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你不是她(1)寫在前麵的話:這個番外,皮兒是薛黎跟李賢的,餡兒實際上是薛麗娘跟李賢的。偷笑,上個番外是很早很早以前的故事,那麼這個故事,就是正文結束五六年後的故事吧,某個人的結局而已\(^o^)/~-----------------------我是正文開始的分割線-----------------------------------------------“郡主,你可來了,真是稀客稀客!我們家太子妃正在等你呢,你這邊請。”薛黎剛走到門口,就被守著的幾個仆婦攔住了,殷勤的不得了,連忙接過她手上沉甸甸的籃子,卻不防差點打了個趔趄。“這籃子重,還是我自己提吧。”薛黎知道自己裡麵放的東西重,哪是這些養尊處優的人能搬的動的,所以麵上微微一笑,伸手就要拿回來,卻被那幾個仆連連搖頭拒絕。“不重,一點兒也不重,這點分量我們還承受的住。郡主你是千金之軀,哪兒能乾這等粗活!要是讓你接手了,太子妃見我們如此怠慢客人,肯定會怪我們招待不周,這罪過小的們真擔不起。”幾個仆婦怎麼也不肯將籃子還給薛黎。“粗活,你手裡那整整一籃子東西都是我重的呢,還嫌什麼粗活不粗活!”薛黎在心裡如是這般的吐著槽,但是看到她們緊張地樣子也隻能作罷。這畢竟是京城。比不得在象州的日子。薛黎被她們引著穿過重重院落,一路上目不暇接的看著四周描金花漆,飛簷鬥拱的精美建築,不由得自嘲道,這在鄉下呆久了,自己也就真的變成村婦,進了這地方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睛怎麼都不夠用了。“郡主等等,容我等進去通報一聲。”領路的女子屈膝對薛黎行了個禮之後。碎步進了屋。薛黎在屋外等了片刻,就聽到一陣佩環叮當的聲音,然後房馨在一堆宮女地簇擁中迎了出來。“臣女參見太子妃。”薛黎剛要行禮,就被房馨一把拉了起來,佯裝生氣的說“阿黎,你這是做什麼,好久沒見了。怎麼一來就給我上這套!”“我這是恭賀你做了太子妃啊。”時光似乎並密友在薛黎身上留下太多地痕跡。她衝著房馨一笑,笑容如多年前般自然。“皇後都允許你見麵不拜了,我哪兒受的住你這份禮。再說我這個太子妃當的也,”房馨開始打趣的語氣在這裡變成了苦澀,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礙於周圍人多眼雜,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又轉成笑臉拉著她的手走向了屋裡。“你們怎麼了。”薛黎進了屋。等閒雜人等退下了才開口問道,她之前一直跟房馨通信,倒也沒有什麼發現她們夫妻之間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怎麼這一見麵就覺得不對勁兒啊。“沒什麼,我很好。”房馨微笑著似乎不再願意提起門口地那幅失態,隻是稀奇的看著薛黎提過來的那個籃子。“你這一走,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對了,你這些年在房州可好?這是什麼東西?”當年薛黎陪著父親去了高句麗,沒想到一年不到的事情,薛仁貴又因為薛麗娘大哥貪汙並且買凶殺人的事情被牽連,貶謫到了遙遠的房州。孝順的薛麗娘自然又辛辛苦苦的跟著父親去了房州,就這樣,她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踏足過京城了。“我們通信也不在少數,見麵與不見麵又有什麼分彆。”薛黎笑笑,她雖然不願意踏足是非圈。但是算作朋友地人她還是都很珍惜的。所以來往通信並沒有斷絕過,身在房州。京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她還是知道。薛黎揭開籃子上蓋的布,露出一籃子圓圓的果實,“這是嶺南的特產水果,當地人就叫“羊額籽”。我這個農婦可沒有錢,來看朋友也隻能拿自己種的東西湊數了,你可彆嫌棄。”“你自己種地?這可真是稀奇!”房馨接了那個東西在手上細細的看了個遍,滿眼的好奇之色,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還挺香的,要怎麼吃?啃麼?”“哈哈,不是那樣用的。”薛黎笑著從她手裡拿過,然後順手將用一旁放的刀子切成了四瓣,露出裡麵的果實,“這個東西是要剝了皮才能吃的。”“看著有點像柑橘,不過要大多了。”“那倒是,吃法也一樣,就是味道有些不同。”薛黎幫她剝去了皮,這羊額籽就是後世的柚子,當地的人因為它果實地形狀像羊頭才取了個這麼奇怪但又貼切地名字。“嗯,味道不錯。嶺南,我還以為隻有荔枝呢。”房馨嘗了一口,然後自己學著薛黎的樣子剝了起來。“嶺南氣候跟京城相差很大,水果豐富地很,最有名的就是荔枝龍眼了。不過很多東西都不宜長途運輸,所以我也隻能拿這些不容易壞的給你們了。”薛黎這麼一說便引起了房馨的興趣,連忙追問她在那裡有什麼見聞,薛黎當下遍把嶺南各地的風土人情跟她一一道來,聽得房馨咂舌不已。兩人正說笑開心的之際,忽然有小廝來。薛黎一抬頭,便發現來通報的小廝長的格外的清秀,尤其一雙眼睛,莫名的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樣。“這個,”薛麗娘見有人來也不知道自己當不當回避。而那來報信的小廝也是一臉的彷徨,似乎在猶疑該不該說。“都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吧。”在外人麵前。房馨的太子妃架勢倒是端地十足,隻不過薛黎覺得她望向小廝的眼裡,有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厭惡。“是。”房馨如此開口,那小廝回話倒也爽利,“小的是奉太子之命前來的。太子說府裡有故友到,他一時抽不開身,勞王妃留人到晚上吃了飯走。他一定趕回來。”“這,不必了吧。”薛黎專門瞅李賢不在家的時候來串門的。隻是沒想到李賢地消息有這樣的靈通,她前腳進門,李賢後腳就知道了,還特意派人來留她。“你看,你要是不留下來,他回來該怪我了。”房馨握住薛黎地手不放,擋住了她拒絕的話“我這就吩咐廚房好好準備晚宴。你今晚可就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了啊,要不然就是瞧不給我麵子。”薛黎娘見狀,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一來房馨的麵子她不好拂,二來怕自己躲的讓人誤會。“聽到了吧,客人我留下了,你直接給王爺回家就是。”房馨對著小廝很是冷漠的態度讓薛黎驚訝,她記憶中的房馨對待下人非常地溫和。鮮有如此的厲聲。小廝點點頭,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行了禮之後就退下了。“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小廝走了之後,房馨反常的坐在那裡發了很久的呆,忽然意識到薛黎在這裡。突然的冒出了這句話。“我知道你不是無理取鬨的人。”薛黎輕輕的走到她跟前,拍拍她的肩膀,給她以鼓勵。“阿黎,”房馨忽然抱著她地腰,崩潰般的哭了起來,“阿黎,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會毀了我們的。一定會!”薛黎被她哭的措不及手,隻能被她抱著。等她哭到夠了,才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詢問起始末來,“彆急,慢慢說,隻要我能做到地,我一定會幫你。”她從剛來就感覺到房馨的情緒不對勁兒,頗有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在裡麵。“阿黎,你晚上留在這裡,幫我勸勸太子好不好。我知道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讓他趕走那個妖精吧,那個人會毀了他的。我好怕。”房馨在薛黎的懷裡不斷的哭,哭的泣不成聲。“你的意思是,”薛黎被她哭得一腦袋霧水。“剛才來的那個人,你看到了嗎?”房馨抽抽搭搭地問。“嗯,看到,看上去挺漂亮乖巧地一個孩子,怎麼了?”薛黎努力的回響,剛才那個小廝出了讓她覺得有些漂亮有些眼熟之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叫趙道生,不知道賢從哪裡帶回來地。自從他來了府裡之後,賢對他很好,同吃同住,出則通車,住則同屋,好到所有人都說起了閒話,說太子中意他。阿黎,我很怕,我不怕他搶走賢對我的寵愛,我怕他會毀了賢。賢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太子,他不能行差踏錯點半步啊!雖然現在還沒有諫官上書,但我時時刻刻都害怕有人說太子失德。”薛黎聽到這些話,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你是說,那個孩子是,”“他是太子的孌童。”房馨說的泣不成聲。薛黎隻覺得一陣茫然,這個消息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她很難把李賢與這種事情聯係在一起,當下隻能失態的叫了出來,“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裡弄錯了。”“阿黎,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算了,有些事你是不能明白的。不說了,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好好勸勸賢。連皇後娘娘的話他都能頂回去,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唯一能靠的住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房馨的麵上是一片彷徨,緊緊的抓著薛黎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棵稻草。“嗯,我會好好勸勸他的。”。薛黎聽道這個消息五雷轟頂,立即下定決心站在房馨這邊兒。薛黎做出這個決定倒不是她對於彆人的性向有什麼鄙視,而是因為李賢的身份。如果李賢隻是可普通人,或者說普通王爺,他喜歡誰愛寵誰,無論女也好男也罷,都是一件私事。可是當他一旦坐上太子的位子,那麼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放大了放在萬民的眼裡。養孌童這件事,在明清是很常見,但是在唐代是相當不名譽的。唐代是一個尚武的時代,女人也跟男人一樣豪勇,男人與男人發生關係,對於唐人根本就是懦弱、失德的象征。李賢現在與皇後是劍拔弩張了,他手下的東宮學士跟武後的北門學士筆墨官司打的正熱鬨,而他與皇後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洛陽鬥的厲害,這種時候他不能出任何錯誤給人抓到把柄。對於政敵們來說,太子失德簡直是一件太好的武器了。薛黎安慰好房馨,答應儘全力去勸服李賢,這才讓房馨略微感到安心一些。房馨看到自己因為哭泣而弄得臉上一團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邀請薛黎到她房間裡陪她一起重新梳妝一番,薛黎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