醬油的!蘇靖想起了薛黎經常掛在嘴邊地話,心想著事成之後我便抽身走人,你們的野心自有人收拾,你對我有什麼看法都與我無關,隻要這個時候能齊心協力完成這個目標便好。“走!”眼見著換班時間快到,蘇靖便一拍常渡的肩膀帥先一馬當先的往預定的角落裡跑去。那裡位於城牆瞭望台下方的一個死角,從那裡翻牆上去最是合適不過,等會利用兩邊換班一刻鐘的間隙從側翼翻到城牆上。打翻守衛混進去,如果順利地話成功也就隻剩一步之遙了。--------------------------------------------------------------------------“什麼,你說鄧州刺史命人將流民關在了城門之外?混帳!昏官!他的腦子叫狗吃了!”李賢聽著底下人的回報,“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摔掉了手中的文書怒罵道。來稟報的小吏看的是一陣心悸,卻又不敢奪路而逃。隻得戰戰兢兢的站在下麵打著哆嗦。“你先彆怒,聽著他把話說完。”下首地華服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正是武敏之。相較於李賢的震怒,他到時冷靜多了,先勸了李賢安靜下來,才以目示意小吏繼續稟報。“什麼時候開始的?目前狀況怎麼樣”李賢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心情,坐在案後問道。“十天前。早些時候是放流民入城的,隻是後來人多,使君怕生亂子。這時候底下有人建議說將流民驅逐出城。說是他們餓了自然就會走。使君聽著同意便也實行了。剛開始還好,那些流民隻是在城門前哭嚎。但是越到後來人越聚多了,就有生亂子的兆頭。這些天更是有亂民吼著再不開門放糧便要攻打州城。城內不過隻有一千士卒,使君怕抵擋不過來,特地派小人來求救。”底下地小吏誠惶誠恐的問道,生怕一不小心這位沛王殿下將氣撒在自己身上,命人將自己拖出去砍了。“求救,他還有臉求救。像他這種無能的昏官,早就應該把他扔到饑民之中任人把他生吞活剝了。”李賢的手按在了劍上恨恨的說“沛王殿下的意思是?”底下的小吏快要哭了,他就一個送信的,為什麼還要但這種驚受這種怕。“你先下去,本王有了主意自然會傳你。”李賢冷冷的瞄了他一眼,那小吏聽完立馬忙不遲迭的退下去了。“怎麼樣,氣生完了吧。”待那人走了之後,武敏之才以肘為支撐地靠在案幾上問道,李賢見得他那樣子,如同泄氣地皮球般坐了下來,灰心喪氣的鬆了劍罵道“這些殺才,事情都被他們辦成什麼樣了。明明說另百姓就食州府,放倉賑濟,他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看不懂聖旨。這種昏官,我定要治他個瀆職之罪。”“行了行了,罵人不能解決問題,現在地當務之急是要怎麼處理眼下的流民問題。你有什麼辦法?”武敏之抬了抬下巴示意問道。“還能怎麼辦,想要解決問題,那就必需要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現在立馬啟程趕赴鄧州視察,立即開倉放糧。如果還不能平民怨,那就斬了刺史以謝天下。”李賢回複了冷靜,在腦子裡理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立馬下了決斷。“好,我陪你一起去,隻是怕鄧州的存糧不夠多,可能要從臨近的官倉調一批來。”武敏之起身說道。李賢聽了頗為讚同,“有道理,這事人家去辦我不放心,你拿我手令去調糧,我們在鄧州相聚。”“好。”武敏之拿了手令出門,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停住了腳步,有些憂慮的說道“萬一局勢已經壞到不可收拾,或者是,”說道這裡停了停,含糊不清的問道“那你如何自處?”。在民亂中若是有有心人挑撥,民眾揭竿而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一旦有人叛亂,李賢的身份必定成為眾矢之的,去了徒增危險。想到這裡武敏之不由得有些擔憂。“如何自處?”李賢一抬頭正看到武敏之關心的眼,遲疑了一下,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旋即不過揚眉一笑“能怎麼辦,大不了以身殉城唄。”他一向自視甚高,如果出來辦事那就一定不允許在自己手上出簍子。萬一,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那以身殉城又何妨。他寧肯控製不住局勢死在亂民堆裡,也不願意期期艾艾的如喪家犬般奔回京城讓人說自己無能。“胡說什麼!”武敏之低低一喝,這人怎麼這麼久了還長不大,還一如往常的倔強,以及自傲。搖了搖頭,罷了,這種捧在手心長大的貴公子,向來都嚷嚷著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讓他見機行事,不行便溜那可是比登天還難。“我會儘快趕去跟你會和的。”武敏之抓起令牌往門外走去,現在說什麼都無益,最管用的便是自己儘快趕回來了---------------------------------------------看人掐架看的忘記時間了,默,今天有點短,不好意思。。望天,江今啊,朋友之間怎麼能反目到這樣,真的讓我等書迷看到心痛……恩,爬,順手推薦一本書,蕭楚生的《重生之雙麵**》,大家有空看看,真的不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