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去扮一個醜角,讓人厭惡,讓人不屑。可當看到嚴淩楓那樣的為彆人緊張,他心口無法遏製的疼就讓他開始胡言亂語,醜態儘出。*****池邊,一直安靜守著的黑豹,嘴裡不時發出委屈的低鳴聲。它想跟下水,像過去一樣,跟主人撒嬌磨蹭,可它知道不能。“嗚……”等待間,仿佛看到了主人冰冷的眼睛,黑豹的耳朵不由得向後折起,粗長的黑尾毫無生氣的垂落。“……”而岸邊的年輕侍從,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男子,終於呆不住了。他知道習武的人可以在水裡呆很長時間。可是,主人已經在水裡躺了半個時辰了……太危險了。正當他想要冒著被殺的危險下水將人拉起,涯已經毫無預兆的冒出水麵,淡漠的扯過他手裡的毛巾坐在躺椅上自顧自的擦拭起來。侍從看著眼前半垂著眼簾,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主人,卻有種錯覺,那灰色睫毛上上滴落的晶瑩……並不是水珠……而是淚……但也僅僅隻是錯覺。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的主人,一次都沒有流過眼淚。一次也沒有。正在這時,低頭擦著發的涯突然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從,冰冷的視線帶著一種仿佛將人看透的,又夾雜著審視的意味靜靜的盯著他。那一瞬,年輕的侍從隻感到背脊一陣發寒,清秀的臉上頓時冒出了冷汗。正當他在檢討是否有那裡做錯的時候,他的主人,那從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高傲的主人,忽然伸手一把將他揪下,接著著,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侍從的雙唇已經被男人用唇舌狠狠的咬住。“……!!!”眼前的孩子,就單看皮相,即使是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皮膚很細,摸起來的感覺應該很乾淨,加上自己從小養到大的,排斥的感覺也並不明顯。涯靜靜打量著眼前有些不知措少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然後,朝旁邊的老實守護著的黑豹掃了一眼。後者頓時委屈的垂下耳朵,低嗚兩聲,便不敢多呆的轉身離去。在它的眼裡,主人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而它,也一次都沒有違背。但它卻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它轉身的那一刻,已經揪住那個少年,咬住對方的雙唇深深的舌吻起來。涯閉著眼,努力的吻著對方,想象自己很有感覺,像抱著一塊求生的浮木,掙紮在理智於臆想之間。他已受不了隻將注意力放在嚴淩楓身上,所以,他嘗試著將心思轉到彆人身上,即使隻有身體也好……何況眼前的孩子,眉眼間跟那個人,有幾分相似。****少年的雙唇很軟,略帶著青澀的氣息,逐漸開始回應的態度,也很可愛……可涯卻漸漸的開始走神……接吻,這有時蘊含著太多曖昧的行為,他一次也沒有跟嚴淩楓有過,那人從不屑用嘴巴碰他,無論是那個部位。即使兩個人已經上床了不下百次……唇齒廝磨著,走神的涯卻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反壓在了躺椅上,對方那原本生澀的吻也逐漸的變了味道,亦不斷加重。以至於根本沒有接吻經驗的涯,在這場如同吞噬般的糾纏中,漸漸缺氧。過了許久,腦子已變得一片混沌的涯,終於受不了的扭頭喘息,卻沒留意對方那濕滑的舌頭,已帶著滾燙的溫度,不斷的順著他的脖子下移,然後輕咬著他還粘著水珠的鎖骨以及肩膀。而那雙白皙而有力的手,也悄無聲息的摟著他的腰,緊貼著他胸口以及腰線處遊移。皺了皺眉,漸漸緩過神來的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對方拉開,而後,濕熱的唇舌已經順著他的腹肌,開始下移到雙腿間,來回的舔弄。細致而溫柔,甚至連力道,都掌握得剛剛的好,可涯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滾。”淡漠的命令從濕潤的雙唇吐出,帶著涯一慣的溫潤聲線,卻還是讓人打從心裡發寒。最終,涯還是無法忍受除了嚴淩楓以外的任何人真正的碰觸自己。單單是剛才,他壓製不下的排斥,就險些讓他好幾次想要出手殺了這個侍從,這個從小就被自己飼養在庭院,基本沒跟人接觸過的侍從。“……”年輕的侍從微微一僵,呆了片刻,才抬起已經有些濕潤的雙眼,靜靜的盯著涯,眼裡炙熱的渴望,也並不掩飾。那是他唯一一次敢跟涯對視而他身體,也依舊抵在涯的雙腿間,沒有離開的意思。“沒聽到我說話麼?”或許真的養得太久了,看到侍從固執的不肯起來,還有臉上淡淡的委屈,涯竟奇跡的沒有馬上殺他,隻是沉下了臉色。“……”深深吸了幾口氣,年輕的侍從從涯身上默默的爬起,然後,拿出乾淨的長袍侍候涯穿上。低眉順目的摸樣,跟平常並無區彆,除了他身下那明顯凸起的部位。隻是他的眼裡,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涯這兩天的心情很糟,也沒有出現在那兩個人麵前。他在克製自己的殺念。一方麵,嚴淩楓為城水悅緊張的態度讓他覺得那人非除不可,一方麵,涯不願意看到嚴淩楓因為對方而難受……其實,早些年,他有一萬個方法安排意外讓城水悅死去,而嚴淩楓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但是,沒有做。他能用卑鄙的手段將那人綁在身邊,能用無恥的方法將兩人分離,卻唯有撒謊,是無法對那人做的。他是真心實意愛著對方的,也容不得半點虛假。所以,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