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迷宮 倪匡 3285 字 1個月前

她賞在不能相信世界上有那麼烏姻庫氣的地方!首先聞到,是強烈的姻味,炬霧迷漫,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一隊黑人樂隊,正在起勁地演奏看,一個黑人歌者,抓住了擴音器在怪叫,聲音震耳欲鞋,數十名和石階上一樣打扮的男女在瘋狂地扭動看身子。木蘭花才走了進去,就有一個長胡子,猩猩也似的家夥走過來,一伸手就攬住了木蘭花的腰。那個猩猩也似的人物,樓住了木蘭花的腰,噴看酒氣,道:“寶貝,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在樓上有房間,要是你不喜歡在房間中——”那個猩猩也似的家夥還未講完,木蘭花手肘一頂,重重地頂在他的胸口。木蘭花本來絕不是隨便就出重手的人,但是那家夥那種無知之極的行動,卻使得她十分惱怒,人和禽獸有異,就是人有禮,人知道廉恥,而這些披頭散發的家夥,簡直已和禽獸無異了!所以,木蘭花頂出的那一肘,力道十分大,而且,恰好頂在那猩猩似的家夥的一根肋骨之上。肋骨是一件最脆弱的骨骼,在木蘭花重重一頂之下,立刻斷裂!那“猩猩”痛得汗珠直迸,殺豬也似的怪叫了起來。可是在這樣的地方,人人都在直看喉嚨,跟隨看那個黑人歌星、不住地叫著,那“猩猩”叫得再大聲些,也不會有人去注意他的。那“猩猩”受了傷,跟搶地向前走看,搖擺看,甚至還有人向他拍手尖叫,以為他正在跳看一場新式的舞蹈呢!木蘭花略停了片刻,便向人叢中擠去,當她來到了一條柱前站定的時候,隻見另一個穿看花花綠綠的中年人,也向前擠來。木蘭花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那家伏也對她無禮的話,那麼她決定給以同樣的懲罰。那家夥果然來到了她的身前,但是劫十分有禮貌。他以十分純熟的法語問:“小姐,可以邀你去散步麼?”“到哪裡去散步?”木蘭花反問。“到香舍裡榭大道去散步。”那中年人回答。木蘭花點了點頭,那正是杜道夫中將的人,那中年人一看到木蘭花點頭,便轉身向外,擠了出去,木蘭花跟在他的後麵。當他們兩人,擠出了那間烏姻痘氣的“夜總會”之後,木蘭花不禁深深地吸進了一口新鮮空氣。那中年人轉過頭來,道:“裡麵太汙濁了,是麼?在汙濁吵鬨的地方,進行聯絡是最好的,絕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小姐,你已知道和我接頭的目的了?”“對,那號碼是——”那中年人講出了一個六位數號碼之後,又道:“小姐,請原諒我的好奇心,這號碼代表了什麼?”木蘭花冷冷地道:“擔任你這種工作的人,是不應該有好奇心的!先生!”那中年人的麵色變了一變,連忙道:“是……是!”木蘭花又道:“你指揮看多少人?”“整個歐洲的情報網,小姐,我們一共有一百三十名情報員,將寅的命令是,其中每一個人,都可以聽候你的命令的。”那中年人回答。木蘭花和那中年人一麵交談看,一麵在巴黎的街道上慢慢地跟看。同時,木蘭花的心中,也在迅速地轉看念頭,她心中暗忖:那中年人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可靠?但如果杜道夫真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發動一項政變,他就應該指令他的部下,儘量和自己合作。木蘭花當然不會真的替杜道夫去製造一場他所希望的那樣的政變的,但是穆秀珍等亡一人還在他手中的時候,木蘭花卻不得不虛於委蛇!儘量敷衍他們,裝著自己正在努力工作的樣子,然後再從中慢慢地想辦法,而且,那必須裝得十分像,因為木蘭花知道,當自己和那中年人聯絡上了之後,她的行為,從此就受到極其嚴密的監視了。她略想了一想,道:“你回去調查一下,在那一百多人之中,有幾個是有過參加外籍兵團的記錄的。”“是。”那中年人回答著,“我本人便曾在外籍兵團中作戰五年,幾乎是全在非洲渡過那五年的,蘭花小姐,你準備展開什麼行動?”“我的任務,要到一切準備完善之後,才能公開。事先則必須保持極度的秘密。集中曾參加外籍兵團的人,這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呢,小姐?”這時,他們已然來到了塞納河迸,一艘滿是燈火的船,正在河上緩緩地駛過,悠揚的音樂從船上傳了出來,可以看到許多人在船上跳舞。木蘭花又停了一停,道:“我需要會見整個拉丁美洲的各地區情報網的負實人,現在,我任命你為我的第一號助手,你叫什麼名字?”“威勒,小姐,威勒中校。”那中年人忙回答著,“拉丁美洲區的總負責人是加士度男爵,他…肯接受我的調動麼?”“那你不必擔心,將軍當然已對他發出了訓令,三天之後,我要他們全在巴黎集中,就在你的地方,你地方的地址是——”威勒忙道:“是培裡大街三十號,那兒的門口掛著‘貝殼搜集俱樂部’的招牌,是非會員莫入的私家地方,但是可容幾百人開會。”“好,”木蘭花轉過去,“三天後,晚上八時,我將在那裡會見你們,你必須做好這件工作,不然我會另外選擇藏書網助手的。”木蘭花自顧自地向外走去,她向前走出的時候,威勒還站在河邊,木蘭花特地注意著他的行動,可是並沒有發覺什麼異樣。木蘭花轉過了一條街,已看不到威勒了,似乎仍然沒有什麼人跟粽她。木蘭花知道,杜道夫說會嚴密地監視她,那一定不是虛言。但是,為了保證木蘭花工作的順利,當然需要樹立她的威信,杜道夫可能命令情報網之外的人來跟踝監視她的行動!木蘭花早就可以趕搭車子了,但是她卻隻是慢慢慢地向前走著:她這樣做的目的,是想引跟蹤者出來,好看清跟蹤監視她的,究竟是怎樣的人。夜,越來越深,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冷落了。木蘭花終於發梵了有人在跟蹤她了。那是一個手中持著酒瓶,正在大聲唱著歌的醉漢!這醉漢跟在木蘭花的後麵,其宵已經有相當的時間了,但木蘭花卻一直未曾這樣注意他,因為他在高聲唱歌,在竭力引人注意,而一般的跟蹤者,綿是閃閃縮縮的。但是,當木蘭花一連轉過了幾條小巷,仍然可以聽到那醉漢的歌聲時,她知道那醉漢弄巧成拙,跟蹤者的麵目暴麓了!木蘭花不動聲色,她兜著圈子,又來到了“麗莎”夜總會的附近,在她的車子上,坐著兩對頹廢派男女,正在擁抱接吻。木蘭花也不趕他們下來,自顧自打開車門,進了車子,發動了引擎,踏下油門,車子向前疾馳而出,將坐在車頂的那兩對男女,一齊震得滾落在地上!木蘭花同時還看到,那個“醉漢”這時,正停在對麵的街角,他正對著他手中的酒瓶,在講些什麼。事情更明白了,他手中的,也根本不是什麼“酒瓶”,而是外形看來和酒瓶一樣的無線電對講機,這時,他當然是在通知他的同駕,繼績進行跟粽了。木蘭花駕著車,轉過了幾條街,她就發現有一輛淺藍色的跑車,坐著一對時髦男女,正跟在她的後麵,木蘭花也不動聲色。她駕著車,直駛到了最豪華的麗池酒店之前,停了下來。她在另一家高級的酒店,蕾爾酒店中,早已訂下了房間,而且,約了高翔在那裡會麵的。但是她卻不願意給杜道夫知道她和高翔要見麵,所以,她這時來到了麗池酒店,當她的車子停下時,穿著輝煌製服的侍者,立刻替她打開了重門。木蘭花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她高貴的儀態,使得人人為之側目,她來到了櫃僅前,要了一間豪華的套房,由侍者帶領著,走進了升降機。在升降機門將要合攏的一刹間,她看到坐在藍色跑圭上的一對男女,也推開了厚厚的玻璃門,向酒店大堂中走了進來。木蘭花心中暗笑了一聲,她已經開始想,自己如何才可以不讓這一男一女發覺而離開酒店。反正高翔不會來得那麼快,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一切!她到了房間中,略為休息一下,便拿起了電話,要接線生接通到瑞士銀行的長途電話,那時雖是午夜,但以服務著稱的瑞士銀行,是派有專人在接聽長途電話的。等到電話接通之後,木蘭花說出了威勒告訴她的那個號碼,並且告訴銀行的值班職員,她需要一百萬美元,明天上午就要,請瑞士銀行彙到巴黎的銀行來。銀行職員立即答應,雙方講妥了支取的暗號,木蘭花便掛上了電話,躺了下來。到如今為止,她的一切,似都在替杜道夫做事!要繼續裝著替杜道夫做事,那是十分容易的,但是,如何才能設法將穆秀珍等三人,從“俾士麥”號中救出來呢?木蘭花想了一會,可以說一點頭緒也沒有,她不禁歎了一口氣:“俾士麥號”不是一艘普通的潛艇,沒有什麼儀器可以測知它的所在!而且,就算知道了它的所在,也是沒有用的,因為穆秀珍等三人在潛艇中:投鼠忌器,難道能不顧一切地去攻理“俾士麥號”麼?木蘭花從來也未曾感到一件事是如此地絕望的,要將穆秀珍等三人自“俾士麥號”中救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她又歎了一聲,熄了燈,在床上躺了下來。她在床上翻夾覆去,但到天快亮的時候,她還是睡著了。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來。木蘭花心知高翔快到了。她到了房門口,將門打開了一道縫,向外張望了一下。她看到昨天晚上,跟粽來的那一名男子,正在她房間的斜對麵,倚門而立,和一個美麗的女侍,在打情罵俏,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望著木蘭花的房門。木蘭花冷笑了一下,將門輕輕關上,然後,她拉鈴叫來了侍役,吩咐侍役替她送來一餐豐富的早餐來,那女侍就是和那男子說笑過的女侍。木蘭花知道,當那女侍出去的時候,那男子一定會向她問及自己的,所以,木蘭花在見那女侍之際,不但頭發蓬鬆,而且,一點也未曾化裝,穿著睡衣,這一切,都表示她不可能在一小時之內走出房間的。在女侍走了之後木蘭花迅速地行動起來。她取下了蓬鬆的假發,將一隻精致的尼龍纖維的麵具,套在臉上,那使她看來,像是一個拉丁美女,然後,她迅速地換了衣服。當二十分鐘後,女侍又推門進來時,她已準備好了一切,女侍一進來,關上了門後,向木蘭花望了一眼,便不禁一呆。但是木蘭花向她一笑,道:“對不起,這是給你的損失,小姐。”她遞了一張五十元麵額的美金,交在那女侍的手中。那女侍接過了美鈔,驚訝得莫名其妙。但是,還不等她再說什麼的,木蘭花早已一掌向她的後頸劈了下去,那女侍立刻昏倒在厚厚的地氈上,木蘭花脫下了女侍的衣服和帽子,穿戴在自己的身上,她又停了兩分鐘,然後。才推開門,推著空了的婪車,向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她知道,那女侍至多昏過去半小時。半小時之後,女侍醒來,跟蹤她的一男一女,當然也會知道她已不在了,他們將不知道她去了何處,一直要等到三日之後,他們才知道她的行踝。因為三日之後,木蘭花要到“貝殼搜集俱樂部”去和杜道夫手下的人會麵,跟蹤的人是杜道夫派來的,威勒也必將這件事報告了上去,杜道夫自然可知她行踝的。但是,那已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在這三天之中,她可以和高翔會晤,可以和高翔商量許多事情了。她推著餐車,來到了樓梯上,然後,走下了幾級樓梯。她將侍著的製服和帽子,棄在梯間,然後,走上了兩層樓梯,去等候升降機,升降機到了之後,她堂而皇之地落到大堂,向外走去。她自然不會蟲到去用她自尼斯租來的車子,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先到了銀行,那一百萬美元已經淮到了,她也辦好了手繽,取得了一本支票簿。要發動一場政變,不論政變的對象是怎樣小的一個小國,一百萬美金當然是不夠的。但是這一百萬美金,卻證明杜道夫的那個戶號中,果然有著巨額的存款…然後,木蘭花又雇了街車,到了機場。她在機場中才真正進早餐,然後等了大約二十分熔,她要等的那一班飛機飛到了,木蘭花立即看到高翔自飛機上走了下來。她知道高翔持有國際醬方發給的特彆護照,是不必在海關進行例行檢查的,所以她立即來到了閘口,不到兩分鐘,高翔已走了出來。木蘭花向高翔迎了上去,高翔轉過頭來,不經意地向木蘭花望了一眼,木蘭花已低聲道:“高翔,是我,你沒有通知什麼人到了巴黎吧?”“喚,是你!”高翔十分高興,“沒有,在局裡,也除了方局長一個人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很好,你先去機場的租車處租一輛車子,我們一齊上蕾爾酒店去,為了擺脫跟蹤,我不得不戴上麵具。”高翔點了點頭,他們手挽著手,一齊向外走了出去。當然,他們在向外走去之際,仍然在仔細地留意著四周圍,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注意他們,但是機場上旅客和送行者,行色匆匆,並沒有注意他們。四十分鐘之後,他們已經到了蕾爾酒店,木蘭花為高翔預訌的房間中。木蘭花除下了麵具,高翔立刻焦急地間道:“他們究竟怎樣了?”木蘭花沉聲道:“他們在‘俾士麥’號中。”“一點希望也沒有麼?”“照目前的情形看來也可說沒有。”“那我們怎麼辦呢?”高翔焦急地問。木蘭花不禁笑了起來,道:“高翔,你看你,我叫你來是想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的,你胡比我還要急,你豈不是自來了?”高翔苦笑著,道:“連你也沒有辦法,我怎能不急?”木蘭花道:“那也不一定說事情沒有希望了,我先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和你詳細地說一說,那你也可以有一些概念了。”高翔仍是不斷地走著,用力按著手指的關節,發出“拍拍”的聲音來,道:“好,你講得對,一定有辦法對付他們的。”木蘭花將自己和安妮兩人,到達俾士麥號,和杜道夫中將會麵之後的情形,詳細地向高翔說了一遍,一直講到她如何擺脫了跟蹤為止。高翔聽了之後,某了半向,才苦笑道:“照這樣情形看來,俾士麥號可能是希特勒用來逃命的,但是盟軍的進展來得大快,所以才未曾來得及而已。”“我想也是,要不然,怎會有十二巨箱的美金和英鎊,先被運到了俾士麥號之上。如果沒有這一大筆巨款,隻怕杜道夫早已支持不住了。”高翔仍來回地艘著,他突然站定了身子,道:“蘭花,我有一點不明白,照說,那艘法國潛艇,已經成了俾士麥號的俘虜,如何又會浮出水麵,又會有人向安妮求救的呢?你可有向杜道夫提及,所謂被俘,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麼?”木蘭花緊度著雙眉,杜道夫在向她提及“反無線電波”一事的時候,隻是強調這種新發明的威力,但是劫未曾說得十分明白。那當然是故意的安排,因為仕道夫不想將“俾士麥號”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木蘭花也不知道被俘虜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她隻是在杜道夫不詳儘的敘述中,知道這種反無線電波,目前還隻能利用海水中的某種元素而發射。而一發射的話,所有的無線電波,作用便完全喪失,而且,還會在海中,造成一種近乎在沙漠中海市壁樓作用的幻覺,使得潛艇航行完全迷失。在那樣的情形下,潛艇可能隻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不斷地兜著圈子,而且還自以為是在不斷地向前前進,那樣,燃料當然有用完的一天。那麼,“俾士麥號”上的人,要登上對方的潛艇,將之控製,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可是,正如高翔所懷疑的,何以那艘法國潛艇又會浮上來呢?木蘭花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但是她卻已隱隱地覺得,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明白了這關鍵,可能對整件事都有幫助!但即使是這件事,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高翔又道:“蘭花,你可以有三天的自由活動時間,但是杜道夫必然會問你,在這三天之中,做了一些什麼事的,你怎麼回答?”“那太容易了,高翔,你吩咐侍者送報紙來,我想,法國海軍部,可能還會要和我們聯絡的,因為這對他們來說,究竟是一件極重要的大事。”高翔連忙拿起了電話,吩咐將報紙送進來。不到五分鐘,侍者已經送進了一大登報紙來,他們兩人一齊翻閱著,沒多久,高翔指著一幅圍花的廣告道:“你看。”木蘭花轉過頭去看時,隻見那廣告用花體字登著:“兄弟姐妹號主人注意,請和我們聯絡,再繼續進行共同的工作。”在廣告中,有一個電話號碼。高翔抬起頭來,道:“怎麼樣?”木蘭花:“不妨和他們聯絡一下。”高翔拿起了電話,接通了報上所登載的那個號碼,先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但是,在高翔說明了自己是“兄弟姐妹號”的主人時,立刻換了一個男於的聲音。那男子的聲音,顯得十分緊張,道:“海軍部為上次的搜索沒有結果,急於離去,而表示抱歉,一個新的調查團已組成了!”高翔冷冷地道:“那又怎樣,我們的人已不見了。”那男子又道:“如果閣下能夠到海軍部來,一齊商量一下的話,那我們表示十分歡迎,因為我們又有了一項新的發現。”那男子在電話中講的話,木蘭花是完全可以聽見的。所以,當高翔轉頭向木蘭花望來之際,木蘭花立刻點了點頭,高翔道:“好的,我們可以來。”“你們在什麼地方,我們派車來接你。”“不必了。”高翔回答,“我們自己會來。”“好的,那我們在大門口派人接你們,你是雲先生麼?”“不是,雲先生已經……失蹤了,我是他的好朋友高翔,將和我一齊前來的,就是木蘭花小姐。”高翔講明了自己的身分。那邊呆了片刻,才道:“好的,我們歡迎。”木蘭花站起身來,道:“不管他們有了什麼發現,我相信他們所知的,必然沒有我們的多,但如果我們要有所行動的話,卻也必須和他們合作!”高翔道:“不錯,他們究竟有著一支強大的海軍!”木蘭花又仔細地戴上麵具,他們兩人一齊向門口走去,但是,就在他們門前站定,高翔正要去伸手開門之際,門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誰?”高翔問。“電報,先生。需要簽收的。”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互望了一眼,電報,這未免太奇怪了,有誰知道他們在這裡呢?高翔的行蹤,隻有方局長一個人知道,木蘭花的行蹤,根本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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