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零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她自己的心情,臉色發青的她僵著站了好一會,才勉強捧住了手裡那精心熬了好久的湯。那是她擔心墨溪斷出門不記得吃東西而特地燉了好久的,親自燉的。接著,她不死心的再度朝天池跑去。這次接待她的是兩個麵色冷漠的侍衛,連話都沒說,隻是對她出示了一塊令牌,上麵就一個字。‘禁’意是,現在無論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得進入進入天池打擾。違者,死。“……”一種無法訴說的委屈頓時紅了唐零的雙眼。想不到她自己這兩天來連覺也不睡,一直等墨溪斷回來的結果竟是連麵都見不到。天池裡熱氣彌漫的水霧裡,隱約可見兩個修長的身影。此刻,墨溪斷正半跪在池邊,儘量小心的在不扯到傷口的前提下,為坐在平台上的灰發男人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男人很安靜,甚至懶得動,隻是慵懶的斜靠在平台上的玉雕旁,任墨溪斷細心服侍著。他身上隻著了一件外袍,連腳裸都是光的,上麵滿是被山石劃破的傷口,血肉模糊。而那件唯一的外袍,雖然長到足以將他的身體全部遮掩,可略微撩開下擺的時候,那光裸而修長的大腿卻輕易可見,上麵還清晰烙印著不同程度的咬痕…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待將男人的腰帶解開,衣袍褪到腰下時,墨溪斷已經被眼前的畫麵驚得兩眼陣陣發黑。男人白皙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咬痕跟淩虐的痕跡,尤其是胸前以及大腿內側的地方,甚至被咬到滲出了鮮血……他甚至,能從他的身上,清楚的聞到不同男性的氣息……而承受了這一切的男人,此刻,卻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墨溪斷閉起眼,深深吸了口氣,卻還是無法控製憤怒的渾身顫抖,半響後,才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臂,嘶啞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有誰?”“……”被抓住手臂的男人微微歪著頭,懶懶的看向墨溪斷,隨後,嘴角緩慢的勾起,慢慢的道:“這種事情,有所謂麼?”沉默了下,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容加深了幾分,湊近墨溪斷,一字一句的道:“你,不也做過麼?”“…………”看到墨溪斷有些發白的臉色,涯笑了笑,懶懶的將身體往後一靠,過了一會,才淡淡的道:“何況,這種事,也沒人在意。”很平淡的一句話,甚至連語調的起伏也沒有,可墨溪斷卻能深深感覺到,男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滲著鮮血。可就這麼僅僅幾個字,他已經聽出了很多,也猜到了很多。包括涯現在跟嚴淩楓的關係……他都幾乎可以猜得到……這明明是自己期待的結果,可是男人目前的狀態,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涯……”墨溪斷低頭苦澀的笑了笑,而後,單膝跪上平台湊近男人,凝視著他道:“有人在意,隻是你從沒有注意到而已。”“……”涯沒說話,隻是懶懶的閉上了眼睛。並不意外男人冰冷的態度,墨溪斷隻是又笑了笑,而後,伸手溫柔的將男人抱到了水裡,開始為他清洗身子。“………”身子突然被抱起讓涯不自覺有些僵硬,可隨即還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對方清洗的動作雖然有些生澀,顯然沒侍候過任何人,但洗得很認真,也很仔細,力道跟動作都剛剛好,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而穩穩撫住他腰部的手也很規矩,加上又有水的浮力支撐著,涯反而有種在雲中的感覺,整個人也在那類似於按摩的動作下,越發的困倦起來。像隻慵懶而冷漠的波斯貓,雙瞳漸漸眯起,任對方溫柔的侍候著。因為水裡放了藥粉的關係,他的傷口並沒有因此而發炎。到是麵色被熱氣蒸得紅潤了幾分,連雙唇也透出一份柔軟的水色,微微開啟著。直至在水中被抱到墨溪斷的大腿上坐著,輕柔的拉開雙腿,才突然皺著眉清醒過來,連嘴唇都是白的……畢竟,他才經曆過噩夢般的一夜,即便是覺得不在乎,身體卻還是本能的感到恐懼……“涯……”墨溪斷停下了欲將手指探入涯體內的動作,而後,抬眼看著男人,暗啞的道:“我隻是清洗而已,不會做其他的。”語畢,也並沒有馬上動作,隻是用一雙清澈的金瞳安靜的看著男人,耐心而鎮定。“……”涯靜靜的與墨溪斷對視了片刻後,便默許的垂了眼睛。他自己手指畢竟也受了傷,所以不方便弄。“放鬆……”一手扶住男人緊韌的腰,墨溪斷修長而乾淨的手指小心的滑入男人的尾椎末端,然後,停了一下,待男人略為放鬆後,才緩緩的將手指伸入……“嗚……”可再怎麼小心,再怎麼溫柔碰觸,被撕傷的地方,還是疼得涯忍不住皺了眉,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好……”低聲的哄著,墨溪斷修長的手指又探進了幾分,內壁濕熱而緊致的觸感以及涯低低的喘息,讓他的臉色略變了變,停了好一會,才勉強繼續引導著池水清洗著……接下來,水霧中的兩人異常沉默而安靜,隻有涯隱忍的喘息聲不時從水霧中溢出。“唔……彆碰那裡……”體內被伸進三根手指的涯忽然有些受不了低呤出聲,以至於垂落在身上的銀色發絲都禁不住的微微顫抖。“可是,裡麵還有好多……”男子的聲音有些為難,且沙啞得驚人。“動作快點……你屬豬麼……啊……”聲音中的懊惱程度上升了幾個點,尾音卻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