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頂親了一下,“希望你像太陽,照耀我們,溫暖你爸爸。”第37章四麵出格(下)盛夏來臨,隨著張茂去大學報到的時間越來越近,蔣十安自然而然地陷入恐慌的情緒之中。他開始徹夜難眠,躺在床上幾乎一整夜注視著張茂,直到窗外由夜轉明,他才能勉強打盹一小會。即便這寶貴的幾小時睡眠,他也不得安穩,常常是張茂在睡夢中稍稍翻個身,他便會驚醒,緊緊盯著張茂不放。蔣十安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患得患失的人。說患得患失很不準確,他從未得到過,又何來“患”,他守在原地,永遠患失。之前的一年仿佛一場夢,難說美與惡,但蔣十安偶爾坐在盛夏的窗邊抱著兒子,窗外滾燙的溫度隔著厚厚兩層玻璃,又被屋子裡的空調衝刷,總算不那麼來勢洶洶,他也仍覺恍惚。他去回憶自己這一年做了什麼,仿佛唯有張茂出生時那漲紅卻冷漠的臉,一塊一塊的尿不濕,椅子上他每天都會使用的嬰兒背帶,再無其他。他似乎連兒子將出生時什麼樣,都有些記不清了。看著張茂有意無意地慢慢收拾行李,蔣十安更加後悔自己延遲半年上學的決定,然而都已經和學校打過申請,再反悔恐怕說不過去。他怎麼就犯神經搞了這麼個事兒?蔣十安不由得氣到在地上跺腳,兩條腿踩得亂晃。桃太郎正被他抱著,兩隻腳站在蔣十安有力的大腿上,這麼一抖動,他還以為爸爸跟自己玩,笑著大叫:“爸爸爸爸!”他現在快10個月,特彆愛嘗試著說話,總是蹦出點模糊不清的詞彙,“爸爸”兩個字叫的最清楚。蔣十安心煩意亂,兒子笑這麼幾下也不過是細流撲不滅大火,仍是煩躁不堪。他坐在客廳裡,張茂走進走出裝自己的行李箱,一個眼神都吝於賞給他們父子,蔣十安可真憋屈。他燥得不行,兩條腿抖得更是激烈,倒把個兒子樂的不行,呱呱直笑,咧開的大嘴裡頭口水噗噗往外頭噴。一滴甚至噴在了蔣十安長而密的睫毛上。蔣十安的右眼皮一下被這水珠墜地往下掉,他呲牙咧嘴地抽出手抹掉,在褲子上擦了擦,又拿出條口水巾給兒子抹著大嘴:“你就亂噴你爹!”他把口水巾按在桃太郎的嘴上,一張小臉被蔣十安擦的發紅,他卻還在樂,嘴巴在布巾下頭張合著,仿佛金魚吐泡。給兒子擦完嘴,蔣十安要把口水巾給拿走,桃太郎很調皮,幾顆牙齒牢牢咬住不讓爸爸抽走。他這麼玩著很是高興,兩個眼睛都笑的眯起來。蔣十安又覺得可氣又覺得好笑,他樂地直抽抽:“搶走,搶走!”他佯裝拍孩子的屁股生氣,但力道太輕,桃太郎就知道跟他鬨著玩呢,咬的更歡。蔣十安也不敢狠狠地拽,怕把他那小牙齒給扯倒了。他倆抱成一團又是樂又是搶,屋子裡一下就充滿了快活的聲音。“彆扯了。”張茂冷淡的聲音響起,父子兩人齊齊抬頭,都是一臉驚愕。被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盯著,張茂竟然有點心虛,他也搞不懂怎麼自己跑來多管閒事,於是搖搖頭說:“算了。”“彆呀!”蔣十安把孩子一手抱好,一手把張茂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忽然的拉扯讓張茂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抓住了蔣十安的T恤。他坐定,才發現蔣十安一隻手臂攬著兒子,讓他兩隻小腳踩到了張茂大腿上。這家夥的腳雖小,腳底板卻熱乎乎的,大概是盛夏身體燥熱吧。張茂低頭看了看他穿著後頭帶根尾巴的老鼠襪子,腦袋上忽然濕漉漉的。他伸手一摸,是孩子把口水巾放到了他腦袋上。“拿,拿。”桃太郎把那塊沾滿自己口水的布推進張茂懷裡,眼睛笑的彎起來,好似兩瓣月牙。蔣十安嚇得大驚失色,趕緊把孩子摟緊說:“他不是故意……”“好。”誰知張茂靜靜收了那塊口水巾,攥在手裡。他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可不翻臉已經讓蔣十安大為感動,他方才坐在這胡思亂想的沮喪一下消散,他差點激動地想讓張茂抱抱孩子,不過僅存的理智令他按捺住動作。他隻好把張茂摟緊,在他臉上激情洋溢地親,引來張茂死命的推搡。張茂推開他,又走回臥室收拾東西。蔣十安坐在背後抱著兒子美滋滋的,看到張茂收拾東西,心情也就不再低落。張茂好像對孩子好多了嘛,蔣十安得意地想,也許他離開的那天,就願意抱一抱我們的兒子了呢?他考慮完兒子的事情,就開始考慮自己的大事兒。畢竟兒子的還小,對父親的需求沒那麼大,但他大啊,他的需求可太大了。蔣十安把兒子放在背後背好,站起來跟在張茂屁股後頭轉悠。張茂現在不像以前那麼緊張自己的下體了,在家裡敢穿短褲,大概也是家裡人都知道他是怎麼回事的緣故。在外頭他還是要穿長褲的。蔣十安是不怕他被看的,就算看出來張茂的襠部有什麼異樣,那又怎麼樣,反正擁有那個小逼的,隻能是他。張茂自生產完便鮮少出門,他原本就皮膚白,屋裡頭悶了幾個月,就更白。他褲管裡頭蕩著的兩條小腿,簡直白的發光,又直又細。他長胖了之後,多一套性器官對他身體骨骼肌肉的影響便顯現出來。蔣十安在他增重十斤後,才發現張茂的屁股與大腿比一般男人要寬些。肉欲的感覺剛剛好,既不會太乾癟,也不會像那些GV裡頭的騷貨一樣,大圓屁股穿著運動褲都要撅起兩瓣高高的弧。蔣十安看著心猿意馬,眼前的美景倒讓大問題浮上心頭張茂去上學的這個學期,他怎麼辦。蔣十安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會可憐的跟留守兒童一樣,天天掰著指頭數日子等報到。不過隻要張茂能接他的電話,他就能跟他電話做愛,蔣十安已經買好了幾個吹得天花亂墜的飛機杯,到時候可以一邊聽著張茂那口是心非的呻吟,一邊使勁兒地操著矽膠假逼。怎麼還越說越可憐了。他晃晃腦袋,心動不如行動地湊上去,忽然從背後抱住張茂,說:“你就不能理理我。”他語調是一貫的強硬,底下卻透出股委屈,張茂自然是隻聽得出來強硬,悟不到委屈。他收拾衣服的動作頓住,僵硬地任由蔣十安抱住。蔣十安原本隻是走過來開個玩笑,可張茂永遠這麼抗拒的身體,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難受交織,令他控製不住地火冒三丈。他把張茂從地上粗暴地揪起來,忘了背上還背著兒子,就臉色難看地說:“你怎麼老跟死人似的。”他可終於裝不下去了,張茂帶著點由衷的激動想,裝了這麼一年半載的,他還是裝不下去了。張茂對於蔣十安的發作,不但不生氣,甚至可以說是意料之中。蔣十安自打他生了個孩子之後,對他的態度簡直是大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