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廣本飛馳在廈門的環島路上。車裡姿著的,正是楊璿、王不凡、耿樂、葉若男還有雲姐。“我今天下午去找廈門電視台的負責人夏語荷。結果聽人說她在五緣灣看房子。我就驅車趕過去啦!後來在五緣灣的沙灘上找到她,正跟她聊著呢,你知道我看見啥不?我看見有人溺水!”楊璿一邊開車一邊口沫橫飛地說道。“說重點,說重點!”王不凡忙提醒道。“哎,這就是重點啊!”楊維很不滿意王不凡的打斷“好好好,你接著說。你跟那個夏荷怎樣了?”楊璿一瞪眼,糾正道:”是夏語荷!不是夏荷!”王不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楊維趕緊接著道:“我不是看見有人溺水嘛,然後有一個男人在岸上使勁的呼救,好像那個溺水的人是他的朋友。有人勸他趕緊下去救人,結果他說他不會遊泳!把我們氣的!罵他:“你不會遊泳跑海邊來瞎攪和啥?,這會兒有人出主意說趕緊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我一想是應該這樣,於是就掏出電話要報警,結果那個傻逼大喊一聲“不行”跳過來就把我手機給搶走,然後一把就給我丟海裡去了!我這個氣呀,衝過去就是淩空一個飛腳把他踹趴下“嘎嘣,嘎嘣楊璿一扭頭:“什麼聲音?。原來是王不凡已經被他不著邊際的亂扯搞得怒氣勃發,牙齒咬的嘎嘣響。楊礴心虛地撇過頭,乾笑一聲繼續道:。我們正打著,忽然又有一群人衝過來把我們拉開,看來是那個傻逼的朋友。我一看他們人多,就沒打了。為首的那個人長得五大三粗,大熱天戴了個帽子,不過鬢角那裡有紋身,看著不像好人!不過他對我挺好說話。他派人下海救人,然後問清楚情況後還跟我道歉。拿出幾千塊錢給我,說是賠償我的手機錢。我看他們每個人都提了一個包包,鼓鼓的,擔心有家夥,這個為首的又這麼好說話,所以就算了。正打算走,就聽見一聲大叫,那個被我揍的傻逼站在一個衝洗室門口喊:“虎哥,人不見啦!”從楊璿說有個人五大三粗,戴著帽子有紋身開始,王不凡就已經瞪大了眼睛,仔細傾聽。聽到這裡,不由沉聲問道:“你確定他真的是叫虎哥?”“沒錯!”楊璿肯定地說:“那個小子叫得跟見鬼了一樣,我想不聽見都不行!然後我就聽見那個虎哥吩咐人趕緊去找。後來我跟夏語荷走到停車場準備走的時候,還有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問我們有沒有看見三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我記得我當時還回了一句:衣衫不整的女人要去床上找,在沙灘上隻能找到沒穿衣服的!,那個傻逼還愣愣地點頭哈腰說:“對對對。就有一個沒穿衣服隻披了個毯子的”我看這些人像神經病,就沒理他們,直接送夏語荷回家了。”“後來呢?”耿樂在後麵傻傻地問道。“後來我就回來啦!”“沒燦 ”“沒了!”王不凡剛想問後來有沒有李雅菲她們什麼消息。就聽耿樂抓狂道:“靠,後來你就沒跟那個夏語荷發生點啥?”王不凡和楊維同時滿頭黑線。怒喝一聲:“滾!!!”路上,王不凡先給吳晨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的情況簡單說明。原本還想開口讓吳晨派人來援,可沒想到受到了吳晨的刮斥:“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不坐鎮中央,跑去五緣灣做什麼?萬一那裡是個圈套…我不是說楊璿會騙你…我是說萬一他們已經更換了偷渡地點,到時候有兄弟得到消息要你去支援,你怎麼辦?。王不凡頓時語塞,辯解道:“可是。老楊看見了那個虎哥“天下紋身的何其多啊?更何況現在出來混的混混大都紋身,你怎知道那個人就老虎?再說,就算楊璿所說的話屬實,那五緣灣就更不可能是偷渡地點了!”“為什麼?”“很簡單,有人溺水,又有那麼多人看見。再加上雅菲她們逃跑,五緣灣可能早就驚動了警察。這點老肖老炎那些人不會想不到,蛇頭更加會想到,你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會選擇在五緣灣偷渡嗎?”王不凡囁嚅著道:“那,那萬一他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呢?。“嘖!”吳晨在電話裡歎了口氣,“算了,現在快十點了,叫你回來也來不及!自己小心點。如果楊璿的事屬實,那他們可能連偷渡時間都更改也未必!”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王不凡拿著電話有些發怔。(對啊,萬一他們更改了偷渡時間怎麼辦?)“時間絕不能改”。於承光的話落地有聲。在廈門東側水道上有一個很小的島嶼,叫黃嶼。這裡按照國共停戰線來說,是屬於台灣的。這個黃嶼很隻有鼓浪嶼的十分之一大上麵原本是駐軍的。沒有居民。可自從國共關係緩和之後,台灣從大小金門島大撤軍。原本駐紮著十幾萬軍隊的大小金門島如今都隻剩幾千人的二線守備部隊,更彆說黃嶼這個小島嶼,台灣撤走了這裡所有駐軍,隻有巡邏艇隔三差五的會來巡邏。彆的時候連隻鳥都看不見。如今在黃嶼西側的水域裡,停著六艘漁船。於承光就待在一艘懸掛著中國國旗的漁船上。周圍是六七個幫手。他接到電話,說是老虎那批人想要延遲偷渡時間。於承光乾脆地拒絕了。“可是於哥,我們要帶走的那幾個女人不見了,現在正在找呢!而且。我們剛才出了點狀況,怕引來警察。您看。是不是改個地點,改這時,六艘汪船已經發動了引擎,緩緩開出了黃嶼。“沒得商量。老虎。我們現在已經出發了。你知道規矩,我們集團每次行動都要上下打點,時間都是精確到秒的。你這一更改,費用增加不說,還不一定能成功。我們,我們再出兩百萬”。電話裡老虎咬牙切齒地道,“隻要你們再給我們兩個小時!”於承光冷哼一聲:“這樣吧,我也不收你那麼多,你再給我一百萬,三天後再接你們走!”“彆啊!於哥,您知道。我們今天必須離開廈門。這時,老虎的電話似乎被人拿走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老於啊,我是老炎!”於承光一愣。笑道:“哦。是炎老啊!怎麼著,你也想讓我壞規矩啊?嗬嗬,木老大可不會放過我呀!”“嗬嗬,看你能不能幫幫忙了”。對老炎,於承光卻換了一副口吻:“炎老,您也是前輩了,應該知道規矩。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做我們這一行的。要的就是一個守時!今天晚上,我們的關係都打通了,十點的時候兩岸的巡邏艇會遲延一個小時出現,金門島東側的旗艦也隻能在那裡停留十分鐘。若是你們趕不上這十分鐘,我隻能把你們丟回廈門去了電話裡一陣沉默。於承光也不催促。站在甲板上,靜靜看著遠處已經有些若隱若現的廈門島。“好吧!你們準時過來吧”。老炎終於在電話裡說話了。。嗯,這才對嘛!炎老。不是我不幫您!咱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木老大今天親自押船。就在旗艦上盯著我呢!船上還有幾位客人。所以不能等您!希望您能諒解啊”。於承光把事情敲定之後。開始委婉地道歉。“嗬嗬,沒事沒事。沒規矩不成方圓嘛!我理解!今天木老板也在啊?那好,晚上正好可以跟他喝兩盅!”說著老炎掛了電話。“於哥,還有五分鐘就要到分界線了”。一個水手在睹望鬥裡喊道。“好,所有船關燈!噤聲!用旗語聯係!按原計劃行動!”“是!”於承光一聲令下,六艘船立即分開駛向各自的目的地。看著六艘船令行禁止的樣子,於承光開心一笑。蛇頭集團有很多個,而於承光所在的這個蛇頭集團有一個稱呼,叫”品”!兩個吉,寓意出海吉祥!警察能查到那些地方可能會有人偷渡。“品。專門做這一行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另外五艘船就是個幌子而已。隻有於承光這艘才是真正的偷渡船,目的地就在五緣灣!“鈷。之所以能屹立這麼多年不倒,除了於承光的老大木連成運營有方。關係夠硬外,更多的還是“品”裡的蛇頭們不論做哪一單生意都是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懈怠!當然,“皓。的收費也是所有蛇頭集團裡最高的。孑然一人,收費就是三十萬,而且不能挑時間;加上財貨就要五十萬。如果要挑時間,就要兩百萬;此外,還可以保證絕對安全,每人多加一百萬就能保證絕對安全,即使出意外被抓也由“品”的人負責救出來送到目的地!收費如此之高,所以一般“皓。偷渡的都不會是好人!那些偷渡到國外打工賺錢的人都不會選擇“品”集團來運送。(不知道不凡他們能不能找到!)海風清冷。迎風而立。於承光掏出揣在腰裡的酒壺好好地嘬了一口,幽幽地歎了口氣。今夜的月色依舊明亮,銀色月光折射在海麵上,濺起如雪的浪花。粼粼月色像是一塊五彩的寶石,瞬間分裂開來,若夢若幻。礁石堆砌出來的洞穴裡,三個嬌滴滴的女人已經凍得渾身哆嗦。雖是伏九之夏,可是廈門的海邊還是頗為涼爽的。更遑論這浪花連著幾個小時不間斷地濺打在身上。原先的清爽涼意早就沒了,有的隻是如深秋寒風般的瑟瑟顫栗。三個女人渾身早就濕透了,李雅菲蜷著腿坐在中間。江夢璃和筷倩一左一右側躺在她身上。兩個女人都沒有穿褲子,修長雪白的大腿暴露在浪花和月光之下。在銀白月色下泛著象牙般的光澤,可惜,現在沒有男人看見,不然又要流口水了。江夢璃還在和蒞倩低低地說著話。女人原本就話多,再加上剛才的生死與共,使得她們的關係一下增進,在這不能翻身的洞穴裡,三個人隨著物理距離的拉近,心靈距離也在不斷縮短,到現在三個人已經親密無間,什麼話都在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李雅菲開始不說話了,江夢璃和筷倩卻沒有發現,依舊在不斷的低聲聊著。雖然冷,雖然困,但是說到起勁處,她們還是會驀然一笑。。雅菲姐。筏倩姐說的好有趣哦!東北真的會有那麼大的雪嗎?”江夢璃看著如雪的浪花幽幽地想道。她們剛才互通姓名,也報了年月,筷倩也是牌歲,但是比李雅菲小兩個月,所以江夢璃稱筏倩為姐。李雅菲靠著礁石壁,沒有回答。筏倩自顧自地道:“何止啊!我在沈陽看見的雪還是小的呢!記得那年冬天的聖誕節,他帶我去哈爾濱看冰雕。雪好大。我們站在光怪陸離的冰雕前。他親我、吻我,溫暖的觸感讓我們都忘了時間!最後一個閃光將我們驚醒了”原來我們站太久,雪把我們都包裹起來。有一對情侶還以為我們是新型的情侶冰雕,站在我們跟前拍照呢!”回想起從前,筷倩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哭過之後,筏倩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跟江夢璃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很開心。“哇。真的啊?!”江夢璃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向往地道。她自然知道接倩所說的“他”是哪個。筷倩點點頭:“嗯!等我們獲救了,我帶你去我家。那裡有好多我跟他的照片,那張情侶冰雕照也在呢!”。嗯。川雅菲姐一你去嗎。江夢璃忽然推。推李雅菲“可咒一雙有聽到她的回答。江夢璃一驚,忙撐起身體,卻看見李雅菲雙眼緊閉,臉色潮紅。靠在牆上一動也不動。筷倩伸手一摸她的額頭。安即彈開:“呀,不好!雅菲姐發燒了!”李雅菲一直穿著職業裝,雖然把外套脫給了筷倩,但是身上還有一見白色的襯衣。在衝洗室時她們就已經一身大汗,如今又到這裡吹風泡水半天,衣服乾了又濕濕了又乾。不病倒才怪!江夢璃和筏倩身上衣服本就不多,到還好些,可李雅菲就直接發起高燒來!難怪她倆覺得靠在李雅菲身上暖烘烘的呢!。這。這該怎麼辦呀?”。江夢璃急了。語帶哭腔,慌的不知所措。李雅菲已經成了她們的支柱。最起碼現在是。是她一直鼓勵她們,支撐著她們,現在看她不省人事,兩人都有些慌了。。彆急!”筏倩深吸幾口氣,讓心情平複下來。她扯起墊在屁股下的毯子,脫下李雅菲的外套重新蓋在她身上,然後拿毯子將自己重要部位裹住小心地站起身:“來。我們一起把她抬上去!這裡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們都要病到”。“可,可是外麵那些人江夢璃有些害怕。“雅菲姐現在渾身滾燙,都快燒死了,哪怕被他們抓住,也要趕緊救她!快點啊!”筷倩咬著牙,手腳並用將李雅菲背了起來,衝江夢璃喊道:“快,用那件外套把她跟我綁在一起!”綁好以後,筷倩緩緩爬出洞穴,奮力往上爬,一邊爬一邊對江夢璃喊道:“你在下麵托住雅菲姐,不要鬆手啊!”一個浪頭擊來,拍打在礁石上,浪花飛濺,洶湧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深淵。江夢璃頭一縮害怕地道:“不。簌倩姐,我不敢!”微倩忽然一瞪眼,沾濕的眉宇間呈現怒氣:“難道你就看著她死在這兒嗎?”江夢璃牙一咬,淚眼不敢再看那擊濺的浪花,隻是死死地抓住李雅菲的褲腰,跟著筷倩的步伐,一點一點往上挪。幸好她們剛才也隻是翻下一個礁石而已,離安全地帶也不是很遠。都說女人的韌性一旦發揮出來。那是世上最堅韌的精神力量。此時此刻,筷倩和江夢璃再也不管腳下和身上會不會被礁石上的海殼棱角劃傷,而是奮力推著李雅菲向上爬。月明星稀,當她們終於爬上礁石頂部時,已經渾身乏力。兩人從上午到晚上,就中午那會兒的時候被那幾個綁匪強灌了一瓶牛奶,早就饑腸轆轆,再經過這場體力勞動,她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快,下礁石群,往岸上跑!”隻稍微喘勻了氣息。筏倩就又背著李雅菲一步一頓地下礁石。海殼很堅硬,將她那原本柔軟纖細的腳心劃出了一道道血痕。鮮血就粘在礁石上,觸目驚心。江夢璃跟在後麵,低頭就能看見月色下沾染在海殼上的泛著黝黑色的鮮血,她眼睛一紅,緊走幾步,不由分說背過李雅菲,舉步向前:“筷倩姐。我來背一會兒!”短短的十幾米路程,她們好像走了好幾年一般。當最後她們踏上沙灘時,都忍不住喜極而泣。這時,一道強光打來,還伴隨著一聲船的汽笛聲。“有 。”江夢璃一看,頓時驚喜大叫:“是渣船,是漁船!”筏倩也是大喜,快速地跑向淡船,一邊拚命招手一邊喊:“喂。。喂。快救命啊”。“肖哥、炎老!船來了”。還是那間衝洗室門口,六個人圍坐在一起。說話的是老虎。他們六個人每個人身邊都有一隻皮箱。皮箱裡是他們今天剛從銀行裡提出來的錢。老肖肥碩的身體站了起來,抬頭望去,一艘漁船就停在深海和近海的分界線上。老炎也站了起來,點點頭:“嗯。老虎,趕緊打信號!“哎!”老虎拿出唯一的一支礦用手電。朝那艘淡船連閃三下。對麵的汪船不多時燈光頻閃。示意看見了。“準備上船!”老炎提起一個皮箱急急地朝海邊走去。。老炎,那三個小妞我們真不找了?。老肖緊跟在後,忿忿地道。“都這麼長時間了,要跑早跑了。等不到現在!咱們早一刻離開廈門就早一刻安全。隻要能安全到達日本,管他媽逼什麼女人呢”。這時,明月高懸。老肖和老炎看見渣船上放下了三艘橡皮艇。每艘上還坐著兩個人正急急地朝岸邊開了過來。“靠,看來木老板真他媽把生意做的很大,這種軍用衝鋒艇都有!”老肖嘀咕一聲。就在這邊六個人都準備著上船的時候。忽然聽見左側傳來一陣喊聲。“喂。喂。快救命啊”。所有人一愣。老虎年輕。眼睛最好使,一看頓時喊道:“肖哥。是那三個小妞!!!”老炎一怔,哈哈笑道:“乾,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快,去把她們抓過來!”老虎“哎”了一聲,將手裡的皮箱交給一個小弟,然後帶著兩個人就衝了上去。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王不凡等人車一到五緣灣就立即聯係埋伏在這裡的小維小維冷冰冰地告訴他,他們埋伏在二號樓。五緣灣正在大興土木,好幾個樓盤都已經起來了小璿隻丟下一句二號樓。誰知道在哪裡啊?!放眼望去,沙灘上靜悄悄的。根本每個人影。隻有一排排的衝洗室。由於從王不凡等人的角度望去,隻能看見衝洗室的後背,而老肖他們就躲在衝洗室麵向大海的方向,所以看不見人。沙灘後麵,海濱大橋邊上倒是有幾棟樓,可王不凡去不知道是哪一棟。二號樓。我知道!語荷買的房子就在蘭號樓!跟我未:一描左北側那片礁石群邊上!”楊維不由分說地帶著他們四個人往那邊走去。正穿過一片工地,忽然眾人發現海麵上有閃光。“不好,真有偷渡船靠近!”王不凡一眼望去,遠遠的就看見了那艘漁船,“是艘淡船!媽的,還放了三艘橡皮艇下來。咦,怎麼有人。靠,在那裡。在那片衝洗室的後麵!老虎那些人就在那裡!”王不凡忽然看見衝洗室方向衝出了六個人。每個人都提溜一個皮箱,正向那幾艘橡皮艇跑去。不用王不凡吩咐,葉若男已經第一個閃身衝了出去。連片的工地有許多沙堆、腳手架、陷坑等等障礙,可看葉若男扭著纖腰,抬腿擺手,幾個起落已經快到衝洗室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比美國那些酷跑份子還厲害!王不凡等人自然也趕緊朝那個方向跑,一邊跑一邊撥電話:“璿,快通知吳隊長,偷渡船在這邊!””吳隊長說他們那裡也發現了偷渡船。我們正趕過去!”小維一下就掛了電話。王不凡一怔,暗道:“難道於承光他們真的玩聲東擊西?這裡的是假的偷渡?”可是他一抬頭,催動精神力,遠視的功能一下發揮,跑向橡皮艇的六個人裡有一個正是今天下午看見的那個老虎!(媽的,就算是聲東擊西,那“東”也肯定是吳隊長那邊!)這時,楊恐忽然叫道:“不凡,看那邊!”王不凡順著楊璿說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穿著跟勝利女神似的女人揮舞著雙手朝淡船跑去,後麵還跟著一個露著大腿的女人。後麵的女人顯然背著東西,走的較慢,亦步亦趨。“不凡,那。那兩個,女人是我們要救的嗎?”楊維跑的氣喘籲籲地道。王不凡已經看見老虎帶著人衝向那兩個女人了,不待回答楊璿,人已經大喊:“若男,北邊,三點鐘方向。救下人質!!!”這一聲呼喊他用上了精神力,音如海嘯。傳的那叫一個遠啊!連渣船上的於承光都聽的清清楚楚!耿樂跑的比較慢。跟在後麵大喊:“我們是警察,不許動!繳槍不殺!!!”雲姐有胸前兩個大累贅,跑的也不快,聽見耿樂的喊聲不由噗哧一笑,卸了氣就更加跑不快了。腳下一拌,摔倒在地。於承光拿著一個短波通訊器。聽見耿樂的叫聲忙道:“快,衝上去,載上人趕緊撤!”老肖和老炎這時也聽見了王不凡的喊聲,扭頭一看,頓時看見葉若男手腳並用跳過衝洗室。不由大駭,大呼小叫地衝向了橡皮艇。“快。快來拉我一把啊!”“上船,開船!”“不要丟下我啊肖哥!”老肖和老炎身邊僅剩的一個小弟提著三四個皮箱跑在最後麵,驚恐地大叫。其實一個人出現還不會讓老肖他們驚慌失措,主要是葉若男的出場方式太震撼了。衝洗室雖然可也有接近三米的高度,葉若男手腳並用從衝洗室後麵跳過來,由於動作快,老肖他們根本沒看仔細,還以為她是飛過來的!再配合上耿樂那一聲大叫,頓時嚇得落荒而逃。甫一落地的葉若男正好聽見妾不凡的喊叫,腳步一蹬,放棄老肖一行人,跑向老虎那個方向。幾個錯身,葉若男已經追上了老虎三個人,“呀!”腰部發力已經連續旋轉式彈腿踢向了他們。老虎聽見喊聲,也已經發現了不妙,常年做混混的覺悟在他感覺到腦後生風的一瞬間就地一滾,堪堪躲過葉若男那致命一踢。但他兩個小弟卻沒有那麼幸運,當場被踢中腦袋,淩空翻了兩個跟頭摔在沙灘上,難受地挺了挺,最後還是不動了。”不許動!”老虎的帽子掉了,露出青茬茬的腦門,一隻虎頭非常有威懾力地張嘴怒吼。葉若男頓時一頓,因為她看見老虎手上拿著一把手槍!落後五十米的王不凡一看。大驚,吼道:小心呐!”(靠,國內的槍支不是管理的很產嗎?怎麼這麼一個混混也有槍?!)王不凡和耿樂的喊聲在這隻有海浪聲的沙灘上實在太刺弄了,江夢璃和筏倩頓時也是一震,立即回過頭。江夢璃聽見耿樂大喊“警察”高興的一歡呼。把高燒昏迷的李雅菲摔在了沙灘上。可是在看見下午綁走他們的老虎向她衝過來時,已經嚇得大聲尖叫:“啊!筷倩姐救命啊!”徑倩已經徹底呆滯在那裡。王不凡的聲音如此熟悉,她豈會輕易忘記?那一聲大吼如同驚雷瞬間擊穿了她的心靈。(是他嗎?真的是他嗎??他變成鬼了還在保護著我,還來救我是嗎???)筏倩在這一刻已經神遊物外,不管是不是有人抓她,是不是還處在危險的環境裡,沒有了明亮的圓月,沒有了如潮的海浪,沒有了近在咫尺的喧囂,她的眼眸裡隻有不斷朝她奔過來的王不凡!!!這時,她忽然聽見一聲槍響。“砰!!!”她看見王不凡忽然露出驚懼的表情,嘶吼一聲:“不要!!!”(是在朝我射擊嗎?真好!不凡,我來陪你了!)筷倩喃喃地看著王不凡。期待著那顆子彈鑽進自己身體裡。可是 。那一聲槍響的確是老虎射出的,隻是目標卻不是筷倩,而是猝然發動攻擊的葉若男!王不凡那一聲“小心”讓已經緊張萬分的老虎將槍頭瞄準了王不凡,葉若男眉頭一皺已經快若閃電地抬腿一腳踹向老虎的胸口。老虎受到攻擊,想也不想就扣動了扳機。“砰!”王不凡的眼睛何其敏銳,槍膛中射出的子彈準確地鑽進了葉若男的胸口,鮮血噴射而出,他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不要王不凡大恨,咬碎銀牙,“去死!!!”寫輪眼也猝然擊發,精蒜一二汁如箭擊出,將老虜整個裹了起來。在寫輪眼的攻消“一存虎整個人被撞飛到半空中。這還沒完,大恨的王不凡眼神一瞥,老虎那健碩的身體竟然就在半空中碎裂開來!!!真正的碎裂!隻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老虎已經像是被人用亂刀砍過一樣。渾身碎成幾大塊,啪嗒一真掉在海水裡。鮮血頓時染紅了海麵。海浪席卷,衝上來一灘鮮血和一堆碎肉!濃烈的血腥味立即隨著海風吹進所有人的鼻間!!!屠宰場一樣的殺戮,濃烈的血腥味並沒有讓王不凡停頓下腳步,他快速跑到已經癱軟下來的葉若男跟前。“若男!”王不凡緊緊地抱住她,隻見若男胸部中彈,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嘴裡也冒出了鮮血。可是她卻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隻是輕笑,舉起手似乎想摸索什麼。但是又潁然放下。原本明亮的雙眸漸漸有些渙散。“靠。子彈,打穿,打穿肺葉了!快,快送去治療!”楊璿好久沒這麼疾奔過了,跑到的時候已經喘的不行。再一看葉若男的傷勢頓時喘息著喊道。耿樂也踉踉蹌蹌地跑到了,他衝到江夢璃那邊,看了一眼穿的跟勝利女神一樣站著的筷倩,也不認識,隻是見她沒什麼傷勢,就蹲下來扶起江夢璃,觸手冰涼,摸到的是江夢璃裸露的大腿。沒等耿樂他回味過來。他就看見也同樣癱軟在地的李雅菲。頓時大叫:“凡哥,夢飄。啊呸,那個雅菲姐在這裡啊!”江夢璃這才如夢初醒,一把拉住耿樂的手叫道:“警官警官,雅菲,雅菲姐發燒了,好嚴重,快救人啊!”這時雲姐才一瘸一拐地跑過來,揚著手機道:“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吳隊長他們被騙了。現在正趕過來!”“來不及了,快抬她們上車!”楊璿一看葉若男的氣息越來越弱,頓時焦急地道:“不凡,快點啊!你也真是的,剛才跑那麼快乾嘛,你給人家一點時間,憑小葉的身手肯定能很快搞定的嘛!結果你這一衝,害的人家要為你擋槍子楊璿這一通埋怨。頓時讓王不凡的心揪了起來。的確,剛才若不是自己心急大吼大叫,老虎的槍也不會瞄向自己,不瞄向自己若男就不會那麼急的攻擊,不攻擊就不會。想到這裡。王不凡一把抱起葉若男,衝楊璿一吼:“那還那麼多廢話乾嘛,趕緊救人!”“小樂,把你雅菲姐也抱上,快走”。耿樂伸手想抱李雅菲,可是腳一沉就跨了下來,哭喪個臉道:“凡哥,我。我抱不動”。雲姐喘勻了呼吸。走上前一把踹開耿樂。背起李雅菲跟上王不凡,嘴裡叨咕道:“乾你娘小綠早告訴我你這小子沒用,力氣隻會使女人肚皮上了,全身瘦的跟竹竿一樣!趕緊跟上!”“那,那,那那些人。”耿樂一指海麵上。海上那艘汪船已經緩緩地往外海開去了。在剛才混亂中,橡皮艇已經將老肖老炎等人拉上了淡船。雲姐頭也不回,道:“你能踏水無痕就衝上去咯!”。口甲板上,於承光看了一眼半身濕透,還魂不守舍的老肖和老炎,不由搖了搖頭。月色明亮,他拿著望遠鏡向岸上望去,王不凡已經抱著女人往岸上走,忍不住揚聲道:“王不凡,一路保重啊!”沒有人回答他,隻有海風如訴!廈門市第一醫院,養護病房外再。楊維剛點上一根煙,王不凡已經一把搶過來丟在腳下掐滅。“要抽到樓梯間抽去,這裡不讓抽煙”。楊璿一滯,卻看見王不凡壓根不理他。隻是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呆呆地望著病房出神。他幽幽地收起煙,和他並排坐在一起,用肩膀頂了頂王不凡:“哎,你到底是喜歡哪一個啊?”“什麼?”王不凡扭過頭,不解。“靠,彆跟我裝傻哈?!這兩個楊維指了指養護病房裡的李雅菲和急救室裡的葉若男道,“你到底喜歡哪一個?”王不凡沉默了。”彆呀。老玩沉默有意思麼?你可彆告並我你看不出來她們兩個都喜歡你!!!”“不知道!”王不凡仰頭靠在牆上,鼻尖縈繞的仿佛還是剛才那股血腥味”“彆問我這個問題!我現在隻想她們都好好活著!”王不凡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喂?”“喂,凡哥,吳隊長他們到了。在樓下呢!你要不要下來?。耿樂道。剛才是楊璿載著王不凡還有受傷的葉若男和發燒的李雅菲先到的醫院。耿樂和雲姐留在五緣灣等待吳隊長,順便安置照顧那兩個人質。一聽耿樂這麼說,王不凡有氣無力地道:“我在急救室等消息呢”。“哦。知道了,對了。凡哥。那個把你整得夠嗆的鐘昆自殺了!”“什麼?自殺?死了沒?”王不凡一挺身道。”人倒是沒死,被救下來了。正在樓下的急症室搶救呢!”“哦!”王不凡又躺回了牆上,“那就救吧!老肖和老炎都跑了,這黑鍋他背定了!”“那當然。哎,先不說了,吳隊長叫我呢!”說著耿樂掛了電話。過了沒多久,王不凡和楊璿同時聽見樓下傳來非常吵雜的聲音。好像菜市場一樣。”這醫院大晚上的不然抽煙就允許人大喊大叫?”楊維氣呼呼地站起來準備到樓下去看個究竟。這時耿樂又撥了電話過來。王不凡剛接起來就聽見耿樂在電話裡急急地說道:“凡哥,不好了!鐘昆,鐘昆那混蛋跑了!!!”“什麼?!”王不凡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