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又向下沉去。然而,就在她向下沉去之際,她耳際的無線電通訊儀中,已傳來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道:“小姐,你不必設法逃走,你是逃不掉的。”穆秀珍隻當沒聽見,她迅速地潛到了一百呎左右,然後抬起頭向上看去,那些小艇,幾乎是不可辨的,穆秀珍勉強認定了其中一艘,突然接連扳動了三下槍機。三粒子彈,就像是三枚小型的魚雷一樣,在水中帶起三股白色的線,向上飛了上去,有兩枚可能是飛出了水麵,根本沒有射中目標。但是其中的一枚,卻爆炸了開來,那當然是射中目標了,在碧綠的水中,看到火花四濺,那簡直是一種曠世的奇觀。但穆秀珍這時心中十分緊張,自然不會去欣賞它的。她知道自己擊中了一艘,但至少還有十九艘!就在她還想再去尋找目標之際,她突然又看到,水中有許多奇異的東西,同她遊了過來,那些東西,乍看之下隻不過是閃亮的一點一點而已。但是,當那些東西接近之後,她卻看清楚,那是和海水一樣,閃著藍色的一種流線型的小型潛艇,它的大小,至多和跑直差不多大!從四麵八方接近的這種小型潛艇,不下四十艘,穆秀珍的身子在水中,團團地轉著,她不斷地扳動著水中機槍。水中手提機槍發揮了它最大的威力,至少有三艘這樣的小型潛艇,中了槍,爆炸了起來,爆炸引起的水花,使得海水中一片白色。穆秀珍的身子,也受了爆炸力影響在團團亂轉。但是穆秀珍還是不斷地發射著水中機槍。可是,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的敵人,實在太多了,有兩艘潛艇,來到了離她相當近的地方,而且不等穆秀珍向它們瞄準,自潛艇的尖端,便射出了一大團黑墨來。黑墨一射出來之後,便在海中,迅速地化了開來,穆秀珍在不到半分鐘之間,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接著,她似乎被困在一張網中。而那張網,卻又越收越緊。穆秀珍已知沒有法子再發射水中機槍了。她竭力掙紮著,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漸漸地感到昏眩,眼前的墨黑在漸漸加濃,使得她像墜進了漆黑的地獄中一樣。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雲四風在穆秀珍下水之後,穆秀珍隻和他講了一次話。他一直守在無線電通信儀之前,可是沒有穆秀珍的聲音傳來。時間慢慢地過去,他開始呼喚穆秀珍,但是卻得不到回答。雲四風急得在艙中團團亂轉,半小時之後,連蒙丹少將也覺得事情異乎尋常了,他吩附他手下的六個潛水員尋找穆秀珍的下落。那六個蛙人都曾看到穆秀珍以極高的速度,伏在潛水器上向前駛去的,但那已是一小時多以前的事了,以她的那種速度前進,她足可以在幾十裡之外了。但是六個蛙人還是一齊去找尋。雲四風也連忙起了錨,跟在六個蛙人的後麵。又過了一小時,才在海底發現許多金屬的碎片。那種碎片十分之多,幾乎滿鋪在幾百平方呎的海底之上,那六個蛙人儘量搜集各種碎豐,不斷地將之送上遊艇來。雲四風檢查著那些碎片。那顯然是爆炸出來的碎片,但究竟是什麼爆炸而成的,邦不得而知。穆秀珍失蹤了!本來,蛙人潛水的目的。是想找到弗烈曼中尉的屍體,從而進一步得到失蹤潛艇的消息,但是如今什麼也沒有得到,而穆秀珍卻又失蹤了。雲四風不斷地抹著額上的汗珠,雖然他一直站在田板上,而甲板上又有著十分清涼的海風,“兄弟姐妹號”也參加了搜尋。它不斷在海麵兜著圈子,安妮坐在電視機之前,審視著海底的情形,搜尋工作一直堅持到天色漸黑,仍是一點跡像也沒有。雲四風不但形容樵梓,麵色蒼白,而且,他人也變得神經質起來,當蒙丹少將下令收隊之際,他竟和蒙丹少將吵了起來。可是蒙丹少將劫堅持已沒有希望了,他要回去作這次搜尋的報告,雲四風不住冷笑著,道:“你要走,你遊泳回去好了,我的遊艇不回去!”遊艇是雲四風的,雲四風的遊艇不肯回去,蒙丹少將自然是無可奈何的。但是,蒙丹少將當然也不致於要遊泳回去,他用無線電召來水上飛機,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時,水上飛機已飛走了。“兄弟姐妹號”仍然留在海麵上,船上隻有雲四風和安妮兩個人,海麵上靜極了,雲四風雙手插在頭發上,坐在甲板上,安妮則在駕駛室中,仍然注視著電視螢光幕。在水上飛機離去之後的半小時,安妮才叫道:“四風哥,你過來。”雲四風失魂落魄地抬起頭來。安妮道:“我們當然要再繼續進行搜索,但是我看這件事,必須告訴蘭花姐了,如果她能趕來我們這裡,那自然最好了!”安妮的話,總算給煩亂得一點主意也沒有的雲四風,提供了主意,他連忙利用船上的無線電話,一站一站地傳接過去。最後,他終於和木蘭花通了電話。木蘭花的聲音聽來不十分清楚,但仍然可以聽得見,等她知道了電話是雲四風在地中海打來的時候,她笑道:“你們玩得高興啊,在地中海,替我留意一下,有沒有一種屬於骨螺族的稀有貝殼,叫作叫‘塘鵝之足’的,這種貝殼的外殼,像是一顆星。”雲四風苦笑道:“蘭花,我們不是在玩。”“不是在玩,那你們在做什麼?”“我們本來,是在協助法國海軍,尋找一艘失蹤的潛艇,但是在搜尋的過程中,秀珍卻失蹺,已有十小時,訊息全無了。”木蘭花的聲音靜了一會兒。她絕不是遇事會尖叫的那種淺薄的女性,她之沉默不出聲,表示她的心中夠吃驚了,她停了大約半分鐘之久,雲四風已抹了兩次汗。然後,才聽到木蘭花道:“我儘快趕來,你們的位置請詳細的告訴我,我到了尼斯之後,會租水上飛機來與你們相會的。”雲四風看看經緯儀,道:“我們在北緯四十一度一二分,東經五度七分。我們的位置或會有變動,但總是在這附近的。”“我知道了,我儘快趕來。”木蘭花補充著說:“在我未曾趕到之前,你們以不變應萬變,千萬不可再有什麼異動,千萬不可!”“我們將繼續找秀珍。”雲四風回答。“好的,但是一切小心,我將用最快的方法趕到!”木蘭花放下了電話。她講用最快的方法趕到,那就真的用最快的方法。雖然對普通人來說,搭乘噴射客機,已經是夠快的了,但是,那又怎及的上自己駕駛一架小型的超音速噴射機呢?木蘭花本身,自然沒有這樣的小型噴射機,但是,通過國際醬力的關係,木蘭花被答允,在一小時之後,她就可以有一架這樣的飛機。這架飛機,將立即從最近木市的基地起飛,在一小時之後到達本市,所以,木蘭花放下了電話,立刻準備一切應用的物事。然後,她和高翔通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要到何處去,以及發生了什麼事,再駕車到機場去,她在機場隻等了十分鐘,那架飛機便依時而至了。這是屬於國際警方的飛機,隻要是簽字參加國際醬務組織的國家,木蘭花可以不需要任何手續而飛入境,這就是最快的方法。木蘭花和駕駛員一起,對那架飛機,再作了一次檢查,然後,她獨自一人駕著飛機,向西飛去。十六小時後,她的飛機降落在法國尼斯機場。而她在飛機上,已經和駐在法國的國際警方人員聯絡好,自從木蘭花替國際瞥方得到了那筆巨額獎金之後,她的地位十分高超,享受崇敬,她一提出請求,早已有人替她備好了一架水上飛機,木蘭花幾乎停都不停,便向東南飛去。半小時之後,她駕駛的水上飛機,已經在地中海的上空盤旋了,她漸漸接近雲四風告訴她的那個位置,她將飛機飛得相當低。她隻不過在低空盤旋了兩轉,便看到了“兄弟姐妹號”,她立即開始降落,當飛機在水上滑行著,終於停下來之際,離“兄弟姐妹號”隻不過五十碼。木蘭花可以清楚地看去,在甲板上向她揮手的安妮,可是,她卻不見雲四風出現。木蘭花下了飛機,劃著橡皮艇來到了“兄弟姐妹號”之旁,她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安妮哭著道:“蘭花姐,雲四風也失蹤了!”木蘭花陡地一呆,說不出話來。木蘭花呆一呆,連忙加快速度,爬上了甲板,安妮向前磚來,撲人木蘭花的懷中,哭道:“蘭花姐,隻有我一個人,足足七個鐘頭,隻有找一個人!”木蘭花忙安慰著牠,道:“彆哭,安妮,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你是不會哭的,快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他怎麼失蹤了?”安妮用力地咬著手指,止住了哭聲,她的確是一個堅強的艾孩子,而且,也不是喜歡哭的女孩子。可是一個再堅強的人。一個人獨自坐在茫茫大海之中,等了七小時,又經曆這樣神秘離奇的失蹤,心頭都不免會大受震動的,何況安妮究寬是一個孩於。但是,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卻始終咬緊了牙關,未曾哭過,直到見了木蘭花。眼淚才突如其來地狂湧而出,按捺不住的。這時,她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才道:“四風哥和你通了電話之後,坐立不安,他不斷地使遊艇兜著圈子,想發現秀珍姐,他又命我在甲板上向海眺望,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駕駛室中,後來,我忽然聽得他在大聲和人講話,我回頭去看,隻見他在對著無線電通訊儀高叫。”木蘭花道:“他說些什麼?”“我聽不清楚,他說了沒多久,便匆匆地離開駕駛艙,我叫他,他也不答應,他回到了自己的艙中,關上了艙門,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全副潛水配備,他隻吩咐我不可將遊艇駛離這個位置,就跳下水中去了,他一直沒有回來。”木蘭花皺看眉,問道:“他沒有留下任何話麼?”安妮咬看手指,道:“沒有,他什麼也沒有對我說。”木蘭花的雙眉瑾得更緊,雲四風的突然離去,當然和他接到的無線電話有關,而那個無線電話能夠讓他如此匆忙地離去,那當然又是和穆秀珍有關的。如果不是和穆秀珍有關的話,雲四風入會走得如此匆忙,隻剩下安妮一個人在甲板上的。她推看安妮,道:“我們到裡麵去看看。”她們來到了駕駛艙之中,木蘭花小心地檢查看無線電通訊儀,不到五分鐘,她便道:“我們可以知道雲四風離去的原因了。”安妮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木蘭花按下了一個掣,兩卷鑲在板上的錄音帶開始轉動,不一會,就有木蘭花和雲四風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是他們的長途電話的錄音。木蘭花道:“你看到沒有,每一個電話,都有看自動錄音設備的,他在打電話給我之後,又收到另一個電話,自然也有錄音的。”木蘭花一麵說,一麵又按下了一個掣,讓錄音帶快些轉過去,然後再按播音掣,錄音機先發出了一陣“沙沙”聲,然後才聽得雲四風道:“誰,你是誰?”雲四風的聲音,不但是十分焦切,而且近乎粗暴。接看,便是另外一個男子十分深沉的聲音。那男子道:“你暫時不必理會我是誰,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願意現在就得回穆秀珍小姐,還是願意和法國海軍勾結,結果一無所獲。”雲四風的氣息也急促了起來,追問道:“你是誰?穆小姐在什麼地方?我們和法國海軍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彆誤會。”木蘭花聽到這裡,心中暗歎了一擊。雲四風和高翔是不同的——木蘭花心中這樣暗忖,如果是高翔的話。那一定不會如此急於否認自己和法國海軍的關係。因為如果一否認,那麼對方就知道你有意妥協了!雲四風或許是因為穆秀珍下落不明而著急,但無論如何,雲四風是絕不會那麼快,就立刻和不明來曆的敵人低聲下氣的。木蘭花心中一麵想,一麵繼續聽下去,隻聽得那深沉的男子聲音,“架架”怪笑了起夾,道:“雲先生,你的否認術,不怎麼高明。”“那你們想怎樣?”雲四風高聲叫看。“我們想請你來談談,雲先生,第一步隻是談談而已,我們也知道。你已經通知了木蘭花,是不是?這貿在不是聰明的做法。”“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們當然有辦法,我們有最新的儀器,可以輕而易舉地截聽你的無線電話,本來,我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截斷你對外的無線電聯係的,但是我們沒有那樣做,因為,我們也想見一見聞名世界的女黑俠木蘭花,請你彆誤會,我們隻是想見一見她而已。”“那麼,你們怎樣和我談?”“你當然有潛水裝備,你下水後向東遊,隨時隨地會來接應你的,你不必害怕。”“我沒有害怕!”雲四風大聲回答。“好的,那請你快來。”電話的錄音,到此為止。木蘭花讓錄音帶又轉了一會,才按掣使之停止,轉過頭來,道:“安妮,他是去看秀珍了。”安妮苦笑看,問道:“他一定能夠見到秀珍姐麼?”木蘭花搖頭道:“我不知道,多半他是見不看的,敵人已把握了他的弱點,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和秀珍會麵的,昨天和你們在一起的海軍,沒有再來麼?”“沒有。”一安妮搖看頭,說:“他們已宣布放棄了。”木蘭花不出聲,隻是望看海麵。安妮焦慮地望看她,道:“蘭花姐,和四風哥通話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木蘭花攤開了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木蘭花才講到這裡,便突然停了下來。她雙眼是一直望看海麵的,這時她更是全神貫注地向前望看,安妮連忙跟看她一齊向前望去,隻見海麵上,有四艘快艇,疾駛而來。那四艘快挺全是梁成和海水一樣的藍色的,十分具有“保護色”。若不是來勢快絕,激得海水漲起雪白浪花的話。是不會容易發現他們的。木蘭花吸了一口氣,道:“有人來了。”安妮忙道:“那我快到甲板上去,我的輪椅中的武器,可以將他們一齊擊沉的。”木蘭花微笑看。她自登上“兄弟姐妹號”以來,一直是緊瑾看雙眉的,但這時,她卻反而開朗地笑了起來,像是十分高興見到那四艘快艇的出現一樣。她道:“我們是要到甲板上去,但不必心急攻擊。”安妮點著頭,說道:“隻要你下命令,我就按掣。”木蘭花推著輪椅來到了甲板上。那時,那四艘快艇的速度,也已顯著地慢了下來,他們終於在離開“兄弟姐妹號”隻有二十碼處的地方一齊停了下來。木蘭花凝視看這四艘快艇,那四艘快艇是流線型的,線條十分美麗,而且,木蘭花看它們的形狀,就可以肯定,那實在是四艘小型潛艇。果然,木蘭花剛一想到這一點,在四艘快挺的上部,一個艙蓋打了開來,四個人自艙蓋申冒出上半身來,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木蘭花小姐到了,是麼?”木蘭花笑看,道:“你們大可以駛近些來,那麼怕我作什麼?我們相隔如此之遠,交談起來,難道方便麼?”那人仍然大聲叫道:“我們不和你交談,我們前來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是要你駕看‘兄弟姐妹號’跟我來:第二,毀去你駕來的水上飛機!”木蘭花駕來的水上飛機,就停在離“兄弟姐妹號”不到一百碼處,那人話才一講完,突然,可以看到,海水中起了一道筆直的波紋,從其中的一艘藍色快艇,直達水上飛機,顯而易見,是一枚魚雷,而緊接看,“拉”地一聲巨響,魚雷已經爆炸了!水上飛機在高濺的水柱中,先是被突如其來的巨浪所吞沒,接看,便是像它是紙摺的一樣,散了開來,有的沉入手中,有的飛向半空。平靜的海麵,有那一刹間,變得波溝泄湧,木蘭花幾乎在甲板上站立不穗。她要後退好幾步,才靠住了艙壁,站定身子。安妮激動地高聲叫道:“蘭花姐,我們不還手麼?”木蘭花沉看地搖了搖頭,道:“暫時不必,他們一定是小曠羅,你輪椅中藏有武器,那是一項秘密,不能在他們麵前暴露的。”她們兩人的低聲交談,那四艘快艇上的人,當然是聽不到的,那人依然在高叫道:“現在,你的遊艇,跟在我們的後麵。”木蘭花沉聲道:“安妮,我們回到駕駛室中去吧。”那四艘快艇,又已駛動,在海上轉了一個圈,迅速地向前,駛了出去,木蘭花已來到駕駛室中,由安妮按下了幾個掣,遊鋌便緊緊地跟在後麵。他們一直向前行駛看,木蘭花注意看航行的位置和速度,她要在到了目的地之後,確知那是什麼地方。她們足足航行了兩小時,太陽已西斜了,才看到前麵的四艘快艇,又轉看圈子,兜了回來,木蘭花也連忙減低遊艇的速度,漸漸停了下來。就在這時候,隻見四麵八方,又有二三十艘同樣的小型潛艇,從水中浮了出來,將“兄弟姐妹號”,團團圍住。然後,才看到在“兄弟姐妹號”之前,另有一個東西,浮了起來。那東西,沾滿了海藻,和海底的生物,它的形狀,十足像是海底的一塊大礁石!但是海底的大礁石,是絕對沒有浮上海麵的可能的!木蘭花立即知道,那是一艘偽裝得十分巧妙的潛艇!等到那塊“大礁石”漸漸地浮上了海麵,才看到“礁石”的上角移開,一挺機關槍伸了上來,對準了“兄弟姐妹號”。然後,一個宏亮的聲音道:“木蘭花小姐,請你過來,我們的首領想見一見你,你可以用我們的快艇,但千萬彆用詭計。”木蘭花鎮定地道:“我也願意見你們,但是我不能離開安妮——我的小妹妹,我必須和她一齊來見你們,她是一個行動不便的人。”那時,一艘藍色的快艇,已迅速地接近了遊艇,在遊艇之旁,停了下來,一個人大模大樣地走上甲板,道:“隻是你一個人去。”木蘭花站在駕駛室的門口,道:“二個人,我不去!”那人冷笑看,道:“你沒有機會反抗我們命令的。”木蘭花的臉上,掛看十分不屑的微笑,道:“是麼?”那人厲聲道:“快登上我們的快艇,你不看到那挺機關槍正對準看你麼?而且,我們這許多潛艇。任何一艘發射魚雷,都可以令你的遊艇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