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福建東南沿海的海濱城市。這是一個副省級城市,也是特批的五個特彆行政區之一。撇去其政治軍事上的地位不談。廈門還是一處非常宜居的城市。不論空氣還是環境,廈門的清秀朝氣都吸引著每個到過廈門的人。到了晚上,成功大道上車燈閃爍,彙成一條長龍。作為廈門島內最為重要的一條高速路,一到晚上百分之八十的車輛都要在成功大道上走上一遭。可在廈門這個島嶼上,沒有北京的喧囂,也沒有上海的浮華,有的隻是現代社會中的淡雅和高貴。正是炎熱的夏季,太陽剛剛落下,熱氣在海風中徐徐消散。一輛銀色素裹的哈飛中意穿梭在車流中。驀地,一人打開車窗,一股濃烈的皮革味道飄了出來,海風徐徐裹進車裡,吹淡了車中濃烈的皮革味道。一支香煙伸了出來,海風吹過,煙灰隨風飄散。車後座上,王不凡愜意地吸食著香煙,臉上的表情有陶醉,還有些許的貪婪。鹹濕的海風混合著刺鼻的煙草味衝進了胸腔,王不凡舒服的幾乎快呻吟出聲。“凡子,等會兒到了地方,我就不能繼續陪著你們了。在那裡好好的待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我會讓人通知你。”於承光坐在駕駛座上,仔細地開著車,嘴裡吩咐道。“嗯。老於,麻煩你了!”王不凡發自真心實意地道。於承光回過頭,看了王不凡一眼,然後又微笑了一下,繼續認真開車道:“謝什麼呀。一切都是靠你。若不是你,我們也離不開那裡。我可是說好了的,隻要你能帶我們到達市區的‘逆時光’酒吧,我們才能承接你的委托!”王不凡微微一笑。繼續吸煙。坐在副駕駛的耿樂卻興奮地道:“哈哈,想到那天晚上真是刺激啊。原來還可以這樣越獄。我猜他們肯定沒想到我們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麵逃出去。”於承光也是一臉回味地表情:“嗯。凡子,哥們真是小看你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讓我踢破那堵牆是要直接從外麵逃出去。卻沒想到你隻是想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然後等他們都出去追捕了再從那裡逃。嗬嗬,這記聲東擊西真是。。。。。。真是。。。。。。”於承光都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最後才總結性地道:“媽的,還是讀書好啊!”王不凡一聽不由撲哧一聲笑了。煙霧噴出,差點嗆著。其實王不凡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利用了人思維的盲點。異能者也是人。而且按照耿樂的介紹,那些研究所的上層者都是一些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而已。於承光踢破內層圍牆之後,引發了騷動。趙婉清在夢中被驚醒,聽見有人再次逃亡,這可把她嚇壞了。研究所短短一個月時間裡發生兩次逃亡事件,這已經不是偶然,被上麵知道,包括蕭慎言在內所有人都要接受處分。所以趙婉清不敢怠慢,立即調動研究所內部的巡邏隊看守所有居住大樓,然後急匆匆地帶著守衛查看了那個破損的大洞。著急之下趙婉清立即命令所有守衛力量四麵搜捕。可卻獨獨沒有想到王不凡三人壓根就沒離開研究所。等一陣喧囂吵鬨之後,王不凡才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警備服,裝出一副要出去抓捕逃亡者的姿態順利逃了出來。在出來的時候,王不凡還故意將昏迷的**絕送到趙婉清所在的辦公室樓下,以此宣示他們的能力。然後才倉惶逃跑。到了市區的“逆時光”酒吧,於承光順利聯絡到他們組織的人。正所謂人有人道,鼠有鼠道。任何地方都避免不了漏洞所在。趙婉清又因為怕承擔責任,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抓回逃亡者,所以沒有及時通知上級部門對相關地方進行封鎖抓捕。於是王不凡三人非常順利的離開了沈陽。經過一夜顛簸抵達大連。然後又馬不停蹄地連夜坐著登上了前往東南亞的貨輪,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終於在三天之後在廈門靠岸。在這個城市生活舒適,空氣宜人。最關鍵的是這裡靠近台灣,軍事上抓的比較緊,但內政上較為寬鬆。對於間諜當然排查嚴密,但對暫時棲身的王不凡三人來說卻是天堂般的所在。當太陽散儘最後一絲光芒,整個夜空都籠罩在霓虹燈光下的時候,於承光開著車下了成功大道,直接到達廈門的後埔。任何光明的後麵就是陰暗。廈門這樣一個繁華的都市也不例外。後埔在廈門島內的湖裡區內,廈門島的北部,比鄰機場,有許多的出租公寓樓坐落,相對而言這裡居住人員成分複雜,而且巷道眾多,居住環境比較混亂,非常適合安置王不凡和耿樂。在一棟六層高的小樓前停下哈飛,於承光拿出一個小皮包交給王不凡,道:“凡子,哥們就送到這裡了。廈門這地方還屬於軍事前沿,軍方管理的比較嚴厲,對異能者的管理也是極其嚴格的。所以暫時來說研究所那邊不可能對這裡進行大規模排查。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包裡有你們所需要的身份證和這段時間的消費。我之前在這裡租下一個單間,複道5樓,503。裡麵設施齊全,你們先住下。”王不凡默默接過包,也沒有說什麼客氣話,而是道:“行。我知道了。老於,我答應為你做一件事,你隨時可以吩咐!”於承光嗬嗬一笑,沒有搭腔,而是對耿樂道:“小樂,你小子的腿好像也好的差不多了。包裡還有一些外敷的藥,你既然也決定要逃出來,那萬一腿好不了可彆怪哥!”耿樂哭著個臉:“於哥,你彆先小人後君子了。我都這樣了,容易嘛我!”“哈哈哈哈哈,行。那你們一切小心。包裡還有一張電話卡,裡麵有我的號。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聯絡我!”於承光這話說的有些操蛋了。可王不凡和耿樂都沒有什麼不滿。本來就是,於承光的老母還被押著,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若不是承諾要送他們,他自己可能早就回組織了。能送他們到這裡,還給錢給房的,這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嗯。一下這車,咱們就生死各安天命。我知道!”王不凡也沒有再說話,將包往胳膊下一夾,徑自拉開車門,然後將耿樂扶下來。沒等耿樂跟於承光道句彆,老於已經發動哈飛走了。仿佛怕被他們纏住似的。“媽的,老於這個死沒義氣的家夥!”耿樂忍不住罵道。王不凡歎了口氣,扶著耿樂道:“走吧。他也不容易!”這個時候耿樂的腿已經稍微好點,在攙扶下還能挪動步。不過看上去有點像剛生完孩子的產婦似的,晃晃悠悠,很怪異。後埔,是廈門最為混亂的一處所在。和它比鄰的安兜區一樣,都是以修建出租樓群為名。這裡的樓大都隻有六層。因為國家規定,超過七層的樓房必須修建電梯,於是所有建築商就鑽空子,出租樓一律蓋成六層。還有些彆出心裁的建築師在樓的五層處蓋一處懸空梯,然後又接著往上多蓋出三層乃至四層之多。這樣既不違反國家規定,又可以向天要地多蓋幾層。一舉數得。而這些懸空突出的樓層就遮蔽了原本並不寬敞的街道。原本就隻有兩三米寬的路麵被這些樓層一覆蓋,光線暗淡下看上去好像平仄不能入的小巷。王不凡和耿樂所住的出租樓就是這樣的房子。他們一下車,身後也是一棟出租樓,樓前還有一顆大榕樹。他們就正好站在榕樹下。正對麵就是不鏽鋼製的大門,用的還是電子鎖。樓下一層是一個小賣部和一個有三十幾台電腦的黑網吧。此時是夏天,三三兩兩的居民穿著短褲背心,汲拉著拖鞋就在榕樹下或者網吧前搖著蒲扇,喝著茶水,高聲談笑聊天。間或還有幾個孩子在大人身邊竄來竄去。見到王不凡和耿樂這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人露出驚訝的聲色,隻是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繼續著自己的事情。王不凡和耿樂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輕鬆和欣喜。這才是真正的社會。這才是屬於普通人的生活。經曆過生死,又接受了那麼久的囚禁的他們都發自內心的感歎:“做普通人,挺好!”王不凡翻檢出包裡的鑰匙,扶著耿樂就要往裡走。可是耿樂卻突然神色尷尬地道:“凡哥,咱們,咱們去那邊理個頭吧?!”王不凡順著耿樂的眼神看去,卻見在小巷的頂裡頭有一扇推拉式的玻璃門,門上四個楷書寫著“理發”“按摩”。門裡是一片彤紅的燈光,曖mei而又誘人,隱約間還能看見一兩個露著大腿的女人敲著二郎腿坐在屋裡的沙發上。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所在。看見耿樂那尷尬的神色,王不凡也是會心一笑。研究所雖然也有專人負責解決他們的生理問題。可在那種環境中,又有誰有那心思呢?而且那些人,直到如今還會讓王不凡做噩夢。她們就是一群長著女人軀體的母牛,根本沒有任何情趣。所以王不凡和耿樂都沒有去解決過。王不凡還好說,他從進看守所到現在也不過三個月時間。所以不是很急。但耿樂可是已經憋了好幾年了。難怪這麼急切。“好吧。”王不凡微笑著點頭,“那我們就去理個發。咱們從頭開始新生活嘛!”(P:補昨天的一章。晚上還有一章。拜求推薦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