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沒忘,上次單譯喝醉酒被大哥送回家,因地毯一絆,她跟單譯雙雙摔地上一幕。她沒被單譯壓斷肋骨不說,後腦勺都快磕腫一個包。林言一想,還心有餘悸。似乎沒料到林言當眾跟他輕輕柔柔的撒嬌,單譯直直的看著她。整晚她都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要麼陪單瓷說話,要麼就坐在他身邊聽大家聊天說話,也不唱歌,也不玩牌,始終麵上掛笑,態度淡淡的。-剛才,她竟對他撒嬌。並且,林言還有更令他驚訝事。-她放下酒杯嘟嘴,手抓著單譯手腕的衣料來回把玩著,模樣低眉順眼,淺淺勾著唇,聲音裡有絲俏皮,又像不好意思,有點害羞了。喝酒緣故,臉蛋紅撲撲的。挺可愛。-林言抬眼看單譯,眼角溫柔,嗓音輕輕軟軟說:“你不是說要孩子。單譯,你騙人!”話落,林言感到了單譯手臂緊繃。林言不在意,演戲嘛得真,她自己都快把自己作笑了。單譯臉上是看不出什麼反應來的,他唇角似笑非笑,坐那兒也不動,猜不到他心裡是不是在冷笑。-反正,她的話是把眾人給震懵了,一個個盯著單譯看,不可思議也有,鄙夷也有,跟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一樣。林言不知道,可單譯朋友知道。說單譯睡過很多女人他們信,就算兩個女人一同進單譯房間過夜他們也信,可說單譯想生個孩子,用孩子把自己套住,隔誰,誰都不信。這可是單譯啊,頭狼啊。-太他媽詭異,單譯怎麼這麼狗。真太狗了。周子陽陳遇互相對視一眼,又都把眼睛轉到林言身上,看著林言唇邊淡淡的笑容,眼睛裡水漾的溫柔,都不禁跪服了。-林言是哪路仙女啊,厲害。這能把單譯這頭野性不羈,不喜歡安定束縛的狼給降服了,甘願讓他有一個孩子牽絆著,著實的不容易。-要不說,林言真不簡單。尤其周子陽那嘴,驚訝張的能塞個雞蛋了。同樣被震驚到的還有單譯,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言,涼薄似深情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他很快恢複正常,似笑非笑說:“怕我喝醉了晚上做不了運動?”-屋裡的男人:喔日!單譯你不僅狗,還太不是人了!考慮照顧一下屋裡這些單身狗心情,特麼你能死?-林言沒料到單譯會順著她話接下去,還真的不拆穿,陪她玩,順便也跟著調侃。她明顯是在給自己和單譯找台階下啊。不然,二十杯酒,紅酒白酒各一半,這麼喝會死人的。瘋了才這麼鬨。-單譯酒量如何,林言不清楚。可酒量再好,換誰身體都經不住這麼折騰。何況,單譯手臂上傷還沒好,尤其注意忌酒。更何況,白星悅也在。白星悅就是林言心頭的一根刺,哪怕她跟單譯到現在都沒感情,可畢竟單譯是她法律名義上丈夫,再說,兩人也滾過了。-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彆的女人壓著自己一頭。何況,她現在還是正牌。就算白星悅顯擺優越感,那也得等離婚再說。現在,算什麼?上三示威上位?-就因為沒錢沒勢窮,白星悅就坐欺上頭?那林言就真嗬嗬了,說不定就不離婚了。耗著,也挺好玩。大家都得不到,公平公正。有本事,白星悅找單譯去。單譯真主動把婚離了,林言也巴不得。林言也不是個沒脾氣的,她是怕單譯,怕惹毛了單譯她跟她媽都跟著倒黴,可怕,也不代表她沒底線。-林言所想,單譯不知道。看著林言眉目巧笑的樣子,櫻唇,細白皮膚,她眼睛上亮亮的眼影燈光下一閃一閃,彆說還真地美,清新脫俗那種妝容。他勾唇一笑,低沉調笑問:“肚子不疼了?”林言跟他笑:“疼啊。”-這女人有點意思了。單譯手指點點膝蓋。行,玩麼,他奉陪就是。正好他也很樂意。-單譯目光凝視著林言,旁若無人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唇角,淡淡的問:“疼還喝,不會喝酒逞什麼能?感覺難不難受?”被他看穿了。-眼角餘光注意到白星悅精致冷淡的臉,林言笑一下,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眨了眨眼睛嘟嘴小小聲撒嬌說:“嗯,挺難受的。到現在嘴裡還苦苦的,澀澀的呢。”單譯玩味挑眉:“真的?”林言認真點頭,“真的。”-單譯:“我驗證下。”不等林言察覺到他想做什麼,單譯便伸手攬過她柔軟纖細的腰將她帶進懷裡,他低下頭吻住了她微微張著的唇,不能再方便,順勢。單譯吻了會兒忽然把林言摟到他腿上。林言一抖。-他掐住林言的腰,林言很聰明,立馬明白單譯意思。她眼下沒拒絕,也不扭捏,反正大家隻看到背影。林言纏上單譯脖子,低頭貼著單譯身體,她吻住單譯薄唇,單譯立馬反客為主,並把林言往懷裡壓,一直手放她後背禁錮。外人看著都熱血沸騰,刺激的全身細胞興奮。媽呀流鼻血了。兩人麵對麵接吻,不得不說,有點香,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喔日,喔日。喔日!單譯今天是哪根筋沒搭對還是他瘋了?-周子陽和秦子進互看了一眼,神色各異。林言一樣,但她這會兒沒空去猜單譯用意,他吻她並不代表就接受了她。或許他以前也這麼玩,跟女人摟抱親熱接吻。動情時,說不定還會上床度良宵吧。她並不介意。反正,她不愛他。林言也不相信單譯是對她動心。-非富即貴的圈子,那些人不就是逢場作戲,玩完女人,男人麼。就這樣。他單譯無所謂,林言一樣。玩的起。-嘴裡是單譯的味道,還有澀澀的紅酒味,熱吻到最後,林言舌尖發麻,嘴也酸了,真是快要醉了。單譯這種場麵經曆也不是第一次,很老道。可詭異的是,對方是林言啊。周子陽糊塗了,單譯到底是在玩什麼?對林言到底是玩一玩膩了再甩了還是他認真了?難不成,還真動心了?