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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紅梅 殊予瑾之 1177 字 1個月前

道他往那逃是為了好玩?我萬法門中三大禁地,昆華洞,風陵峪,折雪城。那風陵峪八成就在這無相沙漠之中!他跑進去,是為了以殺死蕭熠之功做籌碼,先將風陵峪的勢力納入囊中,到那時,他還將我放在眼裡麼?”幾人麵麵相覷,噤若寒蟬,眼中都是一片驚愕他們在門中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另外兩個禁地的所在,沒想到魏玄樞和宮飲泓兩人連這個都摸清楚了。過了一會兒,一個男弟子壯著膽子道:“師兄,不論如何,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橫雲山莊中傳來消息,自蕭靈照死後,朝夕城的人將整個橫雲山都戒嚴起來,不許人出入,連隻鳥都飛不出去。據說那個叫葉清臣的,揚言神君不醒,就要橫雲山莊為他陪葬。這一日裡對莊內之人一一盤問,已逼得莊內暗探紛紛自儘,唯一剩下的一個費儘周折,才把消息傳出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連山腳的鎮子一並封鎖。”魏玄樞微微攏眉,覺出一絲蹊蹺什麼叫“神君不醒”?既然死了,又怎麼會醒?難道蕭靈照還沒死透?想到此處,他心跳陡然快了幾分,毫不遲疑道:“傳令下去,蕭靈照的事不許外傳。阿真,阿五,備下木鳶,我要夜探橫雲山。”這夜一輪圓月高懸,橫雲山上卻愁雲慘霧,好似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進去。自神君出事,朝夕城立刻封鎖了山中所有進出口,恐慌壓抑的氛圍如霧氣般籠罩著整個山莊。太子趙元璧欲要下山竟也不得,指著葉清臣破口大罵了一通,朝廷與朝夕城之人幾乎大打出手,被他的謀士許昭杏攔了下來,氣得他拂袖回房,悶頭大睡。寂寂深夜,房內一片漆黑,趙元璧先是思緒紊亂地鬱結了半夜,最後到底是一日未眠,撐不住當真睡了過去。寂靜中隻剩下他起伏綿長的呼吸聲。忽然之間,床簾仿佛被微風掀起了一道口,一隻手悄無聲息地伸了進來,鬼魅般扣住了沉睡之人的下頜,往張開的嘴中塞了一粒丹丸,一抬手,便讓他吞了下去。趙元璧睡夢中猛地一哽,嗆咳著醒過來,滿臉驚駭地看著坐在床沿上的黑衣人,張口就要呼救,卻被他一把掐住了脖頸,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彆動。”魏玄樞覺得這個唇紅齒白的太子瞪著雙眼,驚慌失措的模樣有幾分逗趣,像隻被他拎住耳朵的兔子,於是心情愉悅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喂你吃的毒藥叫做‘九死一生’,發作九次,就叫你死去活來九次,而這‘一生’,在我手裡,不想死,就乖一點。”趙元璧此生從未見過如此陰森可怕,煞氣四溢之人,五內俱寒,拚命點頭。魏玄樞滿意地微微放鬆了鉗製:“蕭靈照死了麼?回答我。”“死了……不,沒、沒死……”“到底死了沒有?!”魏玄樞手上一緊,在白皙脆弱的脖子上留下五道紅印。趙元璧麵色憋得通紅,雙手抓住那鐵鉗般的手,拚命發出微弱的氣息:“我……不知道啊。”魏玄樞冷笑道:“死沒死你都分不出來?”說著又要用力。趙元璧驚恐氣憤間連珠炮般脫口而出:“他的軀體毫發無傷,卻又毫無生氣,我怎麼知道死了沒?!”魏玄樞幽深的眼眸一動,又問:“為何沒人去追殺他的人,問個清楚?”“殺他的人就血肉模糊地躺在一邊,怎麼問?”見他鬆手,趙元璧往床內側一縮,“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解藥呢?”魏玄樞好笑地看著慫成一團的太子,伸手一把將之拽了過來,冷冷道:“帶我去看他的屍體。”山林間濃霧散開,蒼雲台上,朝夕城中人圍坐在一具冰棺之旁,不時有法訣的微光落在冰棺之上。橫雲山莊和朝廷的人心驚膽戰地守在一邊,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靈照神君的屍身是連帶著這個冰棺一起自寒潭底撈出的,葉清臣忍著滿心驚駭,細查之下,很快便發現神君身軀無損,隻是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於是與朝夕城中幾個擅招魂的人圍坐在冰棺旁,試圖以各種術法喚醒神君。然而一日一夜過去,神君依然沒有蘇醒的征兆。葉清臣麵若冰霜地盤坐在地,內心無措已極,一想到將神君遇害之事傳回城中會引發的暴亂,他便覺天都要塌了。趙元璧帶著魏玄樞從山道間走過去,遠遠地就瞧見許昭杏神色凝重地望著那具冰棺,心中不由又怕又怒地暗罵這神君死了也不消停,害自己白白遭殃。許昭杏沒注意到太子去而複返,此時他滿心擔憂的是蕭靈照如果真的死了,誰來引導朝夕城與他們結盟?更深一層,既然靈照神君都這樣輕易死在萬法門手中,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他們相抗?!而坐在一邊默默圍觀的“雲秋刀”,心情與他們一般沉重:他當初答應與宮飲泓合作,無非是想利用他所假扮的“雲長風”幫自己唱一整出金蟬脫殼的戲碼,隨便用一具麵目全非的屍身,蓋棺定論“雲長風”已死。然而他沒想到朝夕城之人如此蠻橫霸道,竟直接扣下莊內所有人,甚至連他也被盤問了一番,還揚言要他抵命。可他卻又不能出賣宮飲泓,因為拔出蘿卜帶出泥,一旦交代,豈不是要連自己所做的齷齪事一並牽連出來?因此他隻咬緊牙關,一口咬定是兒子被萬法門蠱惑,他毫不知情。扮作隨從的魏玄樞凝眸看去,隻見滿場如喪考妣,心頭暗暗嗤笑:蕭靈照即便不死在宮飲泓手上,也會死在自己手上。這些人連個宮飲泓都鬥不過,還想跟萬法門鬥麼?趙元璧走到蒼雲台上,許昭杏後知後覺地起身迎了上來。趙元璧隻聽身後那人在耳側威脅般冷哼了一聲,登時毛骨悚然,謹慎地繃著臉,沒露出端倪,若無其事地帶著他往冰棺那處晃了一圈,回身向許昭杏問道:“神君眼下如何?”許昭杏沉重地搖了搖頭:“葉先生已試過三十幾種術法,皆未能喚醒神君。”趙元璧望向葉清臣,葉清臣也恰好抬眸冷冷看來,刹那間他靈機一動,驀地衝葉清臣長揖到底,恭謹道:“先生辛苦了。”他隻說了五個字,許昭杏神色卻驟然一變,葉清臣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一頷首,起身疾步走來,似要扶他,口中道:“太子殿下,勿要如此。”然而魏玄樞比他動作更快,一個閃身已狠狠掐住了趙元璧的脖子,湊在他耳側冷笑:“好聰明的太子。”說話間陰測測的目光自眾人大驚失色的麵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葉清臣鐵青的臉上,挑釁地一笑,“不想送太子去見神君的,麻煩讓一讓。”許昭杏急道:“勿傷了太子殿下!我們放你走!”說著求助地看向葉清臣。葉清臣遲疑一瞬,揮手製止了朝夕城的人:“……好,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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