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罪!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罪!!!”一號拘留室裡。鐘昆像頭受傷的野獸,在拘留室裡來回和咆哮。“我要見局長!我要見局長!他知道我是清白的!”。。。。。。“砰”一聲。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了。鐘昆立刻轉身看去,隻見一個渾身打扮的跟街舞小子似的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看上去安靜沉穩的年輕人。這兩人都沒穿警服,但是鐘昆已經猜到他們的身份,所以冷冷地微眯著眼道:“‘特彆行動隊’?”這裡是拘留室,不是審訊室,更不是看守所。所以隻有一張長桌,兩邊放著長凳。吳晨在一邊坐下,孟新宇就站在他身後。聽見鐘昆的問話,吳晨沒說話,孟新宇先道:“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那就趕緊老實交代吧!彆到最後誰都討不了好!”“哼!”鐘昆囂張地坐在了吳晨對麵,隔著桌子盯著吳晨道:“我無罪!!!如果你們‘特彆行動隊’真的有證據,請拿出來!不然你們這就是誹謗和汙蔑。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但一樣要告你們!”“啪!”吳晨隨手丟出一份口供。還是孟新宇道:“這是你那兩個兄弟趙銘和趙拓的口供,裡麵寫的清清楚楚。你還不認罪嗎?”鐘昆凝視了吳晨一會兒,徑自拿起口供,看完冷冷一笑,將口供隨手丟回桌上道:“這是犯罪分子在極端恐懼下的無端攀咬。我做刑警隊長這麼多年,多少總是有點仇人的!這是仇人的陷害!根據這個。你們不能定我有罪!”看見鐘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吳晨漸漸有股遏製不住的怒氣在眼中浮現。不過轉瞬他又壓製了下去。他知道,他現在麵對的是一個潛伏在警方多年,擁有大量的反偵查經驗,接受過特警部隊的審訊培訓,而且又極其了解國家法律的警務人員。剛才孟新宇也說了,這個鐘昆的精神力值遠超常人,雖然沒有達到異能者這麼誇張,但是已經足以讓孟新宇的心靈係異能無法侵透!要想用心靈係異能突破他的防線,除非是楊老太後親自到場!想到這裡,吳晨收起了怒氣,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丟了過去。鐘昆拿起一看,頓時眼神變了。照片上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正是他唯一的兒子鐘濤!“你們想乾什麼?”鐘昆的聲音裡已經有了顫抖。吳晨往後一靠,冷冷地望著他,依舊沒有說話。是孟新宇道:“沒想乾什麼。隻是想讓你知道,你還有一個兒子!今年才上初中吧?如果你不想你兒子從此以後沒了父親,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吧!”“哈哈哈哈!”鐘昆忽然覺得好笑。他剛才那一刹那還以為自己碰到了跟自己一樣心狠手辣的警察,還擔心他們會對自己的兒子動手。可是聽完他們的話,他卻笑了。(老子不說還有可能讓小濤有父親,說了那才沒了呢!)“你笑什麼?”吳晨終於開口了。但是他一開口,鐘昆的笑聲嘎然而止,就像卡在咽喉裡一樣---吳晨的聲音實在太有威懾力了---鐘昆一開始還以為吳晨是啞巴,現在才發現是這個吳晨的聲帶受過傷。“沒,沒笑什麼!不過,拜托請你的手下跟我說話吧!你的聲音。嘖嘖,極品呐!”鐘昆對自己的兒子放下心來,所以已經無所畏懼,調侃道。“蓬!”一簇火苗忽然出現在鐘昆的眼前,頓時將他的眉毛和前額的頭發燒著。“乾,乾,**娘!”鐘昆大驚,跳起來不斷拍打,終於把火苗熄滅,可是臉上已經留下了燒灼的痕跡。顯得非常狼狽。“你們乾什麼?”鐘昆跳到了牆角,死死地盯著吳晨兩人,心中驚疑地四處看,卻看不見他們剛才到底是怎麼點起的火。孟新宇呲牙一笑,輕輕走到門邊,雙手抱胸,依靠在了拘留室唯一的門上,這是防止他逃跑。鐘昆正驚疑不定,看著孟新宇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這時,鐘昆看見吳晨伸出一支手,指尖上忽然又“嘭”的一聲冒起一團火苗!火苗就在吳晨指尖上不斷縈繞。但是卻不熄滅,火光流動,映著吳晨那張充滿了後現代意義的臉,顯得有些詭異!“你,你們。。。。。。這是什麼?”鐘昆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荒誕的感覺。吳晨指尖的那股火苗是真的!不是魔術!這點鐘昆能明確感覺到。因為他感覺到了那股火苗的熱度!很燙!非常燙!!孟新宇賊笑一下,他知道剛才鐘昆的一句話已經惹惱了吳隊長。所以笑眯眯的不答腔,而是從懷裡抽出一塊布,直接丟到了房間角落的攝像頭上,將攝像頭覆蓋了起來。這個舉動更是讓鐘昆恐懼了,大喊:“你們,你們想要刑訊逼供嗎?這是不允許的!這是不對的!!!”吳晨的破鑼嗓聲音又冒出來:“刑訊逼供?N,我們兩個離你這麼遠,根本沒碰到你,怎麼叫刑訊逼供?不過,我聽一個朋友說,你最擅長的就是‘非暴力審訊’,我們也想試試!”說著,也沒看吳晨有什麼動作,他指尖那簇火苗忽然飛了起來,一下就跳到了鐘昆的腿上。“啊!!!”鐘昆大叫起來。真的非常痛!這簇火苗也就蠟燭的火焰般大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鐘昆卻覺得仿佛有人拿刀紮自己一樣!他根本無法抑製這股疼痛,隻有拿手不斷拍打自己的大腿,人也跟小醜一樣七手八腳地扭動起來。可是腿上的這簇火苗剛剛熄滅,他的肩膀上又出現了一簇。等他把肩膀上的火苗拍滅,胸口又有一簇。。。。。。這是火係異能者的“三昧真火”!附到人體上不但有強烈的灼熱感,還有針刺、刀紮等疼痛感。吳晨還沒有將精神力發揮到極致,如果發揮到極致,“三昧真火”所能燒灼的就不單單是皮膚,而是整個心靈!人就會感覺好像陷入了無間煉獄。被萬鬼撕咬的恐怖感覺!“啊。。。火。。。鬼啊。。。。”整個拘留室裡傳出了鐘昆驚恐如鬼魅的叫聲。簡直像是頻死的人發出的淒厲慘叫!。。。。。。半個小時以後,鐘昆已經叫到沒有任何力氣。再看他身上,已經到處冒煙,簡直像剛從火災現場救出來的傷患一樣。可關鍵是,鐘昆看上去隻是累了,身上的痛楚卻很少。這就是吳晨的目的了。“怎麼樣,鐘隊長?可以說了嗎?”吳晨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問道。“說你媽個大*!”鐘昆躺在牆角,破口大罵。“嗬!”吳晨輕然一笑,又是一揮手,一簇火苗又在鐘昆的頭上冒了起來。“**,**娘!!!!”鐘昆又跳了起來,拿手亂拍腦袋,最後他甚至拿頭撞牆,隻求把火苗趕緊熄滅。說也奇怪,這火如果熄滅了,他一點也不覺得疼,可一旦燒起來,那種感覺又生不如死。剛才他還試圖靠近孟新宇奪門而出,可在嘗試了兩次都被孟新宇輕易踹回去以後,鐘昆就死心了。現在的鐘昆不但身體疲憊,心靈也已經陷入了最低迷時期。一開始他聽吳晨說“非暴力審訊”的時候,他還抱有一絲僥幸。因為“非暴力審訊”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進行,而自己是在拘留室。彆說三天,四十八小時就必須把自己放出去。所以他自信能扛的下來。但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在這火苗的控製下,整整一個小時,他都沒有停歇過,不斷的運動,拍打,還拿身體撞牆,不惜拿身體來自殘。很快,他就陷入了極度疲勞狀態!這招可比“非暴力審訊”狠多了。“非暴力審訊”還隻是讓你身體疲勞,但現在在火苗的威脅下。鐘昆已經完全找不到活著的感覺。身體撞傷砸傷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他想睡覺,可隻要他將眼睛閉起超過一秒鐘,立即會有一股火苗出現在他身上,他又會爆發出無窮的精力來拍滅這簇要命的火焰!如是幾番下來,鐘昆已經奄奄一息,跟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住抽搐!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叫“王元華”的犯人,他最後好像是使用暈倒來躲過審訊的。所以鐘昆也想讓自己暈死過去,可他僅僅隻有這個念頭,火苗又在他身上冒了起來。“啊。。。。。你們,你們殺了我吧!啊。。。。。。”鐘昆撕心裂肺的嘶嚎著。他的聲音已經乾啞,可在那股要命的疼痛下還是忍不住喊出聲。他的雙眼已經通紅,臉上皮膚被燙成煮熟的螃蟹狀,他知道自己必須忍住,但卻怎麼也抑製不了自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扛不住了!但是,這次卻沒有女警會同情他,給他端來一杯水或者彆的。。。。。。-------------------------------------------------------------------拘留室門外是一個小院子,院子中央種了一棵銀杏樹。樹周圍圍繞著一叢叢萬年青,還有月季、海棠等鮮花點綴期間。在夏季,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生機盎然。小璐站在銀杏樹下,聽著從拘留室裡不斷傳出的悲慘呼號。她也哭了。。。。。。她想進去讓他們彆審了,但是一個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就擋在門口,很冷靜地道:“你不能進去!”“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能這麼對待人犯,這是違背法律的!你們這是謀殺,是草菅人命!!!”小璐衝那個小姑娘大吼。這個小姑娘就是蔡蘭。她輕蔑一笑:“那他草菅人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天呢?善惡終有報!今天隻是他償還欠下的債而已!”“你們不是法官,更不是神!你們有什麼權力去審判彆人?”小璐惡狠狠地衝蔡蘭呲牙問道。蔡蘭忽然學著王不凡的樣子一聳肩,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就是神!!!”小璐愕然。隻有眼淚不住滑落。剛才她和顧銳等人去查鐘昆的銀行賬戶,雖然這幾天沒有人給他彙錢,但是發現他的銀行戶頭裡竟然有超過六百萬的存款!鐘昆還有幾個國外的銀行戶頭,要調查這幾個戶頭必須通過外交部來進行申請,所以暫時沒法查。但國內銀行裡的這些存款就已經可以斷定鐘昆的罪行了!一個地級市的刑警隊隊長如何會有六百萬的存款呢?現在證據已經確鑿,隻要抓住老肖和老炎,救回人質就可以做最後審判了。但是小璐依然覺得難過。她心裡何嘗不知道鐘昆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可是,她想到鐘昆一直對自己的關愛,自己剛從警隊出來就來到了刑警隊。是鐘昆手把手的教自己怎麼做一個好警察!怎麼破案!怎麼救人!怎麼尋找線索!怎麼分析案件!他就像一個長輩一樣教導著自己,可現在,這個自己一直敬重的長輩卻在此刻被人實施刑罰。。。。。。她的淚已經快要流乾了,但心頭的痛惜和傷心卻沒有絲毫減少。。。。。。李浩升從側門裡走了出來,站到小璐的身邊,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低聲道:“小璐,他不再是我們的頭兒了。他犯了罪!”小璐一把推開李浩升,嘶喊道:“不,他雖然犯了罪,但他永遠是我的隊長!”說完也不理會任何人,灑著淚衝了出去。李浩升想追出去,但是又停住了腳步,最後還是頹然轉過身,衝蔡蘭尷尬一笑:“讓你看笑話了!”蔡蘭理解地一笑道:“沒事。人之常情!如果是我們隊長犯了罪,我估計比她還不如!嗯,有什麼事嗎?”“哦,剛才那個王元華打過來電話,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但是人手不夠,希望讓你們吳隊長多派幾個人去幫忙!”“嗯,我知道了!”蔡蘭轉身敲了敲門。門並沒有打開,蔡蘭也沒有再說話,就聽見裡麵鐘昆的嘶喊聲漸漸弱了下來。一會兒,蔡蘭忽然轉過身對李浩升道:“嗯,隊長說讓顧銳他們三人去協助他們!”“呃。。。。。。”李浩升看了看拘留室,又看了看蔡蘭,然後舉著手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憋出一句:“唔,這不是假傳聖旨吧?!”蔡蘭忽然莞爾一笑:“你想什麼呢?!隊長真的同意了。你放心吧!我們有我們的聯絡方式!”李浩升恍然,伸出手指作出敲門的姿勢道:“哦,是利用敲門的聲音進行摩斯密碼通訊是吧?我明白了!嗬嗬!”蔡蘭笑了笑,也並不點破。------------------------------------------------------------------後鋪社區。這裡曾是王不凡和耿樂一來廈門時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裡沒有爭鬥,沒有紛爭。是最現實的生活!活在這裡的人都隻為了明天的飯食不斷努力,他們沒有異能,卻生活的很輕鬆。忙碌一天後,一家人或者幾個朋友圍坐在屋前的樹下聊天打屁,喝喝茶,碰碰酒,生活充實而自在。再度來到這裡,王不凡的心裡充滿了感慨。繞來繞去,自己始終繞不出異能界。他的生命已經被上天烙上了印記,不論逃到哪裡,他都躲不過命運的安排!逆天改命,終究是需要實力的!王不凡現在缺少的正是實力!“你說的那個老虎啊,我有幾個姐妹說剛才在這裡看見過他們出現。不過沿著後鋪路走到裡麵去了。”說話的雲姐。王不凡和葉若男負責搜索老肖和老炎。一時間不知道從何找起,隻好先調閱檔案。檔案上顯示,在廈門有一個叫老虎的老混混是老肖的忠心手下。而趙銘和趙拓的供詞裡也有說他們把人丟給了老虎。於是這個老虎立即成為王不凡和葉若男首先要找的對象。這個老虎可不同於老肖和老炎。他在遠華案中沒有被抓,一直在外麵混。今年已經三十六了,是個擁有超過二十年混齡的超級老混混,在廈門島內非常有名氣。而這樣很有名氣的人往往很多人認識,也更好找!“要找到老虎,必須先找一個熟悉廈門底層生活的人!”葉若男冷靜地對王不凡說話。不知道為什麼,開完那個簡短會以後,葉若男就一直是這麼跟王不凡說話,說的話都很精煉簡短,絕不多說一句廢話。而且臉上也總是冷冰冰的,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年王不凡跟她初識的時候。王不凡心有所想,所以也沒有在意她的話。說到熟悉廈門底層生活的,王不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楊立波。他是金尊夜總會的老板,而且據說也是廈門地下秩序的製訂者之一。按理說如果讓他幫忙找人,應該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救的人是李雅菲。但是王不凡想到昨晚那種受人輕視的感覺就一陣窩火。排除了楊立波,王不凡還想到一個人---雲姐!雲姐是研究所在廈門的暗線,而且是隱匿在青樓酒肆之中高人(暫且這麼說吧,顯得有身份),她應該知道老虎。於是王不凡和葉若男就驅車回到了曾厝垵。接上了雲姐和耿樂。果然,一提老虎,雲姐使勁點頭:“知道知道。老虎虎哥嘛!他上個月還來過我店裡光顧呢。我跟你說,他跟小綠的感情可好了,每次來都要在房裡跟小綠弄好幾個小時,小費也給的多。。。。。。”雲姐正要喋喋不休地賣弄她的“博學”,耿樂卻不客氣地打斷道:“姐,你就不能照顧照顧我這個跟小綠有過露水夫妻感情的男人的感受?”雲姐一撇嘴:“得了吧。你也說了露水夫妻啊!這天都亮了,太陽一曬,露水全沒了,還夫妻個屁!”“雲姐,我們現在要找他,能幫忙嗎?”王不凡不去理會耿樂受到了傷害的心靈,問道。“成!我打個電話先問問!”雲姐乾脆地回答。她就在車上打了十幾個電話。打到最後,終於在最後打聽到了老虎的消息---就在王不凡和耿樂住過的後鋪小區!“嗯,那就去那兒!若男,開車!”王不凡道。他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是葉若男。聽見王不凡的話,葉若男也沒說一句話,直接踩上油門出發。竟然沒掛個檔啥的,而且好像跟誰有仇一樣,車開的飛快。這次他們開的是一輛上海大眾的寶萊。性能肯定是夠不上賽車的程度,跟她上午開的寶馬也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可她竟然還是跟上午追趙銘趙拓那樣開。王不凡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速度指示針飆升到一百六,而且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他趕緊把安全帶扣上,緊緊往後靠,抓緊了扶手。“呃,若男,咱們,咱們不趕時間。。。。。。”王不凡吞了吞口水壓著嗓子道。“哈,沒想到若男姐的開車技術不錯啊!”耿樂沒有經曆過上午的飆車,所以還頗有興致地東看西看。雲姐卻頗富經驗,她好像看出了什麼,腳死死地頂在了王不凡的後座下,手也抓緊了門把手。這時前麵出現一個拐彎,耿樂還樂滋滋地道:“嗬,又超了一輛,嘿,若男姐你開車真棒。。。。。。哎哎哎,注意前麵,拐彎,拐彎。。。。。。啊!!!”最後一聲,耿樂已經變成了驚叫。因為他發現葉若男根本沒有降速,而是踩著油門漂移過去的。拐過去的時候恰好和一輛貨櫃車擦身而過,嚇得耿樂臉色都白了,身體也一下窩進了雲姐的懷裡。雲姐懷裡肉乎乎的,彈性極好。耿樂那受到驚嚇的心靈總算得到了些許安慰。“媽的,吃老娘豆腐?!”雲姐毫不客氣地給了耿樂一個腦瓜崩。耿樂可沒心情計較這些,眼看又有一個彎道,他趕緊學著雲姐的模樣坐好,眼睛再也不敢東看西看,死死地注視著前方,臉色慘白,嘴無聲地張著,跟缺水將死的魚似的!一到後鋪,車剛停穩,耿樂就急忙跳下車,扶著車門開始狂吐。雲姐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除了臉色慘白點,彆的一切正常。王不凡雖然經曆過一次,不過下車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腳軟。他走到耿樂身邊,低聲取笑道:“怎麼樣?你若男姐的車技還好吧?”葉若男已經冷冷地下車。邁著長腿往前走,一點也不看被她的車技嚇白了臉的三個人。耿樂剛吐完,擦著嘴角囫圇道:“好!真T好!媽的,等會兒回去老子寧願打車走!嘔。。。。。。”說著,又扶著車門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