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真的能用,和我活著的時候寫的字一樣,真不錯。”
“好,那我就在這等著張老師回來,我先和代軍聯係看看,張老師做什麼去了。”
張老師在河邊溜達了一圈,練了自己的繩圈技術,撞見了羅大炮和老肖。
“現在正往家裡走了。嗯,我媽又繞道去李強媽那裡,盯著人一直看。老爸,大樹,我這怎麼辦啊?我媽表情真的有點凶啊,真的。”
好辦,代老師剛才不是寫了東西嗎,我把這東西給張老師一看,保證這張老師就回來了。
到那時候,就該代老師出場了。
我叼著有代老師手書的本子在河邊找到了張老師。
“嗚汪汪汪——”
本子掉在了地上。
張老師果然認出了代老師的字。
“老代?”
我現場表演了一個狗爪鋼筆字。
“秀華,軍子不是李強害的,是彆人——”沒辦法,狗爪子有點不好用,雖然是代老師的手,可硬件不怎麼匹配。
“你是說軍子不是被李強害的?是誰害的?那人在哪裡?”張老師抓住了我的爪子,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從裡麵看出人來。
“嗚汪汪汪——汪汪汪——”
我隻能狗叫。
“忘了,你現在是狗狗,跟我回家去,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張老師拍拍手上的狗毛,拿過扔在一邊的布袋,就想領著我回家。
我在原地動了動爪子,跟著回去也不是不行,就是三天後,這狗就得消失,到那時候怎麼辦?
早知道不換身體了,反正癩皮狗也活不長了。
嗯,對啊,我可以安排一下自己的死亡,對,就這麼辦。
“小智,老代和小代的這種執念可不可以讓他們呆在狗狗的身體裡?”如果行,那我找兩條小土狗,讓他們呆裡麵,就可以陪著張老師了。到時候,狗狗既可以保護張老師,還能讓張老師和樂樂家關係變好,我可真是一個大聰明。
“彆想了,這個不可能,他們等到你完成任務,基本都會消失,不可能進入到狗狗身體,你在想什麼東西?”
哦,不行。
“有沒有彆的什麼辦法?”
“自己研究,不要什麼都問我,我很忙的,懂?”
“走啊,你怎麼不走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張老師就拿出繩圈套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被動地被她拉著走了,剛才代老師寫的紙,她早放在自己衣兜裡了。
“哎喲,張老師,你這是做什麼?”
碰到了羅大炮,旁邊跟著老肖。
“我看這隻狗合眼緣,這不就想拴回家養著。對了,你們不是去釣魚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今天不好釣?”張老師用一隻手拉著我,另外一隻手挎著布袋,停下腳步和兩人說話。
兩人對個眼神,羅大炮就說了,“啊,原來張老師你是在找合眼緣的狗啊!”
“我還以為你是要抓流浪狗,你這狗,是不是要去打個疫苗,辦個證?”老肖也認真提了意見。
“嗯嗯,我知道,我先回家拿點東西,也吃點飯。我先走了。”
“好好,我們也回去。”
我隻能無可奈何地跟著張老師回去。
聽見後麵兩人在說,還好還好,張老師是給自己抓狗,不是給狗肉攤抓。
嗯,如果不是我來了,估計到狗肉攤的就不是狗了,而是一個人小孩。
到家,關上門後,張老師就進了臥室。
拿著她的筆記本出來,“老代,你是看了我寫的東西,對不對?你怕我做壞事故意騙我對不對?”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睛裡的紅血絲,眼角的皺紋,花白的頭發,還有努力憋著怒火說話時翕動的鼻孔。
“老代,代老師,你快點來寫啊!張老師生氣了。”我向一直呆在屋裡的代老師求救。
“爸,爸,我媽生氣了,你快點給他解釋!”
於是,我用狗爪抓到了夾在筆記本中間的鋼筆。
“秀—華,事—情—”老代努力想寫清楚,但漢字對狗爪實在太難了。
“爸,用拚音,用拚音,大樹,你去把我的平板拿出來,我昨天看了,就在我床頭那,我媽一直給它充電——”
代軍看到他爸的右手和我右前爪重合的時候,十分驚訝,接著就對他爸寫的那麼慢著急了。
我叼出平板,張老師表情比剛才還可怕,眼睛瞪的更大,嘴角周圍的肌肉抽動,兩隻手在空氣中摸索,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你不是老代,老代不會用平板,軍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回來看媽了?”
開機,平板比筆好抓多了,狗爪子用的也很順滑。
“大樹,我先跟我媽說幾句。媽,我是軍子,我真不是強子害的,是我主動跟蹤強子,被人給害了。”
打字很流利,不愧是文科生的我。
“真的?軍子,你怎麼回來都不看我?也不給我托夢,你不知道媽多想你。”張老師絮絮叨叨說的都是對兒子的想念,說她差點就做了壞事,差點害了樂樂。
“媽媽,我都知道。我現在和爸爸在一起,我們就是知道你想做什麼,才找了——”
“彆說我是大樹,就說我是你們隨便找的一條快死的狗,對,就這麼說。”代軍剛想介紹我,我就讓他這麼說,三天以後就會消失,有深想說的話就趁著這個機會說。
“軍子,你說不好,我來說,我說你來搭打字。秀華,我是老代,我和軍子讓隻能讓這隻狗狗和你溝通三天,嗯,都是有時間期限的,”說到這裡,老代又問我,“大樹啊,你真的三天後就會消失?”
“對,三天就消失,你們兩個主要就是和張老師溝通,讓她相信代軍說的話,以後都不要去傷害樂樂,這就夠了。我呢,我還要去李強那裡,看看配合一下Jc的工作,爭取找些壞人的證據,這樣,我們分工,代軍,你到徽章裡,和代老師一起在家裡和張老師溝通,這樣行嗎?”
“大樹,剛才我媽領你回來的時候說要給你打針辦證的。”
“你說我三天就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