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蔽日,結出的果實全是一根根一模一樣的蔣十安的雞巴。每一根摘下來都能當個人肉按摩棒或是風乾了變搓澡絲瓜瓤。蔣十安終究成長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成年男人,生理上的,張茂認為,就論心理上,他的開化程度還不如一隻白堊紀的千足蟲,如果白堊紀有千足蟲的話。他的陰莖經過一兩年肉眼可見,肉逼可感的膨脹發育,終於定型在了一個雖說沒有大到驚人但也遠超中國男人平均水平的輪廓姿態。還好,他的陰莖還是同剛和張茂做愛的時候一樣乾淨,淺淺肉白色的莖身,深粉色的頭部,隻是因為做愛次數多得很,馬眼都射得鬆垮了。從前算是眯縫眼,現在做了什麼雙眼皮放大手術之類,總是渴望的表情張著點口。他的身體終於從帶著青少年強硬裝出來的那股偽成熟變成了完完全全的男人,張茂偶爾看著蔣十安伏在自己身上抽插陰莖的臉,會感到陌生。陌生來自於他褪去最後一點青澀的臉龐,他臉上那一圈青而硬的短胡茬,還有他駕輕就熟地做愛動作他終於不會露出他高中的時候,因為有時猴急對不準陰道口的沮喪挫敗。現在的蔣十安麵對一切似乎都大權在握,他掰著張茂的大腿,不用看下頭,深吻著他的嘴,就能把自己穩穩地放進去。他的大權在握,一大部分來自於張茂。“你到教室沒有?”張茂剛低著頭在座位上坐下,隔壁的汪新元捅著他的胳膊問是不是昨晚又和他表哥通宵打遊戲呢,張茂就收到了蔣十安的一條短信。張茂伸手翻開桌上的書本,找到老師在講的一頁,回複:“到了,你到了沒有”。他發完就嫌惡地把手機屏幕翻下去放在桌上,抬頭認真地聽課。他不必知道蔣十安回複什麼,再說了,他也很清楚他能說什麼。汪新元還在捅他:“哎,你倆昨晚玩啥呢?”“玩X-box。”張茂偏過頭悄悄地說,他也不都是撒謊,他們昨天確實在電視機前玩了一會遊戲,可到了後頭他就被蔣十安扒了褲子猛乾,遊戲柄都被壓壞了一個。“是玩《刺客信條》嗎,好玩嗎?”汪新元地朝著他挪過來一點,胳膊肘碰著他的胳膊肘說,“我聽說賊好玩,就是老貴了,我媽不給我買。”他的語氣儘是可惜,捏著筆在本子上點來點去,猶豫著說:“我能去你家玩一下子嗎?”“啊,”張茂覺得應該不行,他正要回絕,卻想到這也是個好機會,“我問問蔣十安。”他把手機從桌上翻過來,蔣十安果真按照他想的那樣回複他:“到了,放心吧,下午早點回家啊。”他輕蔑地不著痕跡一笑,笑意隻藏匿在心裡。他正一步步地行走在險惡的泥潭之中,一腳深一腳淺的,踩錯一步便是要麵對粉身碎骨的後果。張茂明白這種試探的跋涉是危險的,但如果不這麼做,又能如何報複呢,凡事總要冒點風險麼。他想到父親的這句話,張茂回避提起父親,令他胸腔早修補不起來的巨大血洞又被拉扯地生痛,經過一年多終於有些結痂的傷口又會裂開流血。不過父親這句話,確實有一定道理。張茂偶爾後悔,也許真的拿掉孩子,現在也就沒有這些屁事兒呢。但一切都是猜測而已,如果過去可控,他何不付出半生性命回到出生的那天引誘抱著他的父親掐死他。凡事早就無法挽回,他做什麼,都無非是讓自己好受點罷了。蔣十安對他的詭異變化隱約感知,他對張茂忽然的逐漸軟化毫不懷疑動機,反而欣喜萬分。他也不知道上什麼課,早上一起出門時他說過,但他的事情,張茂絕不會費心思去記憶。蔣十安在課堂上秒回信息。張茂才把微信發出去,就看到蔣十安的微信名稱變成了“正在輸入”,他該是一直盯著手機等待張茂的回複。這讓張茂感到了一切儘在掌握中的舒暢。“汪新元想來我們家玩?”張茂對那個“我們家”嗤之以鼻,不過他還是回複:“嗯,他想來打遊戲。”“憑什麼呀,我們都才玩了一丁點,就給他玩?!”“好的。”張茂要關掉微信,蔣十安卻又發來了:“好吧好吧,那就周末吧!真是個煩人精。”過了不到一秒,補充一句:“我沒說你啊,我說汪新元。”“不如這樣,把你們寢室和我們寢室的都叫來,我可不想讓汪新元覺得你對他比彆人好,有什麼彆的意思。”蔣十安的心眼總是這麼小的驚人,哪個正常人會覺得去彆人家打個遊戲就是有意思呢,真是病的不輕。張茂差點從鼻腔裡噴出冷笑,生生忍住,操縱手指:“他有女朋友。”“有女朋友咋了,你那麼性感,我以前也喜歡女的呢。”蔣十安潛意識中還是把他當做女人,張茂感覺還不錯。但他再懶得看蔣十安的胡言亂語,隻對旁邊的室友低聲說:“你們願意周末去蔣十安家打遊戲嗎?”室友們齊齊回頭,白文行和汪新元眼裡都大放光芒,孫悟空似的,猛烈點頭。翟利本來不想去,有那空去彆人家打遊戲,他還不如回自己家跟戎泰瑞操屁眼。他正要回絕,猛然想到自己斷斷續續的疑惑,表示也要去。張茂認為寢室裡跟他最好的是翟利,他原本以為翟利又不參加寢室集體活動有點沮喪,誰知道翟利也點頭。張茂當即表示:“太好了,那我周末買零食放在蔣十安家。”他一連說了幾次“蔣十安家”,翟利邊心不在焉地聽課邊全神貫注地想這個詞兒。學校上的這些東西他都自學過,沒什麼必須聽的價值,上課的時間他不是用來玩手機就是發呆想張茂的私事。一般人叫表哥是怎麼叫的,叫大名的概率似乎不高,尤其是同性兄弟姐妹之間。往上加一個“家”字就更覺得奇怪。翟利把自己表兄弟的名字帶進去,造個句子“我要去某某某家玩”。簡直怪的出奇了。戎泰瑞總是對他的猜測嗤之以鼻,認為都是他想太多,有這些瞎猜的功夫不如多和他做愛。想到戎泰瑞,翟利的臉上不由得掛上點笑容,低頭給他發微信撩他:“老公乾嘛呢,想你了。”不到一秒,戎泰瑞回複他:“咋了,屁眼癢了,在凳子上蹭蹭彆憋壞了,啊。”操,翟利差點在同學麵前翻出個母0標準妖嬈白眼,於是強行把眼珠子閃回去,回上一句:“皮癢了你”便關掉手機。張茂耽誤了好幾個晚上自習,今天再不敢去蔣十安家裡熬夜,他沒等蔣十安來寢室騷擾他,就背著書包跑去了圖書館。不是他自己犯賤去蔣十安家,縱然他有些宏圖大計,可主動跑去那挨操張茂無論如何做不到。每天都是蔣十安,下了晚課就跑到他的寢室來強行用胳膊箍著他的脖子,演一幅《兄友弟恭圖》給他往外拽。這倒讓他想起了高中時候,他住在蔣十安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