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好看,不像彆人的孩子醜的很,就是脾氣太大。一個不順心就要大哭大吼,在嬰兒床上憋紅臉使勁兒地翻,抱著那個他媽媽買的什麼黑色設計師嬰兒服,跟個海參似的。這海參聲音還特大,要不是自己兒子,他早都捂住他的大嘴。不過鬨過這麼幾次,蔣十安就駕輕就熟了,他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奶嘴塞進桃太郎嘴裡:“吃吧你!天天嚎!”也不知道奶嘴上有什麼魔力,桃太郎一含上,就不哭了,咕嘰咕嘰地吃,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看著挺可憐,蔣十安把他兜回身上,拿出一條棉巾給他輕輕擦了擦。蔣十安在他屁股上輕輕拍,在屋子裡踱步,等張茂從浴室出來,想再努力一次給張茂引薦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兒子,蔣十安一在心裡默念這個詞兒,就覺得一切張茂對他的冷漠他都能甘之如飴,啥都能忍耐。他晃著孩子,站在浴室外頭看張茂用毛巾擦臉,心想,他再恨我,不也還是把孩子給生了嗎。蔣十安不由得得意起來,斜眼瞧到書房裡頭的書本,才想到上來要跟張茂說什麼。張茂終於從浴室裡出來了,蔣十安剛把孩子往他前頭舉了舉,他就像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往後躲。蔣十安壓抑著心頭的難受,把孩子往懷裡塞了塞,堆出笑臉說:“我跟你說個事兒。”張茂站在兩步遠的地方輕輕點頭。“我又跟學校延遲了一學期晚入學。”他的手指頭在兒子的胎發上繞著圈,說。“嗯。”張茂點頭。原本他們是應該去年秋季入學,但是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張茂必須今年的秋季才入學。他當然不想這麼晚,可是他還在住院時,蔣十安的父親就已經跟學校打過招呼,兩人都要延遲一年入學。張茂不清楚他用的是什麼理由,大概是生病之類的吧。蔣十安還要再延遲半年他覺得很驚訝,張茂打量著他,他站在地板上還是一副得意的討厭樣子,和從前一模一樣,唯有懷裡蠕動著的斜挎包袱昭示著他和彆人的不同。有這麼愛孩子嗎,彆不是裝的吧。張茂惡毒地想。他嫉妒這個孩子的一切。他嫉妒他從還在子宮裡的時候就被好多個人期待著,他嫉妒他生出來就有最好的衣服穿最貴的奶粉喝甚至尿片都是最好的,他嫉妒他出生後他的父親如此毫無保留地愛他。他更嫉妒,他是個正常人。他是個很普通的正常人,沒有多餘的子宮和逼,沒有亂轉的眼珠子,也沒有沉悶的性格。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喜歡哭,晚上要吃幾次奶,白天愛玩。他長得速度也是普普通通,平平無奇,找不出任何一個值得誇讚的點。他唯獨一點,認人很快,才四個月,他就能認出來蔣十安。張茂偶爾在樓梯拐角看,蔣十安不在,月嫂看護著孩子,他躺在小床上攥著拳頭吃,眼睛往門外使勁兒瞧。蔣十安走進去之後,他就立刻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蔣十安,然後吐出拳頭笑起來。他不怎麼認識張茂,這就讓張茂明白那些什麼鬼文章裡頭說的,孩子一定認識母親都是胡扯。他一點不覺得傷感,當然不,他反而覺得這樣不錯。反正他總是要走的,認得這麼個男人做生母,不但沒意義還很惡心。說到這點,張茂要感謝蔣十安,真心的感謝,蔣十安沒有硬抓著他讓孩子認他做母親。如果他非要這麼做,張茂也是無法反抗的,但他沒有。他甚至在嘴裡對著孩子告訴他,張茂是他的爸爸。幾個月的孩子是聽不懂這些的,那是當然,但這個行為還是稍微讓張茂寬容了蔣十安一些。寬容自然表現在床事上。張茂生產完,休息了一個月多,蔣十安開始還憋著,最後一次檢查他終於憋不住了,問醫生什麼時候能做愛。醫生一臉了然地說,現在可以了。那一晚,不,那一天整個下午到夜晚,張茂都是半死的。蔣十安憋了好幾個月的欲望全部爆發出來的強度是他不能承受的,原本他就要每天都做愛,甚至很多時候要一天做兩次,可想而知讓這樣的禽獸幾個月不碰逼,再忽然解禁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們開著車回家,路上還沒開出去多遠,蔣十安的手就伸進了張茂的兩腿之間。他修長有力的手狠狠隔著褲子揉張茂的逼,性欲令他的額頭青筋亂跳,他咬著嘴唇幾乎要把自己咬出血,掐張茂的陰蒂。張茂在車座上根本無處躲藏,而且這樣子弄太恐怖了,他拽著安全帶竭力躲避蔣十安粗暴的動作,眼睛還得看著前頭路彆讓他們兩個撞死在路上死的時候蔣十安的手如果是放在他逼上的,他死都不會放過蔣十安。蔣十安拽著他的手往樓上拖,蔣母不明就裡地要阻攔,以為兩個人在吵架,但是猛地看到自己兒子胯下鼓起,嚇得立刻捂著眼睛往回跑。她聽著樓上蔣十安屋外的大門狠狠摔上,告誡保姆們千萬不要上去,自己坐在嬰兒床前臉紅。張茂被他推在門上就吻起來,蔣十安有力的手鉗著他的下巴,把粗大的舌頭猛地塞進他的嘴裡,一點技巧都沒有地亂舔。舌頭似乎變成了另外的性器官,陰莖似的在張茂的嘴裡戳刺,捅到哪裡哪裡就濕癢一片,許久沒被這樣褻玩過的口腔幾乎無法承受。張茂“唔唔”地躲避著蔣十安的親吻,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彆動!”蔣十安把他的舌頭從嘴裡拖出來,抿著嘴唇使勁兒地裹,哼哧哼哧地命令,他的頤氣指使有點回來了,霸道地撕扯著張茂的衣服:“不許動!”張茂被他這樣激烈的親法弄的癱軟,掛在蔣十安的身上連喘氣都不會了。他沒有推開蔣十安,也沒有矯情地說什麼“強奸”的話,他知道這次不是。他也想要。他坐在副駕駛裡的時候,就被蔣十安那鼓動著的胸肌和上下滾的喉結弄的濕了陰道。那個剛剛才被擠到幾乎撕裂的地方,又在渴望著粗大東西的入侵了,張茂感到自己生產之後,回避的情欲又卷土重來,甚至還愈演愈烈。他害怕蔣十安看他的那種淫邪的目光,像是帶著火的閃電,滾到哪裡哪裡就被情欲燒成焦烏一片,連骨灰都不剩下。他的逼更是濕軟,他沒有敢摸,但是他聽說女人生完孩子之後,陰道會變得柔韌,插進去的感覺比沒有經曆過生育的女人更好,隻要男性的雞巴夠大。那些所謂的生了孩子鬆弛的話,都是小雞巴男人們編出來哄騙女孩的。張茂沒有摸過他自己的陰道到底裡頭是什麼樣,但是蔣十安每次插進去,都把他漲得受不了,要揉著陰蒂緩解一會,才能舒服。蔣十安把他半抱半推的弄進臥室,將張茂放在床上之前,他忽然把嘴唇和張茂的嘴唇分開,唾液把兩人的唇都弄得亮晶晶的,張茂的嘴唇邊緣都被吮吸的發紅。蔣十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