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船停下之後,我和秀珍潛水去察看究竟,你留在船上。”高翔走到了駕駛艙的門口,“可能在敵船上,會有一場惡廚發生——”他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安妮立時現出了十分憂鬱的神情來,道:“那麼,我有什麼可以做的呢?”“你有最重要的事要做"”高翔嚴肅地吩咐看,“你密切注意看我們上了船之後敵船的動靜,如果你接到我所發的信號,那麼你就立即用毀滅性的攻擊,消滅敵船,你千萬要留意,我們三人是否能逃生,全靠你發出的攻擊是不是及時!”安妮用心地聽者,她臉上那種憂鬱的神情,也一掃而空。安妮不幸,是一個殘廢的孩子,正因為她是一個殘廢的孩子,所以她心理上,就更要竭力證明她並不是廢人,而是一個有用的人。所以,當她看到人人都有事可做,而她都空閒看的時候,她就會感到異乎尋常的難過!而如果她同樣也負有任務的話,她就會感到高興。尤其當她所負的任務是十分重要之際,她更加感到高興。穆秀珍、高翔和木蘭花都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有時,特意派很艱難的事給安妮做,事實證明安妮從來也未曾負過他們的托付!這時,“兄弟姐妹號”絕續在向前滑行著,但是速度已減得十分之慢了。終於,船已經全然靜止不動了,隻是在水麵上輕輕地搖幌看。而在雷達螢光屏上,那亮綠色的一點,也固定不動了,儀表上的數字顯示,前麵的那艘船,是在離他們隻有三十碼外。安妮按下了一個開動紅外線電視攝像管的掣,電視螢光屏上出現了一團團的濃霧,隱約可以看到濃霧中有一艘船停看。安妮又調整電視攝像管的遠攝控製,螢光屏上的那艘船,漸漸地移近,他們已然可以看清,那是一艘形式十分古老的漁船!穆秀珍不禁某了一呆,道:“高翔,你認為那艘漁船,就是我們要找尋的目標,蘭花姐會在那樣的一艘船上麼?”高翔看到了那隻不過是一艘從外表看來十分殘舊的漁船,他的心中,也不禁十分疑惑。因為據解森說,吃人花在一艘船上,那艘船是吃人花活動的總部,那麼,它應該是一艘設備十分現代化的遊艇才是,如何會是一艘破舊的漁船呢?所以,高翔一時之間。對穆秀珍這問題,也覺得十分難以回答,而就在此際,隻聽得安妮低聲叫道:“看,有人上來了!”她一麵說,一麵伸手指著電視螢光屏。通過遠攝鏡,電視螢光屏上,那艘漁船的甲板上,出現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站在甲板上,向前張望看,他們身上的衣服,證明他們絕不是漁民!高翔和穆秀珍兩人,一看到這種情形,便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低呼,齊聲道:“看,原來那隻是他們巧妙的偽裝!”那的確是十分巧妙的偽裝,一個大規模的,現代化的犯罪組織的總部,卻設在一個外表上看來,是十分之古老的漁船之上!安妮蟹得十分緊張,道:“那兩個人會不會發現我們?”“我想不會的,”高翔回答,“霧如此之濃,他們自以為停在海中心,是十分安全的。而且,他們也絕計想不到,我們已從解森的口中,獲得了重大的情報,會追蹤到海麵上來。敵人的數量可能遠較我們為多。但是我們卻可以攻其不備!”穆秀珍道:“我們準備潛水了?”高翔點看頭,他們兩人退出了駕駛艙。安妮則繼續從電視螢光屏上,注意看那艘“漁船”上的變化。隻見又有一個人,走上了甲板來。那人看來,好像是女子。那先走上甲板上的兩人,立時轉過身去,他們三人,顯然是在交談些什麼。但是安妮自然無法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安妮隻看到其中有一個攤開了手,向海麵指了一指,作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看他的動作,像是對濃霧的天氣在表示埋怨。安妮並沒有看了多久,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已經換好了全副潛水的裝備和應用的工具,他們一齊低聲腐咐看安妮道:“小心觀察敵方情形。”安妮的心中十分高興,但是她究竟年紀還小。木蘭花又失陷在敵人手中,這樣的情景下,她無法不感到緊張,她又不由自主地咬起手指甲來。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在右般處的梯子上,向下爬去,不一會,他們兩人,便已然浸在漆黑的海水之中了。穆秀珍的泳術之佳,是木蘭花也及不上的,她人一到了海水之中,身子向後翻了一翻,雙足輕輕一蹈,整個人便像一條魚也似竄了出去。高翔跟在她的後麵,也遊了出去,他們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響來。是以並不是在水麵上向前遊去,而是在水底下三四呎處向前遊出的。穆秀珍在水下麵,首先碰到那艘“漁船”的底部,她慢慢地冒出了水麵來,高翔也跟著浮起,兩人一齊取出了一副爬牆用的“橡皮足”來。那種“橡皮足”的形狀,像是一個半圓形的球體,是用彈性十分足,而且十分柔軟的橡皮製成的,利用道種“橡皮足”,人可以輕而易舉地爬得十分高。它的原理很簡單,當一用力將半圓形的橡皮球向牆上壓去之際,襄麵的空氣被壓出去,形成真空狀態,外麵的大氣壓力,就足以將橡皮球貼在牆上,其附足之強,如果那牆的表麵是十分光滑的話。足可以掛起兩千磅以上的重重!而在“橡皮足”之上,另有一個十分小巧的裝置,那是一個小小的活塞,當這個活塞一被打開之後,空氣進入橡皮球之中“橡皮足”又可以自由移動了。這並不算是什麼新奇的玩意兒。好幾十年之前,搬運工人在運裝大件的玻璃時,就是用這種方法的。當然,“橡皮足”也不是無往不利的,如果被攀登的表麵,是十分粗糙和凹凸不平的話,那麼就不會很順利,而是十分危險的了。然而船身卻是十分利於攀登的,因為船身十分平滑。而且,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在碰到了那“漁船”的船身之後,也立時覺察到,表麵上看來,那船似乎是一塊塊木塊拚成的。但是事貿上,那卻隻不過是巧妙的油漆所造成的錯覺而已,事實上,在油漆的掩蓋之下,船身完全是鐵鑄的!那對高翔和穆秀珍來說,自然更加有利!因為那樣,他們更容易攀上去了!他們小心翼翼的將套在手腕上的“橡皮足”中空氣擠出去,又在拔動著小活塞,讓空氣灌進去,他們幾乎是無聲無響地在向上攀去。當高翔和穆秀珍兩人,伸手已然可以攀到船般之際,他們兩人略停了一停,穆秀珍用手指在腰帶上按動了幾下,那是她在通知安妮,要安妮向他們報告那艘“漁船”上的情形。他們兩人的行動。安妮在電視螢光屏上,是全可以看得清的。當她一收到了穆秀珍要她報告情況的信號之後,她忙道:“那兩個人遠在甲板中,那女人已進去了,他們在甲板上來回地走著,你們如果上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安妮的聲音,穆秀珍和高翔兩人都可以聽到,那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左耳上,都塞著耳塞形的無線電對講機的原故。他們商人互望了一眼,高翔立時摸出了一粒小小的鋼珠來,向穆秀珍揚了一場。穆秀珍也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高翔一揚手,將那枚小鋼珠向船上拋去。小網珠落在甲板上的時候,所發出來的聲音,並不是十分太饗,隻是輕微的“拍”地一聲,接看,便是小鋼珠向前滾出的聲音。小鋼珠向前滾出的聲音,聽來更輕,但是海麵之上,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劃是清晰可聞。而且,高翔和穆秀珍兩人,立時可以聽到有兩個人的卿步聲,循看小鋼珠滾出的方向,走了過去,安妮也立時通知他們:“那兩人走開去了!”高翔右手一伸,抓住了船般,手腕上一用力,人已向上升高了眠許,緊接著,手在船上一撐,人已輕輕巧巧,翻上了甲板。兩人迅速地向前奔出了幾步,在一大堆纜繩之旁,伏了下來。他們伏下之後還不到十秒鐘,那兩個人便已經走了回來。其中一個在低聲咕喃看,道:“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響的,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木蘭花在船上,總不免有點古怪。”另一個笑道:“看你,疑神疑鬼作什麼?木蘭花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鬨不過我們。現在她被囚在船上,插翅難飛了!”他們一麵說,一麵向穆秀珍和高翔兩人的伏身之處,走了過來,一等到他們來到了纜繩的附近,穆秀珍便已扳動了槍機!兩枝麻醉針,分彆射中了兩人的小腿,那兩人的身子,向上挺了一挺,便向後倒來,但是高翔和穆秀珍兩人,不等他們的身子撩在甲板上,便自繩堆後跳出來,將他們兩人扶佳。那兩人中了麻醉針,雖然隻不過幾秒鐘,但已然昏迷不醒了。高翔將扶住的那人,擺出一個坐的姿勢,令他“坐”在繩堆上,而穆秀珍則使另一個人。靠看那“坐”看的人。令得他們看起來好像是“站”著一樣。然後。他們兩人,迅速地掩向船艙的入口處。入口處掛看一幅布簾,但是當穆秀珍一伸手。掀開了布簾之後,即發現布簾之後,是一扇鐵門!穆秀珍攤了攤手,高翔向旁指了一指。他們一齊貼看船艙,在狹窄的船般上,慢慢地移動看,不多久,他們便已然來到了船尾,穆秀珍輕輕跳到了甲板上。她才一跳上甲板,便聽得尾艙中有人聲傳了出去,有一個人在道:“甲板上好像有聲響,待我走出去看看。”另一個人道:“又不是你當值,你出去看做什麼?”那人顯然未曾聽另一人的勸告,因為立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饗,穆秀珍連忙身形一閃,閃到了門遐,高翔則在船艙轉角處站立不動。尾艙的門推開,一個人探頭出來。那人才一探頭出來,穆秀珍身形一轉,立時轉到了他的身前,那人突然之間,看到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前,不禁大吃一驚,立時張大了口。穆秀珍早已料到,自己如果突如其來地出現的話,受了驚嚇的人,一定會張大口的,是以她也早已準備好了一團破布!那人才一張大口,穆秀珍手揚起,順手一塞,已將那團破布,塞進了那人的口中,緊接看,穆秀珍五指一緊,已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反助,將那人的手臂勘了過來。那人為了避免手臂被穆秀珍砌斷,是以不得不轉過身子去。那一切,都不過是在幾秒鐘之內發生的事!穆秀珍製住了那人,立時將那人推進了尾艙中,隻見船艙裡麵。和船的外表,絕不相同,十分之現代化,一張雙層的鋪,上層躺看一個人,那人背向看艙口,正在就看燈光,在聚精會神地看一本有裸女封麵的雜誌,他竟根本不知道在門口發生了甚麼事!但是,他總算聽到了有人走進來的腳步雙。他也不轉過頭來,隻是道:“沒有事,是不是?我們停在海中央,外麵的霧又那麼濃,怎會有事?還是快睡罷,彆總是吵人了!”這時,高翔也已走了進來,他等那人講完,才應了一係,道:“事倒是沒有甚麼事,可是劫有兩個陌生人,闖了進來!”一聽到高翔的聲音,那個人如同遭到雷極也似。直跳了起來,疾伸手,向橫放在床頭上的手提機槍抓去,但是高翔的手彈出了一枚小鋼珠,“拍”地一聲,正彈中在他的手背之上,那人痛得立時縮九九藏書回手來。高翔一步趕過,將兩柄手提機槍一起取了過來。他拋了一柄給穆秀珍,穆秀珍一接了手提機槍在手,便用力一推,推開了那人,那人雖然已被鬆開,但是過了好久,他的手背,才能伸回到前麵來。穆秀珍的槍口,對準看他們兩人。高翔卻將手提機槍掛在肩頭上,他的樣子。看來十分輕鬆,仰抬起一隻腳,踏在一張凳子上,在桌上的盒子中,拿起一隻蘋果來,咬了一口。那兩人臉色慘白,額上的汗珠不斷地滲了出來,那一個曾被穆秀珍勘住手臂的,想來因為驚惶過度,是以被放開之後,竟也忘了將口中的布團取出來。高翔咬了一口蘋果,才沉聲問道:“認識我們麼?”“你……你是高翔?”一個戰戰兢兢地間。“對了,算你很聰明,這一位是穆秀珍,我們是為甚麼來的,我想你們大概也知道的了,是不是?”高翔向前踏出了一步。“知道,知道,你們是為木蘭花而來的。”“部就行了,如果你們不想做海上孤魂,就得和我合作。木蘭花在甚麼地方?”高翔說著,又向前走出一步,一伸手抓住了那人胸前的衣服。那人忙搖頭道:“我們隻知道木蘭花在船上。和二姑娘一起被囚在同一個艙中,可是船上密艙十分多,卻不知道究竟在何處?”“那麼,誰知道?”“吃人花,隻有她和……宋先生。”高翔聳了聳肩,道:“那也一樣,隻不過事情總得從你們的身上開始,你們設法將吃人花或是宋先生,叫到尾艙來。”那兩個人的臉上都現出十分為難的神色來,一個道:“宋先生……的地位十分高,我們有甚麼事,也不能去見他,隻能等他召喚我們。”高翔皺起了眉,他們兩個人己上了敵船,一切行動,都非極之謹慎不可,要不然,不但救不出木蘭花。而且連他們自己也要失陷了!從那兩個人的神情看來,他們講的可能是貿話,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呢?他迅速地轉著念頭,他隻是考慮了極短的時間。就道:“那麼,吃人花和神槍手宋先生,是在船上的甚麼地方?”“他們在主艙。”“如何可以到主艙去?”那兩個人苦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向另一扇艙門指了一指,道:“打開那道門,是一條走廊,很窄,走廊的一旁全是艙房,主艙在正中的兩間。”高翔鬆開了那人胸前的衣服,立刻到了那扇門邁,伸手便待去開門,可是那人刮急叫了起來,道:“可是你不能打開那門!”“為甚麼?”高翔立時反問。“那走廊的兩頭,都裝有電視傳真設備,任何人一在走廊中出現,吃人花就可以在她的艙房申看得到的。而她隻要一按鈕,密集的槍彈,會使蒼蠅也飛不過去!”高翔不禁倒吸了一口掠氣,他立時冷冷地道:“你為甚麼要提醒我這一點?是不是你故意嚇我,使我不敢打開這扇門!”那人苦笑了起來,道:“高先生,一打開門,吃人花一看到是你,自然是會對你不客氣,你想想,如果你遭了殃,穆小姐肯放過我們麼?我們貿在是為自己著想!”高翔果然在門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已經十分接近木蘭花了。他們甚至和木蘭花在同一艘船上,但是他們要救出木蘭花,劫還絕不是容易的一件事:高翔沉鋆道:“走廊有多潤?”那人道:“兩呎,高先生,不會有機會的。任何人都不能通過那走廊,除非是我們自己人,吃人花行事,十分之小心的。”高翔斜現著那人,道:“我想你一定跟隨她很久了,是不是?”那人低下頭去,並不回答。高翔又緩緩地道:“我想,你當然不致於認為我們兩人是單獨來的。在這艘船的四周圍,有八艘水警輪,已將你們團團圍住了!”那人的身子震了一震。高翔又道:“你們想想,就算在混戰中,你們不被打死,你今年多少歲了?你還有希望使自己不死在監獄中麼,嗯?”那兩人互望了一眼,那一個人到這時,才將口中的布團拉了出來,道:“高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將功贖罪?”高翔點頭道:“是的,如果你們能徹底合作,那麼不但可以免於起訴,而且可以得到一筆獎金,你們根本不必懼怕同黨的報複,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漏網,那是肯定的事了,吃人花再狡猾。這次也是難以逃得過去的了!”那兩人互望著,誰也不出聲。整個船艙之中,靜到了極點。高翔在一分鍵之後,才織續道:“當然,你們也得冒險一下,但那是值得的,你們參加走私宋,本來就是用冒險來賺錢的行為。”那兩人齊聲喚了一口氣,道:“你要我們做甚麼?”“你們裝著吵架,打開這扇門,走出去,在狹窄的走廊中扭打,吃人花和彆的人,自然都會走出來看視,吃人花若是出現在走廊上,那麼,她必然不能再開動隱藏著的機槍,我和穆小姐,自然有辦法,將所有的人都製住的。”高翔緩緩地說著。那兩人又沉默了片刻。才點頭道:“好。”穆秀珍立時抬頭向高翔望來。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意思卻十分明白,那是在問高翔,這兩個人是不是靠得住!高翔發出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苦笑,他也作了無聲的回答,那是在回答穆秀珍,那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無法可想了。穆秀珍的槍口仍然對準著那兩個人,道:“你們要記得,你們如果想出甚麼花樣的話,我的槍口,仍然是對準了你們的!”那兩人道:“我們……不敢。”他們一齊向門口走去,高翔閃到了門遐,那樣,門如果打開的話,他就會在門後,電視攝像管是“看”不到他在那裡的。那兩人拉開了門,突然相互高聲叫罵了起來。一麵叫罵,一麵糾縷著,便向前走去,看來,和高翔吩咐他們做的一樣。那門才一打開,高翔也看到了,門外是一條約有三十呎長的走廊。的確隻有兩呎來寬,如果有子彈自上麵射下,是毫無躲避的餘地的!一切看來,似乎都沒有異樣,可是高翔和穆秀珍兩人,卻立即知道自己上當了。因為那兩人在叫的話,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們雖然不明白那兩人在叫些甚麼,但是劫可以肯定,那是一種十分緩秘和複雜的“切口”,是犯罪份子自己所特有的語言。高翔對各種各樣的“切口”,本來也深有研究,但是他卻也無法聽得懂這一種“切口”。或許木蘭花在,她是可以聽得懂的。但是在如今那樣的情形下,聽得懂,或是聽不懂,卻都不成問題了,因為那兩人大聲一叫,一切變故,隨即便發生了!先是走廊逆上的一扇門,突然打開,那兩人突然向那扇門中,跳了進去。他們兩人的行動是如此之快。本來高翔和穆秀珍兩人是應該措手不及的。但是,穆秀珍一聽得他們兩人一從艙中走出去一再在叫嚷著的話,全是自己所聽不懂的“切口”之際,她已然揚起了手提機槍來!所以,就在那兩人向另一扇門中疾跳了進去那一閃間,穆秀珍也立時勾下了槍機,驚心動魄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